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飛火感到意外的是,江都縣衙,並沒有直接將飛火朝堂會審,而是直接將飛火丟到了衙門後麵的地牢之中聽候發落。
據說是要召集證人,以便給飛火定罪,然後還要上報州治所,還有王府。
“對付一個盜賊,居然要三堂會審?”
對於這一點,飛火並不奇怪,即使是有人要故意陷害他,也會做出公正的樣子。
更何況,這絕對不是一樁簡單的陷害事件,算起來,跟這件事情有關的,至少有兩個人在做局。
一個是那在盛天錢莊擊殺周老伯的人,極有可能和在明玉當鋪指使那付老板的為同一人。
而另外一個,則是在“一間當鋪”,引誘他去後麵的那個掌櫃。
地牢的入口,在縣衙後麵,處於東城區的一角,相當的僻靜。
地牢隔著縣衙隻有一條街的距離,凡是待審的犯人,都會關押在此。
這裏的守衛十分森嚴,白日就有三班衙差在巡守,必須使用令牌才能進入。
而即使到了晚上,除了緊閉大牢的門之外,更是有幾班人馬,不停的換班。
江都是中原最富庶的城市之一,但是也是諸如殺人越貨以及偷竊的高發地帶,所以對於遏製犯罪,也投入了更多的官府力量。
沒有特令,平民不得帶刀入城就是其中一條。
但是這種命令,隻對遵紀守法的人有效,依舊有少量的武林人士可以攜帶一些武器進城。
亦或者是像白衣劍君那樣,是當地的公子,攜帶的是用來裝飾的文劍,算是一個特例。
以及像鍾離,攜帶的是鐵槳,那個可以算作武器,但是卻可以蒙混過關。
飛火的牢房,在監牢的最裏麵,是一個單獨的房間。
原本像飛火這樣的重犯,是應該脫去全身物品,然後穿著囚服進牢房的。
因為馮侖的關照,所以這一條並沒有執行,隻是簡單的進行了一下搜身,然後就把飛火關了進去。
這一點飛火倒是有些感謝馮侖,雖然是個捕頭,但是好像頗重義氣的樣子。
飛火非常安靜的坐在牢房之中,因為是單間的樣子,比那些幾個人擠在一間的,還是要幹淨一些。
“也不知道,小馬有沒有順利的把消息傳回去,這要是被高連城知道了,不知道那個家夥,又準備怎麽來磕磣我呢!”
他的隔壁的單間是一個死刑犯,據說原因是江都城附近一個小村子的殺人案的凶手,據說整個村子都被屠盡了。
而凶手,是個文文弱弱的書生,一臉死灰之色,根本不像是可以屠盡全村的人。
而且一直在哀嚎,說他不是殺人凶手之詞,但是這些話,並不能讓人信服。
飛火閑著無事,和旁邊的死囚攀談起來,得知那個書生,姓林,名林定,是江都城和楊子縣之間一個小村子林家村的教書先生。
但是前些天他在村中休息,夜裏來了一夥歹人,將他打暈,但是他醒過來之後,全村之人都已經被屠戮殆盡。
而村子之中,僅有這林定一人幸存,他又無法證明自己不是殺人凶手,所以才被投到這大牢之中,等候提審。
“那倒是一件慘事!”飛火想起了那日在楊子縣外的牛家村,也是像這林家村一樣,被屠戮殆盡,而出手的是高連城的部下。
飛火不能肯定是那些家夥做的,不過這時間點,未免也太過湊巧。
“兄弟你是怎麽被關進來的,我看你也不像是作奸犯科之人啊!”那林定,聽到有人肯聽他申訴,倒是有些高興,但是這並不能洗刷他的冤情。
江都縣衙,幾乎掌管了整個江都的案件,像這樣一個大城,每天各類的案件都會不少,所以時常有先抓了犯人,然後再根據案情的輕重緩急來依次斷案。
“我,嗯,算是有冤情吧,不過我並不擔心,因為這個罪名,是判不倒我的!”飛火當然有些自信之色,並沒有什麽像樣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就是盜取玉如意的人。
他更關心的,是什麽人要把他關在牢房之中。
“不過我聽說,那個縣令陳向文,是個斷案非常快的人,據說還有很多錯判的傳聞,曾經一天有斷了三十來件案件的記錄!”林定一臉的苦惱之色,“據說,隻要有相關的證據,直接就會給斷案,我這殺人屠村的罪名,恐怕是要坐實!”
“不要擔心,能做到這江都縣令的職位,能力應該不低吧!”飛火也是猜測這樣說,但是心裏麵卻有些泛起了嘀咕,“這個斷案神速的陳縣令,到底是個神麽人呢?”
一時間,他都有些懷疑整個抓捕過程都是設好的局,而且不止是指向他一個人。
這天的下午,飛火被捕的消息瞬間就傳遍了江都城,倒不是因為別的,上午剛意氣風發進了醉紅樓的飛火,居然轉眼就成了階下囚。
不過被抓的原因,卻各有說法,有的說飛火是個江洋大盜,也有說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的,然而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將飛火傳成“采花大盜”這種說法的,居然得到了空前的認同。
原因自然是因為飛火上午那優異的表現,不過這個消息傳出來,倒有不少人為紅塵姑娘感到惋惜。
“你說那今天躲得紅塵一見那個小公子,居然是個潛逃的采花大盜,這紅塵恐怕是...要掉價了!”
小馬正在渡口等船,聽到這旁人的議論,有些氣憤,倒不是因為飛火被抓,而是後麵那句。
“我說你們,胡說什麽,這紅塵姑娘,是你們這樣議論的嗎!”
不過人家壓根沒有理會小馬,到時候對小馬的麵容漬漬稱奇,“我說公子,這紅塵怎樣,關你什麽事,而且你這麵容,難道你是女扮男裝?”
“滾!”小馬低吼了一聲,那兩人自討沒趣,又跑到一邊去議論去了。
小馬也沒有再追上去,而是顯得有些焦急,“你這混小子,做什麽不好,攤上這種事,你可要挺住,別招惹是非就這麽掛了,我那江都一日的花酒,你可不能賴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