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孟雨饒有興致的問道:“是什麽樣的故人呢?”
“一位姑娘,一位救過我的姑娘!”小馬老實的回答道。
他可以對所有的女子不老實,油腔滑調,但是每每想起那個夢中的姑娘,心中就會有些愧疚之感。
自然而然的,就會將實話流露而出。
“看來,你這不僅是稱號奇特,而且經曆,似乎也非常奇特!”孟雨喝了一口杯中的茶,說道:“還是江都的茶水清香,北方的茶,總會混有泥土的味道!”
“所以,我見到孟神捕的樣貌,和我的故人,有些類似,所以...”小馬欲言又止。
孟雨笑了一下,說道:“小馬夫人這種搭訕的本領,似乎用了許多次了,可惜我又不是一位女子!”
“莫非,公子有龍陽之好?”
“沒有!”小馬斷然否認,“我雖然長得像女子,但是愛好是女子!”
“有趣,當真有趣!”孟雨不可置否。
然後他說道:“我剛才說過,我隻要看一眼,就能知道那個人,有沒有做罪犯的潛質!”
“那我呢?”小馬急忙問道。
孟雨放下茶杯,說道:“有,而且是大犯人!”
小馬心中一驚,那孟雨腰間的刀已經出鞘,瞬間架在而來小馬的脖子上麵。
見過快劍的小馬,也沒有見到過如此快的一刀,那橫刀有細又長,就連是什麽時候出鞘的,小馬都沒能看清。
這恐怕是就是洛京神捕的可怕之處。
“孟神捕,你這是何意?”小馬沒有亂動,孟雨是認真的,刀確實很鋒利,隔著衣服,都可以感覺到這鋒刃,那鋒利程度,見血封喉。
孟雨嘴角微揚,說道:“早聽說,江南靖海幫之中,有一個名叫小馬夫人的軍師,最近和江都的大案,貢品失竊案有關!
“雖然犯人跑了,但是你這小馬夫人,卻留了下來,還主動找上門來!”
“看你這樣子,不像是好人!”孟雨給小馬下了定論,“總之,既然你來了,那也就不要走了!”
小馬叫苦不迭,原本以為沾惹女人的江湖事,都不是好事,沒想到,這男人也不安全。
“孟神捕,你這不由分說的把我抓起來,我又沒有犯罪!”小馬辯解道:“我也是為了朋友,前來江都進行調查的!”
“為了朋友,就是那個要犯飛火?”孟雨眉頭上挑,說道:“想不到你還有些義氣,不過你的朋友有沒有罪,你有沒有和他有勾連,這些,我當然會調查清楚!”
“放心吧,我不會像那個陳向文一樣,有罪就是有罪,但是無罪的人,肯定會得到清白!”
孟雨把小馬抓了起來,不過關的地方,卻不是江都縣衙的大牢,而是把小馬單獨帶到了一處別館。
這個別館,按照孟雨的要求進行布置,單獨設置了一個用精鋼打造的牢籠在院子之中。
小馬,變成了籠子之中的小馬。
“你這是私刑!”小馬抗議道:“這一不遮風,二不擋雨,我要吃飯,我要休息,人有三急,這如何是好?”
孟雨笑而不語:“放心吧,我在的時候,會把你放出來,我不在,你就得待在籠子裏麵!”
小馬無言以對。
孟雨轉身離開,把小馬丟在了身後。
不過孟雨隻是淡淡一笑,轉過身去的時候,麵龐卻微微的顫動著。
小馬隻得坐下來,他雖然想表示抗議,但是孟雨不理他。
把他一個人丟在了院子之中。
小馬發現一個問題,孟雨的這個籠子,並非牢不可破。
因為這麽重要的籠子,居然上的是普通的鎖。
小馬一陣驚愕,“這又是何意?”
孟雨要抓他,因為小馬和飛火有關。
而飛火已經跑了,但是小馬還在。
小馬知道了,“你這是在欲擒故縱,想要我逃跑,然後跟著我身後,好去抓飛火!”
小馬汗顏,現在連他都不知道,飛火去了哪裏。
孟雨在等,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小馬出來。
他又回去,見到小馬還在籠子之中。
“你在做什麽?”孟雨看到小馬一動不動,然後問道:“你想清楚了?”
“沒有,我被你抓了,有了覺悟,你不還我清白,我就不走!”小馬怒道。
孟雨撲哧一笑,說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有幾分智謀,不愧是江南的軍師!”
孟雨沒有騙到小馬,因為小馬根本就沒想出去找飛火。
“那是當然的,這世上,比我聰明的人有,但是像我這麽聰明,又那麽俊美的,隻有這麽一個,獨一無二,小馬夫人!”
“好一個小馬夫人!”孟雨見到從小馬這裏,也套不出飛火的下落,即使關起來,恐怕也沒什麽用。
他把門打開,說道;‘好了,你出來吧,本想從你這裏套出點案情,看來,是沒有用的!“
“我不走!”小馬脾氣上來了,“我還沒試過被人不由分說的抓起來,還用私刑關在籠子裏麵!”
“那你就待在裏麵吧!”孟雨不在乎,反正小馬在哪裏都一樣,既然小馬願意關在籠子裏麵,他當然非常樂意成全他。
“等等!”小馬急了,“你怎麽不按理出牌啊,你不是應該跟我道歉,然後把我放出去?”
“我為什麽要道歉,你確實有嫌疑,待在籠子裏麵不是正說?”孟雨振振有詞的說道:“況且,我原本要把你放出來,你自己不出來,這個也怪我?”
“我...”小馬覺得自己似乎在自作聰明,然後挖了一個坑往裏麵跳。
“你的一日三餐,我管了,下次嘛,等我查清楚了在放你出來!”孟雨給小馬的籠子加了一道鎖。
九子連環鎖。
小馬眼睛都要瞪直了,指著孟雨說道:“喂,這個不對吧,你上了這個鎖,我怎麽出去...”
“在我這裏,沒有越獄成功的,要麽待在牢裏麵,要麽變成死人!”孟雨毫不客氣的說道:“怎麽,你要選一個試試?”
“我認栽!”小馬哭笑不得,好好的機會他沒有把握住。
“我一介堂堂靖海幫的師爺,怎麽就成階下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