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賈夢樂為救孟家小姐,被盧員外帶走了,好個盧員外,平日裝腔作勢,誰也不知道他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真可算得上真人不露麵,露麵不真人!賈夢樂隻見耳邊呼呼的風聲,如此速度,轉眼就出了京城。
“真沒想到,員外還有如此厲害的輕功,可否教小弟一二?”賈夢樂自感無聊,主動找盧員外搭訕。
“教你?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要不是你來京城故意搗亂,我少說也會收益上萬兩!”是呀,要不是賈夢樂他們來到京城,他的如意算盤就成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呢。
“員外此言差矣,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如果我不來,你能找到價值連城的麒麟圖嗎?”賈夢樂倒也會想,事情總是有好有壞,有得有失,盧員外雖失去了賺萬兩黃金的機會,卻有機會得到麒麟圖。
“得到又能怎麽樣,那隻是半一小部分而已!”盧員外歎息道。
“隻是一小部分?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還有別的?”賈夢樂驚奇地問道。
“你黃毛小子知道什麽,怎能胡亂打聽?”盧員外自知說漏了嘴,忙將賈夢樂的問題掩埋。
此盧員外到底是什麽人?他怎麽會知道麒麟圖的秘密?賈夢樂一下子來了興致。“我說員外,你就當講故事一般,給我講講這麒麟圖的故事吧!”
賈夢樂這麽一說,可把盧員外惹惱了,突然從空中落了下來。一雙惡狠狠的手死死扣住了賈夢樂的咽喉。“我們好歹也相處了一些時日。我本想取得麒麟圖後,就放了你,沒想到你如此好奇,你知道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
賈夢樂見盧員外真的生氣,好漢不吃眼前虧,連連回應道,“知道!知道!我再也不打聽了!”
“不要以為沒有你我就找不到麒麟圖,你若再打聽。我就廢了你!”盧員外以前和藹可親的態度早已蕩然無存,如此這般肥碩,眼睛瞪得如發恕的公牛眼,與傳說中的鍾馗沒什麽兩樣。
“好好好,算我沒說,行了吧!”賈夢樂吃力地求饒道。
“走!”盧員外早已點了賈夢樂膻中、神闕等多處穴位,賈夢樂隻覺得全身酸軟無力,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乖乖地跟著盧員外朝揚州使去。
卻說賈夢樂被盧員外帶走後,仇世敵追趕半天。可輕功不濟,天已在亮。不得不回到孟府。
“怎麽樣?”郭雪琴見仇世敵空手而回,本已知曉答案,但還是多此一舉地問上一問。
仇世敵一句話也沒有說,懷抱大斫刀,臉鐵青鐵青的,隻輕輕地搖了搖頭。
“公子到底怎麽樣?”老四魎僵屍蔣桐書可吃不下悶葫蘆,不由得追問道。
“他顯然是沒有追上盧員外!”老三魍索命劉大力歎了口氣說道。
“沒追上就沒追上,怎麽不出聲呢?”老四魎僵屍蔣桐書是個急性子,讓他一天不說話,準會憋出毛病來的,當然也不喜歡別人不說話。
“他心裏夠難受了,老四,你就別再火上澆油了。”一個少女的心,一個善解人意的心,她心裏憐惜著仇世敵,自離開絕情穀後,雖和賈夢樂有說有笑,但大家彼此心裏都明白,那隻是朋友之情,那隻是兄妹之情,他們能交心談心,卻不能撥動對方那棵屬於他人的心。她無時不刻想念著絕情穀裏那個冷麵郎,可雙方碰麵後,又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語,隻能眼睛偷偷地傳達話語,心底裏默默地關心著對方。
“就你知道關心他,他卻不知道關心別人,大家都在這裏等他,他卻……”老四魎僵屍蔣桐書還在不停地數落著。
“好了,賈公子他為人仗義,又聰慧過人,吉人自有天佑,你們就別在這裏吵了!”老大魑萬惡袁沐澈發話了,震住了不停鬥嘴的老四魎僵屍蔣桐書,轉身對孟嘯雲說道,“孟兄,你沒事吧!”
