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止感到腿部一陣酥麻,身體緊繃著,他忍著內心的異動,說:“我的腿沒事了,你別擔心。”
“那你別老坐輪椅了,多麻煩啊,雖然省事不用走路,可懶著不動,對身體也不好啊!”
懶著不動的陸止:“……”
剛走過來的顧南:“……”
就在陸止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的時候,顧南的手機響了,顧南看了一眼就接聽了,沒一會兒就掛了電話,和陸止說:“先生,顧北的車已經到了。”
陸止點了下頭問葉斯:“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你家準備好吃了沒?”有好吃的才去。
陸止笑:“準備了,還有你喜歡吃的蛋糕,兩個。”
“那我要去。”
顧南見他家先生三言兩語的就把葉小姐拐回去了,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陸家的廚房又要遭難了。
不過葉斯還記得給龔叔打電話,說她要去陸止家吃飯,晚點在回去。
已經接到通知的李虎隻能原路返回去,同時嫌棄的看了陸野一眼,長的好看有什麽用?
連個殘廢都比不過,真是白瞎了這張臉了。
陸野不知道司機李虎在想什麽,他隻知道不用和大哥見麵了,那真是太好了。
躲過一劫!
可是當他回去看到未來大嫂的父親,正用著無比譴責的目光盯著他時,他的頭皮都要裂開了。
他真是太難了!
這邊葉斯坐上了陸止的車,跟著他回陸家。
顧北看到葉斯,神色有些複雜,陸止看了他一眼,問:“查到陸野的消息了?”
“對不起,先生,我……”
“誰是陸野啊?”在顧北準備解釋的時候,葉斯好奇的打斷了。
陸止看著身旁的葉斯,想到她可能見過陸野,於是說:“陸野是我的弟弟,他前段時間回到新海,卻莫名失蹤了。”
“啊?你還有弟弟?”在末世人失蹤的話,那肯定是變成喪屍了,不用找了,可在這裏葉斯就不知道了。
陸止心想他有弟弟很奇怪嗎?
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陸家有兩個兒子吧?
可是想到葉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根本不認識他,甚至連陸止這個名字的含義都不知道,他就不在糾結了。
“陸野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知道葉家在新海的人脈比較廣,葉斯,你能幫我找下他嗎?”
“行啊!”葉斯安慰陸止:“你別擔心,你弟弟要是活著總能找到的。”
陸止:“……”
顧南:“……”
顧北:“……”
本來以為葉斯知道陸野消息的陸止突然歎了歎氣。
他好像不該把尋找陸野的希望放在葉斯身上。
顧南心說葉小姐剛才的話到底是在安慰先生,還是在詛咒小少爺?
顧北看葉斯的眼神始終帶著懷疑和警惕,可看如今先生對她的態度,他內心越發不安了。
SKS大廈裏。
經久不到公司的葉老突然出現了,還有葉家一向以風流著稱的葉三爺葉柏輝也來了。
董事長和葉總如今都不在公司。
現在葉老代表葉家人出麵也是理所理當,隻是這來勢洶洶的架勢,不像是來管理公司的,倒像來找茬的。
確實是來找茬的。
葉柏輝隱忍多年,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達到目的。
會議室裏,葉老以葉家人的身份召開了董事會。
還給每人發了一份資料。
“這是什麽?”
“諸位打開來看看不就知道。”
眾董事看了資料後,一個個麵麵相覷,震驚不已。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葉柏輝說:“是假的我也不會拿出來給諸位看了。”
“這麽說董事長真的會這麽做?”
“太過分了!”
“簡直豈有此理!”
項目部經理朱凱擁有SKS百分之一的股份,他看到這份資料後,也確實有些氣憤,不過憑借他多年對董事長的了解,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貓膩。
所以,他開口質疑了:“葉老,您手上有SKS的股份自然有資格進入董事會,可葉先生似乎和SKS沒有什麽關係,您讓他出麵,還拿著董事長的股權抵押書是不是太過兒戲了?”
沒錯,資料上是葉柏朝在葉斯十八周歲後,所簽下的遺囑,因為擔心葉斯不會管理公司,所以他決定在自己去世後變現所有股權,留作資金給葉斯。
卻不想這份遺囑落到了葉柏輝的手中。
雖然股權變現的前提是葉柏朝不在人世,可葉柏朝這麽做,把SKS視作什麽?
把SKS的所有董事又當做什麽?
是以眾董事難免會憤怒和抵抗!
如果葉柏朝真把SKS的股權變現,那麽SKS最後會變成誰的還猶未可知。
天水灣,葉家別墅。
龔叔接到公司的電話,整個人都慌了,此時葉柏朝正在他的身邊,問道:“出什麽事了?”
“老爺,葉老拿著你三年前簽下的遺囑去公司了,而且已經召開董事會了。”現在眾董事正準備討伐董事長呢!
葉柏朝聽後,也是神色大變,他知道那份遺囑被爆料出來後勢必會引起SKS集團裏所有董事和員工的恐慌。
所以當初他立下遺囑的時候,就讓人把遺囑收藏進銀行的保險櫃裏,卻沒想到會被人知道?
“去備車,馬上去公司。”SKS是他留給斯斯的,不管什麽原因,他都不許外人打SKS的主意,包括葉家人。
與此同時,四海城。
陸家別墅。
因為陸止不喜吵鬧,所以整個區域隻有陸家一棟別墅。
雖然隻有一棟,可占地麵積極大,還帶著偌大的花園和馬場,是以視野非常遼闊。
秦陌卿不能出陸家範圍,就隻能在花園和馬場裏逛逛。
陸家的保鏢也不管他。
此時,他騎著馬,沒有帶護具,他知道這樣很危險,可是他需要這樣的感覺去驅散內心的不安。
他是一個無名人!
沒有父母,沒有背景,連內心唯一的支撐都是假的。
他以為他和可欣相依為命,為了她的前程,他選擇留在淩美詩的身邊,虛以委蛇。
可是如今這一切都沒了意思!
在顧北遞給他資料的那一刻開始,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
手上的韁繩突然被勒緊,馬兒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奔馳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