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火兄這個比喻,倒是十分的有趣!”
高連城竟然有些啞口無言,隻得客套的接了一句。
“不是比喻,而是事實!”
飛火淡淡的回道:“高兄可能無法理解,因為我畢竟和你不同!”
“我的命,一向都是懸在涯邊上,隨時有失足的危險,而你,卻是不同的!”
“飛火兄言重了,這江湖中人,有幾個又能說自己全然無恙,能夠安然的呢?”高連城顯然沒有弄明白飛火所說的意思。
飛火指的,並非是這個江湖而已。
而是整個世間,無法隱喻的,關乎的,並非小小的江湖。
人生如夢,飛火神識飛升之後,才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即使是一場幻夢,他也要全力進行維護。
生於世間,自然不會全無情感。
他想要活於這個世上,並且保護自己想要保護之人。
誰都不能阻止,所以即使要像曉夢一樣對抗天道,他也會義無反顧。
“話說,飛火兄對伯父的奇兵,了解到什麽程度了?”高連城說道:“為了表示誠意,我先說我知道的如何?”
飛火點了一下頭,高連城的情報,並非那麽容易就能得到,是要做相當的交換才有機會。
“伯父的奇兵,非常厲害,人數隻有五十人,大破靖海幫的近千人,斬敵近七百,其中還包括靖海幫的幾個堂主,以及靖海幫的‘黑衛四使’,而且據說毫發無傷!”高連城讚美之詞,溢於言表,“有這樣的隊伍,雲夢唐門恐怕馬上就要控製江都附近的局勢了!”
“我得到的情報,和高兄類似,並沒有其他的,我是今天才停杜義提起,所以才想去看看!”飛火麵帶歉意的說道:“這個不好意思,我確實沒有其他的情報來源!”
“無妨!”高連城自然有些不相信,但是他對飛火也無可奈何,畢竟兩人不僅不信任,而且是在不對等狀態的下的不信任。
這一點無可厚非,即使飛火有所保留,高連城也無話可說。
兩人間隙,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說清的。
“不過呢,我可以告訴你的,這是門主秘藏的奇兵,這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別島的秘密,也不是飛火能夠一時半會兒就能說清的。
這一點,飛火心知肚明。
高連城知道的越少越好,否者引起的大亂,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料的。
就在飛火和高連城在後麵緩緩前進的同時,小舞已經追上了青雯。
青雯的步伐,也不是可以一直保持高速前進的,她見到身後已經沒人跟上來,這才放慢腳步,稍事休息。
小舞趁著這個機會,如同一道風一樣閃至她的前麵,笑嘻嘻的說道:“唐姑娘,你走這麽快幹嘛,可是把兩個大男人甩開了一大截呢!”
青雯心中稍微一驚,她的速度已經極快,但是小舞的速度,也不遑多讓,而且屏息之法非常了得。
如果小舞剛才想要偷襲的話,她恐怕猝不及防。
青雯安定心神,然後淡然回道:“沐姑娘才是,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
“我想呢,你肯定不想我出現,所以才偷偷前來,這才有了和你搭話的機會!”小舞攔在青雯前麵,阻擋而來青雯去路,她顯然有話要單獨和青雯講,“你稍等一下,我並沒有惡意,我是來和你談一件事情的!”
“可我沒什麽跟你要談的!”青雯非常幹脆的拒絕了,她發覺自己有時候會變得十分的冷漠,所以對不相幹的盤問,顯得不怎麽感興趣的樣子。
“可是我有,我要跟你說的,是飛火,那個呆瓜的事情!”小舞這話說出口,青雯麵色一變,準備扭頭就走。
似乎不想聽小舞的蠱惑或者離間。
不聽似乎是最好的方法。
“你先別走,我說的可是很重要的,這關乎他的性命,你要是不願意聽,那我也不管了!”小舞使出了殺手鐧,這一招,無論是誰都無法輕易拒絕。
青雯顯然也是這樣。
“你想對飛火出手的話,我不會放過你!”青雯眉頭一橫,盯著小舞沉聲說道:“我們上次的比試還沒有結果,你要是妄動,我們現在就可以再來一場!”
“你還真是衝動,我何時說了要出手的?”小舞對於青雯的這幅樣子,感覺有些好笑,不僅是因為青雯的神情和話語,更是因為處事的方法。
“我是說,飛火身上的功夫,其實有些奇怪,跟無麵門的聚散乾坤有些類似!”小舞故弄玄虛的說道:“不知道你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跟你有什麽關係?”小舞知道聚散乾坤之事,對青雯有些觸動,但是青雯還是強作鎮定,然後說道:“就算是邪功又如何?”
“你會錯我的意思了,聚散乾坤無非是功力強勁,而且可以奪走他人的內功修為,但是要是修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自食惡果,這一點你又知道了?”小舞原本隻是試探的性的問,未想到青雯原來知道此事。
“呆瓜肯定沒有跟你講,我到底是什麽人的問題!”小舞說道:“我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告訴你,我是南疆神火教的少君,而我們門派的功法,也跟這個有些淵源,所以,如果他走火入魔,我是有辦法救他的,而你卻沒有!“
“可笑,他的命,怎麽會輪到你來救!”青雯強作鎮定,神火教是什麽,她並不了解,但是飛火的奇特功法,她卻有所耳聞。
所以為了這個,她才要找唐北一尋找《焚心錄》,為了能夠幫到飛火。
這樣的境地,其實也是因為她和唐北一做了一場交易,用她未來的命運,換取飛火的安康。
而小舞,出現在她的麵前,和她說的,也是如此這般。
但是青雯不能忍受,尤其不能忍受竟然是小舞用飛火的性命來威脅她。
“可是,你又能救得了他?”小舞看到青雯強作鎮定的模樣,使出了另外一擊,“你明知道,你和他沒有結果,讓他留下不過是互相折磨!”
“可我不同,我不僅能救他,還能讓他沒有如此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