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以臣,你怎麽提前回來了?”
壓根沒想到,她和陸雲飛巧合在一起的一幕被韓以臣看到,程蘭心驚肉跳的問著韓以臣。
韓以臣陰著眉眼,冷凝著她,笑得諱莫如深:“嗬……是不是打斷你們的好夢了?”
“以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在學校暈倒了……”程蘭快速的解釋道,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沉聲打斷。
“所以,你的同事就聯係了他?”
“是……是的。”程蘭無法,隻能如實回答。
得到程蘭的肯定。
男人嗖的一樣攥緊了她的手腕,眼底的陰寒想忽視都難。
“嗬……我們結婚快四個月了,你的同事居然不知道你離婚又再婚了,你居然還留著他的電話,你是不是故意給他機會接近你的?嗯?”
程蘭心裏越發難受的厲害,忙紅著眼眶,繼續解釋著:“我沒有,以臣,我們先回家好不好?回家我和你解釋。”
後麵擠壓的車子越來越多,雖然有保鏢擋著,但是她不想在這樣的環境下和他發生衝突,隻能耐著性子哄著。
陸雲飛是聽聞過韓以臣的為人和手段的,見他這般質問程蘭,心底瞬間悲不自勝般的痛,他何曾那麽對待過程蘭。
想到這,他抑住心底的悲憤,故似淡淡的說,“韓先生,蘭蘭暈倒了,我和她畢竟做過八年夫妻,我來醫院看一下她不為過吧,您何必這般介懷?”
陸雲飛表麵上是說給韓以臣聽的,實則他也想側麵告訴程蘭,這個男人小肚雞腸,不適合她。
“蘭蘭?”韓以臣冷幽的眸子一轉,嗤笑一聲,語氣越發的冷漠,“陸先生叫得這麽親熱,是不把我韓某放在眼裏的意思嗎?”
男人冷漠和警告的語氣,讓人無法忽視。
聽到這,陸雲飛眯起了眼眸,“隻是一個稱呼而已,韓先生何必這樣,我叫蘭蘭可是叫了八年!”
聞言,男人低頭看向懷裏的程蘭,突然在她的薄唇上親了一口,隨即轉眸又挑釁的看向陸雲飛,眼眸眯的陰鷙得讓人心驚,“陸先生,聽好了,蘭兒現在是我的妻子,奉勸你一句,不要自尋死路。”
說完,瞬間抱起懷裏身子有些微顫的程蘭,在保鏢的簇擁下上了車子。
車子很快啟動,當經過陸雲飛身邊時,男人搖下車窗再次飽含冷意的要挾道:“聽說陸先生已經順利的進入了伊氏的董事會,如果你肆意不聽勸,我可以讓你立馬滾出董事會!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說完,韓以臣搖上車窗,車子疾馳而去……
盯著漸漸遠去的車隊,陸雲飛臉色下沉,拳頭緊握,久久沒有鬆下來。
韓以臣將程蘭抱進車裏,猛地將她拋在車坐上,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自己坐在另一側,俊臉黑壓壓的凝著前方。
男人噴向四周的寒氣讓程蘭不寒而栗。
醞釀了幾秒,程蘭小心翼翼的挪了挪了位置,靠近他,抬起小手揪住了男人的衣袖。
“以……以臣,你不要生氣,我……”
程蘭說不下去了,於是自我中斷了自己的說辭,因為此時她真的覺得說什麽都好無力。
男人身子一頓,隨即撥開了程蘭的小手,薄唇微動,沒有說話,但眼神卻更冷了。
程蘭暗自喘了幾口涼氣,低下了頭。
兩人一路無言。
回到紅玉山莊,不顧大廳裏管家和傭人們詫異的眼神,韓以臣攥緊程蘭的手腕,不顧她的掙紮,一路將她帶到臥室,猛踢開門,將她甩向前……
程蘭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沙發,穩定了重心,瞪大雙眸的看向韓以臣。
撲麵而來的一股寒氣加上逼人的冷風向她席卷,程蘭單薄的身體不受控製的一陣輕顫,心裏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
韓以臣陰著眉眼,緩緩走向她,沉聲質問:“為什麽背著我和他見麵?”
程蘭揉了揉發疼的手腕,眼眸微紅的看向他,“我沒有,是同事打電話給他的!”
韓以臣眯眸,笑了下,可笑意,卻不不達眼底:“那你為什麽沒告訴同事,你和他已經離婚了?”
“我不想被別人在背後說三道四,我隻想安安靜靜的上課!”
程蘭如實的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哪想這句話又觸到了雷點。
韓以臣突然上前,擒住了她的胳膊,狠狠的將她抵在了門邊上,臉色陰鷙的可怕:“那你就打算一直這樣瞞下去?讓你的同事一直認為他是你的丈夫?你當我是死人是不是?”
