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在做什麽?”
衛衍馬上把對飛火的稱讚收回去了,“你光對著我的視線有什麽用,我看不到你劍中的殺氣,這種軟綿綿的劍法,你是在和我跳舞?”
飛火也是一臉愧色,明明衛衍使出來的劍術,簡直是勢不可擋。
而他的,除了夠慢之外,基本沒有學會到衛衍劍術之中的精髓。
“也罷,你這種資質,能夠學會一招,已經算是一種大幸了,以後,你再好好練練吧!”
衛衍來的快去的也快,教完飛火這幾招,指出了飛火的缺陷之後,沒有再多說什麽。
說多了會露餡,在教徒弟上麵,他真沒什麽經驗。
雖然因為和無雙的交情,才接下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倒也豁達。
“無雙啊無雙,你這家夥,真是不讓人省心,你的徒弟還要我來教!”
小馬獨自一人回到江都城之中,一來是為了繼續尋找情報,而來是為了幫助飛火,尋找證人。
但是江都之中,和“玉如意”案件有關的人,卻幾乎死光了,剩下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夥計,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小馬想到縣衙之前,尋找一些解決的方法。
而讓他意外的是,江都縣衙,正在開庭審理另外一件案子。
幾個江都的百姓,圍在公堂門口,議論紛紛:
“你說這林家村也真是遭了大難,這教書的先生怎麽就會屠村呢?”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就連那能夠摘得紅塵一見的飛火,也成了朝廷的要犯,這一個教書先生,有什麽不能做的!”
小馬聽的分明,雖然他跟此事無關,還是決定先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畢竟這江都附近到處都是武林人士,鬧出什麽血案也正常,但是還沒有聽說哪個幫派敢堂而皇之的向普通村民出手。
朝廷可以不管這幫派之間的廝殺,但是一旦殃及普通人,就會出手阻止。
天下是皇帝的,臣民也是皇帝的,可以互相廝殺,但是不能對官府出手,也不能名目張膽的對百姓下手。
這算是一個既定的規則,而現在,有人打破了這個規則。
小馬在人群之中,無意中看到了一個人,正是他見過的,和飛火有些關聯的那個人。
高家的公子,高連城。
公堂之上,陳向文原本被飛火越獄之事,已經是焦頭爛額。
若不是“林家村血案”離得江都太近,屬於他直屬,又是要案,他才沒有這種時間來進行公堂會審。
陳向文一拍驚堂木,直接對著公堂之下麵如死灰的林定說道:“大膽林定,林家村五十一口人命的血案,你可認罪!”
林定趕緊俯身下去,磕頭哀求道:“大人明察秋毫,我一介書生,怎麽會有殺全村五十餘人的能力啊!”
“不招?”陳向文原本就有些不耐煩,直接吼道:“來啊,傳證人上堂!”
林定一驚,這林家村在村子之中的男女老幼,都已經被殺的一幹二淨,怎麽還會有活著的證人來指證呢?
上來的是一個看起來衣衫襤褸的乞丐,大約有五十來歲的樣子。
林定認得這個乞丐,前幾日在林家村遭難之前,曾經經過林家村,然後從他那裏討了一口水喝。
“大人,我是這一帶行乞為生的,人稱老糊塗,前幾日我經過林家村的時候,這個教書先生林定,曾經和幾個村民起了爭執!”老乞丐臉上沒有一絲謊言之色,多年行乞,早就練就了一身麵不改色的本事。
“你...你怎麽!”林定慌忙打斷老乞丐話,卻被陳向文一拍驚堂木,怒道:“大膽嫌犯,讓證人說完!”
老乞丐麵不改色,繼續說道:“爭執的緣由,好像是這個書生,因為多年考取功名無望,才開了個學堂,但是村裏的人認為他沒這個本事,這才爭吵起來!”
林定竟然一陣無語凝噎,他確實多年考取功名無望,但是和村民起了爭執之事,純屬子虛烏有,但是這個老乞丐卻信口開河的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林定啊林定,看你的名中有一個定字,卻是這般的下流齷蹉,起了爭執,就要殺害全村的老幼!”陳向文也不多做調查,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你還不快認罪,這動機明了,全村又隻有你一人獨活,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做的!”
“來人啊,將判書讓人犯畫押!”
說著,兩邊的衙役,就端著筆墨紙硯上前,讓林定強行做這認罪之舉。
這樣的事情,陳向文已經做過許多次,江都的百姓早已經見怪不怪。
最讓人驚奇的是,陳向文每次這樣斷案,都無一翻案的,所以大家都信陳向文是個“神斷”。
高連城看到此種情景,暗自笑了一下。
他不過花了點小錢,找到了之前經過林家村的一個乞丐,這樣一句證詞,足以讓陳向文來斷罪。
“這樣的話,西北三狼做的蠢事,總算可以了結了!”
高連城舒了一口氣,準備轉身離開。
“大人,這樣斷案,是不是太過草率了!”從人群身後,一個輕功極佳的青年人從人群上方翻越而過。
那個青年身穿一件墨色披風,將有些均稱的身軀,包在其中。
他的裝扮,和揚州江都的大多數人都不一樣,並沒有那種十分華貴的氣息,倒是多了些來自洛京的樸實。
是簡單的配色,棕衣黑履,腰間佩戴一把官府中人常用的橫刀,但是他的橫刀,比一般的橫刀要來的更細,更長。
青年落地之後,小馬從側麵勉強看到他的麵容。
說是男子,其實還有些女子的秀麗之感,如果換做女人的打扮,也許是個美麗的女子也不一定。
這一點倒是和小馬有些類似。
小馬定睛一看,總覺的那個女子在哪裏似曾相似。
四肢不算孔武有力,但是顯得十分有力道,武藝必定很高強。
然後是腰間,除了佩劍,更是掛了一個金色的令牌。
他直接上前,亮出了腰間的令牌,令牌之上赫然印著一個“禦”字,這個令牌意味著這個來人,來自洛京。
“洛京捕頭,孟雨,前來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