“沒事。”老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在孟家小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吃力地拱了拱手,“多謝各位仗義相救,才讓我能重見天日。”
“孟兄,你不必客氣,若不是我將那什麽麒麟圖送與你,你也不會受此大罪,這本屬於我等該做之事,孟兄你就不必再客氣了。隻是現在不知孟兄有何打算?”老大魑萬惡袁沐澈愧疚地說道。
“那時你也未必知道此為何物,怎能怪罪與你?隻是家門不幸,方釀成此禍!”孟嘯雲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如今他已命喪黃泉,已是罪有應得,隻是在下早已厭倦了朝廷之事,何況已十餘年未理朝事,思前想後,還是上表朝廷,辭去文淵內閣之職,做個閑雲野鶴之人,也算是功德一件。”
“孟兄還是與當年一樣,還在向住快意江湖,這也不算是壞事,隻是這閹貨……”老大魑萬惡袁沐澈指了指被他們五花大綁的黃公公說道。
“他身居內務總管之職,卻不思進取,上不能為江山社稷建功立業,下不能平息百姓戰亂之苦,整日中飽私囊,與我盧員外他們狼狽為奸,如此這般敗類,必須送到朝廷。”孟嘯雲義正詞嚴地說道。
“你就這麽相信這個狗屁朝廷?滿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是不是當官當糊塗了?”老四魎僵屍蔣桐書不以為然地說道。
“朝廷終究是朝廷,它是靠一係列法度將其形成一個整體,不管是漢人還是滿人,都必須依靠這些法度來維持,法度不是給別人製定的,即使有個別人能將其玩弄其中,但終歸還是伏法於它。”孟嘯雲語重心長地說道,“這次他們犯下了滔天大罪,震驚朝野,縱然法度為人事,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話又說回頭來,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可以用情感來維持關係,可一群人,一個朝廷絕不可能用感情用事,必須依據法度來維持,不管哪個皇帝,都必須維護自己法度的尊嚴,即便偶有人在法度之外,那也是不傷大雅之事,如此這般大案,讓堂堂一品大員囚禁十年之久,將朝廷上下玩弄於股掌之間,法度不答應,朝廷也不答應!
“也罷,這是朝廷之事,我們也管不了這麽多,就由你去處理吧!”老大魑萬惡袁沐澈擺了擺頭,也隻能作罷。
“袁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
“孟兄,你有何事,盡管吩咐,兄弟照辦就是。”老大魑萬惡袁沐澈不等孟嘯雲說完,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袁兄,我本從小夢想著仗劍遊江湖,做一個行俠仗義、殺富濟貧的英雄。可世事總是造化弄人,讓我走上了文化之路,當了這個文官!”孟嘯雲歎了口氣說道,“現如今我已步入風燭殘年,哪裏還有心思去闖蕩江湖?我平生已無憾事,將他們交予朝廷後,我與小女自當歸隱,不再過問世事,隻因賈公子不顧自身安危,從盧員外手中救下了小女,在下不才,未能報答賈公子的大恩大德,我本平庸無能理財,本來家中一貧如洗,不曾想到這個不成器的兄弟……”
一個早已厭倦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老人,既已萌發了歸隱之心,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去理會這些生活瑣事呢?
“孟兄……”
“袁兄,你別打岔。”孟嘯雲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你們本在這件事中立了大功,讓你們上朝廷受獎賞是不可能的。我是想將這孟府上下的東西全數交給賈公子,以報他救女的大恩大德。”
嗬,好家夥,這孟府上下,什麽古字畫、古玩物,加上這若大的房子,價值少說也要值千萬兩黃金,這孟嘯雲說送就送,可見他退隱之心已決。
“這……”
“袁兄,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可千萬不要推辭。”孟嘯雲見袁沐澈有推辭之意,忙接口說道。
“不不不,孟兄,你要知道,這賈公子也是個熱心腸的人,我怕他不肯接受,這不有負於孟兄一番好意嗎?”袁沐澈說道。
“這有何妨,當你將這家產交給他時,恐怕我早已帶著小女離開京城,不知所蹤了。”孟嘯雲不等袁沐澈應下,早已讓孟小姐將地契,家產清單一一拿了出來。
老大魑萬惡袁沐澈雖有意推辭,卻難以低檔孟嘯雲所托,隻能免為其難地收下清單,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全數交給公子,朝廷之事我們就不參與了,公子已被盧員外擄去了揚州,我們得趕去救援。”
說著,眾人與孟嘯雲父母辭別而去。
卻說賈夢樂被盧員外抓去,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