聞言,程蘭心口一緊,覺得她這樣做確實有些不對,是個男人都會生氣的。
想到這,立馬唯唯諾諾的承認錯誤:“對……對不起,我沒考慮周全,我……我明天上班就和同事說。”
程蘭的話終是讓男人鬆了手,隻是俊臉卻依舊陰冷。
“那為什麽背著我去找他幫忙?”
質問完,大掌再次禁錮她的胳膊,力度不經意的加大。
程蘭大驚失色,臉色瞬間蒼白,心髒狂跳不已,沒想到他知道,她去找陸雲飛幫忙了。
想了幾秒,隻能實話實說了。
“你那樣說,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答應我了,領導催的緊,等你回來,時間來不及了。”
說著說著,程蘭內心委屈糾結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韓以臣將她的話嗤之以鼻,冷笑一聲,隨即炮語連珠的發問:“我有說過不答應你嗎?我現在怎麽就回來了?你們學校的這個活動還沒舉行對吧?”
連續三個質問讓程蘭語出詞窮,她發現她現在說什麽在他眼裏都是錯,於是索性愣愣的看著,選擇沉默。
哪知她的沉默更讓男人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接著冷笑陰沉的來了一句:“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回來,好讓你們有更多的機會見麵?”
程蘭心一緊,忙搖頭:“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這樣不是你說了算!我出差前就說過,不許見不該見的人,你轉眼將我的話當耳邊風?!”
很多事,程蘭都可以忍,可是唯獨誣陷,她覺得委屈至極:“我是為了工作才找他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砰!”
韓以臣不為所動,而且突然掄起拳頭砸向了門上,一陣怒吼,“那你為什麽吃避孕藥?”
這驀然一聲震耳欲聾地的響聲加上韓以臣的吼聲,讓程蘭身子一顫,頓時嚇得麵色煞白。
頓了幾秒,程蘭才意識到估計男人聽到了陸雲飛安慰她的話,誤會她了。
抬頭看向此刻雙眸猩紅的凝著她的男人,她心尖害怕的直打顫。
頓時腦袋一陣眩暈,此時腦海裏滿是李晴痛哭流涕祈求她的場麵,還有伊可兒安慰她的甜美笑容,還有男人盛怒的模樣,這些情景交織在一起,讓她無措極了,根本無法思考。
如果她承認她無意中吃了避孕藥,依他的性子一定會打破砂鍋問道底,她把事實告訴他,那一定會禍及李晴和伊可兒。
如果她不承認,男人也沒有真憑實據,即使帶她去醫院檢查,應該也會去伊可兒的醫院,那樣就好辦多了。
權衡一下,程蘭決定賭一把,否認道:“我……我沒有吃避孕藥,你知道的,我那麽想早點懷孕,我為什麽要吃?”
聞言,男人皺眉,沒有說話,緊緊的凝著她,讓她心裏涼颼颼的,因為她覺得他是不相信她!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幾秒,空氣靜謐的可怕。
良久,韓以臣擰著眉頭,幽黑的眸底深不見底的盯著程蘭。
“蘭兒,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出其不意的親了程蘭額頭一下,隨即抬手摸了摸程蘭眼角的淚痕,不過很快的放開了她,轉身去了臥室裏的衣帽間。
獲得自由的程蘭,暫時喘過氣來,心口依舊發緊的來到衛生間,迅速的打開水龍頭,俯身用手捧著冷水,不斷的朝臉上噴灑,她想借用這個溫度逼迫自己冷靜。
韓以臣見程蘭去了衛生間,快速的回到臥室,來到床頭櫃,打開抽屜,那兩個藥瓶赫然出現在眼底,隻是其中一個藥瓶的標簽不翼而飛……
男人拿起藥瓶看了看,瞬間想到了什麽,隨即拿起藥瓶快速的來到客廳。
坐在檀香木沙發上,韓以臣拿起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喂,以臣哥,什麽事?”伊可兒快速的接通電話,雲淡風輕的問道。
“現在來一趟紅玉山莊。”韓以臣沒有廢話,冷聲的下達命令。
“是不是嫂子生病了?我剛到美國,要參加一個研討會,我派一個醫生過去可以嗎?”
“可以!”
……
半個小時候,程蘭稍微冷靜了些,捂著自己依舊有些發慌的胸口,緩緩的從樓梯下來。
隻是剛下樓梯,她的腳步頓住了。
因為她看見傭人們噤若寒蟬的站在沙發的兩側,突然多出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緊張的操作者儀器。
而韓以臣帶著滿身的洌氣,像帝王般,目不轉睛的審視著醫生的一舉一動。
程蘭有些詫異,不知道醫生怎麽突然來了,當她看到儀器上擺著的藥瓶時,心裏咯噔一下,隨即狂跳不已。
“先生,結果出來了!”醫生弓著腰,先拿起沒有標簽的藥盒,說道:“這瓶是避孕藥!”
說完,又拿起程蘭一直沒有開封的藥瓶,“這瓶是複合維生素!”
說完,低著頭退了下去,等著男人的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