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王五郎猶如一條飛魚,從江中一躍而起,從唐北一的腳下攻擊而來。
他的動作,甚至比在地麵之上還要快。
無法想象,像王五郎這樣的體型,居然能夠這樣靈活的在江中遊動。
很多年前,王五郎曾經還有另外一個稱號“混江龍”,正是指的他在水中的武藝,幾乎無人能敵。
王五郎的兩個拳頭,風一樣的從唐北一的身下躥了出來。
唐北一隻是輕輕的挪動了腳步,王五郎的攻擊,就擦著他的身形恍惚而過。
王五郎一擊不成,又迅速的竄到水中,繼續進行潛行。
唐北一不慌不忙,也不觀察王五郎的動向。
王五郎的動作雖然敏捷,在水中幾乎毫無氣息,出手速度又快又準。
但是唐北一的動作,比之前靖海幫襲擊雲夢唐門營地之時更為迅捷。
就在這短短幾天之內,唐北一的功力,已經幻化大成達到了天璣正的級別的境界,自然不會將王五郎這天權級別的放在眼裏。
武林高手的級別,雖然在某種意義上不是絕對,但是雲夢唐門的武功,如果能夠和對手相同級別,那麽級別就會比一般的武林高手要強,何況唐北一原本就比王五郎的級別要高。
沒人知道唐北一是怎樣在這短短的幾天之內功力突飛猛進,但是隻有一點是非常清楚的。
此時的王五郎,絕對不是唐北一的對手。
王五郎幾次撲騰,均未能傷到唐北一分毫,無論他的動作再快,唐北一都能先她一步進行避開。
明麵上看起來是王五郎占了優勢,讓唐北一無法還手,但是隻有幾個武功高深一些的人,才看出來唐北一是在故意回避王五郎的攻擊而不還手。
在岸上的靖海幫弟子還在叫好,他們並不知道王五郎已經陷入了危機之中。
王五郎數次攻擊唐北一不成,他潛伏於水中,隻得一邊攻擊,一邊尋找唐北一的破綻。
王五郎凝聚真氣,他在水底攪動江水,用渾厚的拳力將江水攪出了一個漩渦,那漩渦越來越大,將唐北一包圍在了其中。
唐北一居然淩空站立,甚至都沒有借助任何外在的力量。
他的真氣,形成了一道強烈的氣流,將他停滯在空中,猶如仙人一般。
王五郎卷起的旋渦,又吸收了江水,將四周的江水變成了一道水龍卷,騰起的龍卷猶如一條滔天的怒龍,將唐北一包裹。
江邊又是傳來陣陣的叫好聲,這樣的招式,有些年輕的弟子甚至從未見過,這正是王五郎青年時候創造的招式“魔浪滔天”,用拳頭裹挾著內力,然後全身高速旋轉,卷起來滔天的龍卷,將敵人卷在其中。
然後自身從龍卷之中殺出,將敵人撕成碎片。
這是王五郎最強的殺招之一,從龍卷之中,可以隨意控製自己身形,並且可以從龍卷之中發出無數次的攻擊。
龍卷之中,處處有著殺機。
唐北一屹立在龍卷之中,並未躍動身形,他知道王五郎必定會從中發出攻勢。
但是唐北一不躲不閃,隻是微笑著麵對一切。
王五郎見到唐北一淡然自若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陣竊喜。
顯然唐北一並不知道這個招式的厲害之處。
在龍卷之中,王五郎的攻擊動作會被掩蓋的更為徹底,他曾經麵對過的對手,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這個招式之中活下來。
“唐北一也不例外!”
王五郎從龍卷之中一躍而出,他的快拳化為了利刃,卷起了一陣犀利的攻勢,在龍卷之中,猶如滔天的浪花,直直的向唐北一攻擊而去。
唐北一凝聚氣力,在王五郎攻擊而來的一瞬間,看著那個浪花襲擊而來,隻是一道冰冷的真氣,襲擊向了來者。
隻是一招,就將王五郎的攻勢阻隔了開來。
王五郎的右手,本來是在前麵,竟然被唐北一的極冷真氣連同江水一起凍結。
眼看就要凍結王五郎的全身,那些真氣深入骨髓,接觸之後,王五郎就感到右手不聽使喚,聚集的真氣居然一瞬間外泄出去。
顯然是受到唐北一的攻擊,如果不及時抽手,就會被全身凍住。
那就隻有一種結果,命喪當場。
王五郎竟然當機立斷,就在寒冷的真氣即將通過右手傳遍全身之際,他用左手揮出一擊手刀,將自己的右手斬斷。
他斬斷右手之時,甚至沒有半分的痛苦,因為右手已經失去知覺。
失去一隻手,王五郎已經絕無再跟唐北一交鋒的可能,他深知在交戰下去,必死無疑。
逃走還能東山再起。
靖海幫的幫主,一個蚱蜢紮入而來水中,失去了蹤影。
王五郎的龍卷招式,也被唐北一凝結成了一個巨大的冰柱,然後碎裂開來。
在場的所有人,看到此番情景,都目瞪口呆。
誰也不曾想到,唐北一的功力,已經驚天為人,隻用了一招就擊敗了布衣神侯王五郎。
冰塊片片碎裂,不斷的在江麵之上墜落。
此時已經日薄西山,太陽的最後一絲餘暉都沉在了地平線之下。
靖海幫的幫眾,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王五郎的蹤跡。
隻有唐北一,仍然站在江麵之上,冷冷的看著那些愕然的幫眾。
他抬頭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太陽落山,而也意味著一件事情。
“摧毀靖海幫的時候到了!”
唐北一一揮手,從輪艦的側壁之上,開出了數個小門,而小門之中,“殘兵”一躍而出,跳入了江中。
不消多時,又躍上了岸邊,那些殺人無情的戰鬥工具,毫無征兆的向手足無措的靖海幫弟子舉起了屠刀。
“殺戮開始了!”
小舞感到了血腥四溢的氣息,這種氣息她再熟悉不過,所謂的“摧毀”,隻不過是將所有人殺光的一種說辭罷了。
“你爹,真是一個凶殘至極,而且極為可怕的人啊!”小舞看到身邊的青雯,眼中卻是失去了血色,呆呆的看著一切,仿佛一切她都無法看見,但是一切又了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