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看?”
在唐北一帶領殘兵突襲靖海幫鹽郡營地的時候,小舞和穆婆婆遠遠的在觀察一切。
雖然隔著大霧,但是絲毫不影響二人的觀戰。
穆婆婆思考了片刻,然後說道:“唐北一帶領的人馬,倒跟本門之中,一種奇特的術法有些類似!”
“你是說‘不滅體’?”小舞想起來,隻在書籍之中提到過的術法,食用丹藥之後,可以強化個人的體魄,達到強身健體,甚至武藝卓絕的地步。
“就是那比“生骨丹”要好上十倍不止的方法?”
穆婆婆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但是這種術法已經是非常難以達成的了,所以才會用了生骨丹這種比較簡單的方法!”
“‘不滅體’越是深入,越是會喪失自我,所以,並不如容易控製,即使成功了,也未必能夠變成戰鬥力!”
“但是這些人,卻能夠自如的行動,太過奇怪了吧!”小舞有些不解,“而且這武力,和武略,都不是一般的弟子能夠比擬的!”
“我相信一定是用了跟‘不滅體’類似的方法,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小舞幾乎可以斷定的說道:“那麽,如果和‘不滅體’一樣的話,那麽弱點恐怕也是類似的!”
穆婆婆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剛才濃霧漸消的時候,雲夢唐門突然撤退,恐怕也跟這個有些關係吧!”
“我們去通知流雲那邊,那麽就有好戲看了!”小舞詭異的一笑,這場殺戮,她看的十分的過癮,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下一場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想去見一個人。
飛火和青雯,在昨日的對話之後,幾乎沒有怎麽說過話。
主要是飛火,他實在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言語來稱呼青雯,無論怎樣,似乎都不怎麽合適。
索性,如果不主動會麵的話,就不用考慮怎麽稱呼的問題。
對於這一點,青雯是又氣又歎,但是也無可奈何。
高連城對於昨日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情況,有些意外,更是有些遺憾。
嘴上說的雖然是,“昨日一切安好!”
但是心裏麵想的,卻是“真是遺憾,居然什麽都沒發生,飛火啊飛火,你這樣,我怎麽再次抓住你的把柄呢?”
他沒忘記飛火差一點就把他扳倒了,虧了唐北一沒有深追,這才暫時獲得了喘息。
“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人的共性,但是高連城比普通人恢複的來的更快一些。
他善變,但是狡猾,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也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
“不是朋友的,就都是敵人!”
所以高家的公子,在這世界上,全部都是敵人。
但是高連城一點都不在乎,他隻要得勝,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放棄。
“安好,高兄費心了!”飛火和高連城打了個照麵,心照不宣的各自隱晦的對對方的招數進行你來我往的化解。
飛火知道高連城這小小的詭計,雖然傷不到他,但是會讓他如鯁在喉。
青雯這個死結,他是一時半會兒無法解開的。
“今日,我想回楊子縣一趟!”高連城故意說道:“我得去見見伯父,商討一下走向,我總覺得,這樣待著,並不是辦法!”
他那裏會知道,唐北一帶著人,殺到了鹽郡,幾乎把如日中天的靖海幫殺了個底朝天。
“飛火兄若是不想一起前去,我把門主的意思帶回來便是!”高連城故作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目前這營地的人馬較少,我有些建議要給門主!”
他擺出了一副,隻有雲夢唐門女婿才有的姿態,這樣的姿態,是飛火無法比擬的。
高連城決定放手一搏,他雖然準備把“血衛”留在最後,但是目前的局勢,留在最後,似乎並沒有什麽作用。
給他的選擇隻有兩條,要麽等著雲夢唐門被擊敗,他和流雲劍莊合作。
要麽就是等著唐北一得勝,他的人馬必須投入進來,做好一切準備。
包括借機上位。
他更願意相信唐北一揮得勝。
他和流雲劍莊合作,也不過鏟除異己,真要說起,他不會相信自己已經斷定的無用之人。
當然,飛火這裏,其實是一個意外而已。
飛火搖了搖頭,說道:“高兄前去吧,畢竟門主隻是讓我掌管營地,涉及到其他的事情,我恐怕也不能隨意插手了!”
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無論自己做了再多,也不能再雲夢唐門停留片刻,這不是悲劇,但是也不能稱作幸事。
況且高連城壓根兒就沒想讓飛火一起去,這樣的事情,他當然不會讓飛火從中涉足。
“那,璿璣妹妹,就暫時幫我看管一下吧,雖然成人,但是還是有些頑劣的很呢!”高連城不忘調侃一下青雯,同時仍舊是在敲打飛火。
飛火已經見怪不怪,除非青雯主動說出的話,任何人的話語,都不能讓他再起波瀾。
除了另外一個人之外。
高連城直接走出了營地之外,他要直接去找唐北一攤牌,主動出擊,而不至於處處顯得被動。
“是時候展現出一些力量了!”
飛火在和高連城對話的時候,其實青雯已經在遠處看著兩人的對話了,不過不用猜測,青雯已經知道了兩人肯定是在明爭暗鬥之中。
這一點,誰都無法改變狀態,除非矛盾的核心消失。
青雯等著高連城走出營地,稍等了一會兒,才走到飛火麵前。
她故作滿麵笑容的樣子,說道:“怎麽和遠之哥哥又有什麽有趣的東西在聊天?”
飛火搖了一下頭,他還在努力思索該怎麽稱呼的問題。
但是青雯沒有給他這樣猶豫的機會,直接說道:“我已經好久沒有聽到你認真的稱呼我了,想起來,你前些日子還非常抵觸這件事呢!”
“是嗎!”飛火看了青雯一眼,說道:“我現在要去營地四周巡視一下,你要跟著來嗎?”
避重就輕,轉移話題,飛火多少也會學會了些交流的辦法,隻是在青雯麵前,他仍舊有些難以名狀的情思無法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