“快醒過來,你這個白癡!”
葉鰩騰躍身形,無數利刃向她襲擊過來。
在狹小的空間之內,匯聚成一張巨大的網,將葉鰩罩在其中。
葉鰩退無可退,用了最大的能力,在利刃的間隙之中躲閃騰挪。
鋒刃越快,葉鰩的速度也就越快,但是葉鰩躲閃的空間卻越來越小。
越接近飛火,那些鋒刃仿佛更加的瘋狂,如同漫天的雨點一樣一起向葉鰩攻擊過來。
“不要小看我!”
葉鰩不知道飛火的潛力居然可以到這種地步,雖然她極盡躲閃之能,但是仍然免不了被那些鋒刃擦身而過。
她身形化作鬼魅,但是並非不會受傷。
葉鰩被傷到幾處,雖然並不嚴重,但是影響了葉鰩的動作。
原本她可以使用“潛影”到達飛火身後,但是被眾多的劍雨逼迫,無法施展。
除非有空隙可以讓她使出這樣的能力,要麽就隻能迎頭而上,對抗飛火的攻擊。
“拚了!”並沒有給葉鰩太多思考時間,她動用分身已經耗費了很多真氣,繼續耗下去隻能等著飛火失控,然後兩個人同歸於盡。
她一邊收縮身形,將自己的身形壓製到最為靈巧的狀態,身體簡直化作一團鬼霧,直接衝向了襲擊而來的劍雨之中。
利刃刺破了葉鰩的軀體,本體的疼痛沒有讓葉鰩停下腳步。
飛火身上的束縛一道道的解開,僅剩的左眼也是漸漸睜開,露出了血紅色的光彩。
葉鰩衝破了重重的劍雨,甚至有幾道打在了她的腿部,雖然鬼魅的形態可以避過致命傷,但是卻不能保證不受傷。
葉鰩的鬼魅形態若隱若現,一旦大量失血,就會重新變回薑樂萱的樣子。
薑樂萱一聲驚叫,在形態失效前的最後一刻,伸手摟住了束縛解除了一大半的飛火。
無數利刃從薑樂萱的身後刺出。
“白癡,你快醒過來!”
那些利刃仿佛受到震驚一般紛紛偏離開來,最後紛紛落在薑樂萱和飛火的身側,然而還是有一隻不偏不倚,直接向薑樂萱攻擊而去。
一柄利刃紮進了薑樂萱的背心,而薑樂萱還保持著抱著飛火的姿勢。
她額頭上滴下了汗珠,舒了一口氣的樣子,說道:“你總算醒過來了!”
那一劍,隻偏過薑樂萱心口半寸,不是飛火最後時刻醒悟過來,讓劍鋒偏離的話,薑樂萱一定會當場慘死。
飛火眼中的血色消失了,周圍的血陣也在慢慢的消退著。
飛火看著撲在自己身前的薑樂萱,她已經全身是血,微笑著看著飛火。
“!”飛火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失控了,而薑樂萱為了喚醒他,幾乎拚掉了性命。
“雲舒,雲舒!”飛火戰戰兢兢的看著麵前的少女,發出了嘶吼。
飛火感到身前一沉,薑樂萱受了重傷,又因為真氣耗費過多,直接昏了過去。
***
讓飛火感到慶幸的是,薑樂萱沒有受到致命傷,但是因為失血過多,一昏不醒。
這樣的感覺對於飛火來說並不好受。
“雲浮”營地之中的女兵,都是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飛火,仿佛是飛火的原因讓她們的公主受重傷。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
飛火除了內疚之外,更是無法辯解。
讓別人受難的光環,似乎成了飛火的標簽。
跟在他身邊的人,或多少都會有些不幸的事情發生。
雖然這種說法沒有根據,但是飛火卻有些不能打消自己這種想法。
飛火被攔在了薑樂萱的營房之外,不得進入。
他也沒有自討沒趣,知道薑樂萱不會有生命危險之後,才自得自己回到了自己的營房之中。
讓他感到驚奇的是,他雖然使出了那樣強力的功法,卻沒有感到一絲的疲憊,仿佛將自身潛藏的力量釋放出來的感覺。
就連腿上的傷痛,竟然也沒有那麽明顯了,簡直是太神奇了。
這對於飛火來說,當然是最大好消息沒有之一。
“雲舒,謝謝!”
飛火自知在營地之中不會受到歡迎,手書一封,讓人待薑樂萱醒後交給她。
然後獨自一人,趁著夜色未盡,獨自趕往江都。
在江都,白寧自然安排好了一切,他將江都大大小小的港口都控製住,並且暗中控製江都的人流。
因為白寧不希望預定之外的攪局者出現。
報名參加運河之爭的幫派有十幾家,但是白寧隻希望不到五家出現,這在之前的清洗之中已經基本實現了。
在白寧的計劃之中,最大的變數雲夢唐門是不應該出現的。
“第三場的開始時間是午時三刻,在此之前,盯好各大入口,如果發現任何雲夢唐門的人員,格殺勿論!”
白寧暗地下的命令是這樣的,絲毫不在乎在江都這座城市染血。
而最先來到江都的,自然是欽定的流雲劍莊一行,在莊主上官流波的帶領之下,張浩然也是隨著兩大金雕徐洪和謝慶一起到了會場。
主持典禮的蔣欽居然親自相迎,這已經算是非常厲害的特權了。
不過上官流波沒有做出特別的表情,他接到白寧的密信之後,變得沉默許多。
原因在於流雲劍莊和在燕京的大皇子的關係靠著更近,如果和其他的皇族關係太近的話,會引起大皇子的反感。
而且,朝中都知道大皇子討厭宦官,如果借著宦官的力量獲勝,那麽從大皇子那裏得到的支持恐怕就從此消失了。
朝堂之中的紛爭一點都不比江湖要來的弱,而是顯得更為強烈。
這一點,上官流波心知肚明。
所以並沒有急著和蔣欽打招呼,而是直接到了自家劃好的地方落座。
第二場獲勝的“遊林會”的代表了,也是隨後而來,雖然隻等最終的測試,但是觀摩還是需要的,於是也是隨後而來。
會場則顯得冷清許多,之前座無虛席的盛況,此時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
蔣欽知道,其中必然有人不會再來了。
這龍城之局,隻會成為一場內定的典禮罷了,比他之前設計的一些好玩的東西更加的無趣。
不過為了他的計劃,他也是視而不見,靜待時間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