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實話實說,飛火公子真是有博姑娘芳心的天分!”
紅塵格格笑道:“你對每個姑娘都是實話實說的話,恐怕要惹很多麻煩呢!”
“應該不會吧,我又不會花言巧語,怎麽就能引得來麻煩?”飛火雖然這樣說,但是他隱隱的知道了,為什麽會在別島之上,引來那麽多感情糾葛了。
“若是公子無心,需要離那不相幹的姑娘遠些!”紅塵告誡道:“否者,以你的特質,會招惹許多不該招惹的姑娘呢!”
“是這樣...”飛火並不同意紅塵的說法,但是還是點頭說道:“多謝姑娘的勸誡,我會多加注意的!”
“那便最好,雖然我不討厭風流倜儻的公子,但是惹得許多姑娘傷心,總不見得是好事,這世上的無恥之徒太多,飛火公子年紀輕輕,不要跟他們學壞了才是!”紅塵掩嘴笑道:“不過我想飛火公子,應該不會成為那樣的人吧!”
“怎麽會,你覺得我會變成那樣的人?”飛火反問道:“我多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那些是非是沾染不得!”
“這樣啊...”紅塵並未再多說什麽,不過她看的出,飛火這個少年,其實看起來像是會引得眾人奪目,而內心之中卻十分用情而專一之人。
隻是他未必能夠處理好這麽多的糾葛,這樣的特質,恐怕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子,不會是少數。
紅塵話鋒一轉,把從對飛火會不會成為一個風流的公子,倒轉回了剛才的曲子之中,“剛才你聽出了曲子是《霓裳羽衣曲》,你也精通樂律?”
“略通而已,因為出身書香門第,所以學了些樂律!”飛火如實回答說道:“以前的事情有些記不清了,但是對自己是書香門第出身的,好像記得很清楚!”
“是這樣啊...”紅塵稍稍觀察而來一下飛火,燃火眉頭抽動了一下,發現了什麽一樣說道:“我發現一件事,飛火公子你說你略通音律,你說話時候的氣質,和那個曉夢公子有些類似!”
“與我有些類似?”飛火更是有些不能理解了,“能說的再具體一些嗎?”
“沒辦法形容,我說怎麽感覺你一進來,就有些熟悉,原來是和那曉夢公子,氣質很像!”紅塵若有所思的說道:“飛火公子會彈奏琵琶嗎?”
“會一些,隻是知道基本的彈奏之法,怎麽了?”飛火疑惑的問道:“跟那個曉夢公子有關係?”
“其實《霓裳羽衣曲》也叫《霓裳羽衣舞》,公子知道嗎?”紅塵說道:“你若是懂一些樂律,就用琵琶演奏一曲,然後我來伴舞,至於為什麽,我之後再告訴你如何?”
飛火並沒有反對,雖然不知道紅塵到底要做什麽,不過像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樣。
“好,可是我不知道霓裳羽衣曲的曲譜,如何彈奏?”
“稍等片刻,我去取那曲譜來!”說著紅塵走到飛火前麵,將琵琶交到飛火手中,然後徑直走下樓去。
飛火懷抱琵琶,倒有些不自在,有些不好意思。
這琵琶演奏,以前多半是女子演奏,前朝雖然也有些男子演奏,但是那已經是另外一種形式的琵琶,是胡琴了。
紅塵不一會兒就從六樓走了上來,手上拿了一本有些陳舊的譜子,看樣子,已經經曆了許久,也被翻了很多遍了。
“久等了,這是霓裳羽衣曲的譜子!”紅塵恭敬的將譜子交到飛火手中,飛火趕緊把譜子接了過來。
“我學藝不精,又過了許久,恐怕會讓姑娘失望呢!”飛火謙虛的說道,然後打開了那本曲譜。
曲譜古代的五音之法宮、商、角、徵、羽標注,不過因為時間比較長的原因,又確實被翻了很多次,有些地方有些模糊不清,勉強可以看見。
“紅塵姑娘還真是非常認真呢,這絕世的琴技,不是一天可以練起來的!”飛火不由自主稱讚而來一聲,卻引得紅塵撲哧一笑。
“剛才還在說,不要隨便稱讚別的姑娘,飛火公子真是不長記性呢!”紅塵半開玩笑的說道:“看來我也要多加小心,萬一被你這年輕公子給吸引了,我這江南絕色的麵子,恐怕要擱不下!”
“紅塵姑娘又在取笑我,我幾時成了那種四處沾花惹草之人?”飛火還是認真的回道,然後繼續低頭看那曲譜。
紅塵有些樂不可支,這個少年人,似乎是個頗為認真之人,即使麵對別人的調侃,也會認真回答。
“好了,這譜子我已經看過了,基本上會了!”飛火合上曲譜說道:“雖然有幾處不清楚的地方,但是因為你之前演奏過一次,我有些印象!”
紅塵也是點頭稱讚他說道:“飛火公子這悟性和記憶力,也是非常厲害,看來是個不善忘記之人呢?”
飛火卻搖了一下頭,把曲譜還給紅塵,道:“怎麽會呢,如果我要是記得清楚,也不會隻有一個稱號,而不是無名無姓之輩了!”
“飛火公子年紀不大,看起來卻像個故事很多的人一樣,看起來如果真要聊天的話,你的故事恐怕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呢!”
紅塵審視著飛火,在這個少年人身上,這個時候多了些滄桑之感,仿佛已經經曆了許多,這十六七歲的年紀,承受的東西,恐怕是常人也難以企及的。
“公子不必介懷,常人想要擺脫過去都不可得,而你,好像可以輕鬆的向前走!”紅塵走到地毯中央,然後向飛火行了一個萬福說道:“飛火公子,那就請你,演奏一曲霓裳羽衣曲,我就我就為你,跳一支,這隻有來到這樓上的尊貴客人,才能看到的舞蹈吧!”
飛火抱起了琵琶,回想著昔日的榮光,他隻記得自己的事情,自己身外的人和物,幾乎都不記得了。
唯有那點點滴滴的往事,浸透在了他年幼時刻,在他的骨血之中,不曾流失。
他撥動了琵琶的琴弦,那熟悉的聲音,仿佛又從琵琶之上流露了出來,悠揚婉轉。
而地毯之中的女子,嘴中又是唱起了悠揚的歌聲,而伴隨而來的,是驚為天人的舞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