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親過男人,飛火哥哥是第一個!”
那丫頭竟然全無嬌羞之色,倒是飛火漲的滿臉通紅,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的反應還是那麽有趣!”青菱笑的花枝亂顫,唯獨這個殺傷力最大,讓飛火毫無招架之力。
飛火鎮定心神,雖然想著平靜下來,但是無法平複下來。簡直算是報應,他無緣無故的抱了人家姑娘,被人家還了一個香吻。
這可不是什麽香豔之事,對方還是個沒有及笄的小丫頭啊!
一時間,什麽“男女有別”,什麽“男女授受不親”都冒了出來,可是這是真的親上了!
青菱見飛火好一會兒都驚的沒有說話,倒是安撫起他來了:“放心吧,這件事我對誰都不會說的,就當成我們的小秘密好不好?”
飛火趕緊擦了擦臉上的吻痕,那丫頭還塗了朱紅,這要走出去,估計別島上下都會為之一震。
能把流言坐實,那也是一種本事...
這種本事,飛火覺得他情願不要。
青菱看他那滑稽模樣,從身上拿出一塊手帕,輕輕的丟給了他。這個時候,讓青菱給他擦拭,恐怕打死他也不會讓的。
飛火像接了個燙手山芋一樣,那隨風飄舞的手帕,他騰挪了幾下才抓住,胡亂在臉上將吻痕擦拭幹淨。
“飛火哥哥真是有趣,那塊手帕就送你了!”青菱想這麽說來著,不過飛火徑直走過來將手帕塞到了她的手上。
就算想把這個手帕當成“定情信物”,他應該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你這丫頭...”飛火語塞,隻好轉移話題,“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飛火竟然自顧自準備走,但是被小丫頭一陣戲弄,竟然弄反了方向,穿過了草坪,向草坪的另外一側走了過去。
青菱本來想提醒他的,但是又想看看他撞了牆的有趣景象,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笑出來。
飛火走著走著,發現麵前是一道綠障,但是他一頭撞了進去,居然沒有撞到牆或者岩壁。
在那綠障之後,居然還有一個通道。
那通道和進花園的小道完全不同,那個可能是出入別島的小道,但是年久被綠蔭遮蔽,所以不為人所知道。而這綠障之後的,卻是在岩壁上生生開出來的,裏麵漆黑一片,看不清往裏麵是什麽。
“飛火哥哥!”青菱見飛火一頭鑽進綠障,沒有出來,急的趕緊上前呼喊他,差點就自己也鑽了進去。
直到飛火探出半個頭來,看到青菱緊張的模樣,他自己倒吧剛才的窘境給忘記了,“沒事啦,這後麵有個通道!”
“通道?”青菱有些不相信,“能讓我進去看看嗎?”
“可是裏麵很黑,什麽也看不見,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飛火突然想起來,在觀濤樓之上,那個多出來的火折子,還收在他的身上。他一直覺得有什麽東西給忘了,那火折子,沒有放在那個盒子裏麵,隨手被他收起來了。
他趕緊從身前的囊中將火折子取出,“這下可幫了大忙了!”
飛火小心的撥開綠障,青菱矮著身子走了進來。
飛火“嗤”的一下拔下火折子的蓋子,然後吹了兩口氣,將那火折子重新引燃,終於照亮了周圍的石壁。
那石壁確實是人工雕琢而成,蜿蜒曲折,一直通向別島的深處,興許還會通向什麽密室之中。
“要進去看看嗎,裏麵看起來有點恐怖!”飛火這樣小心的問道。
青菱看了一眼深邃的通道,雖然心裏有些害怕,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有飛火哥哥在,我不怕!”
飛火雖然不太習慣這種說法,但已經到了這裏,進去看看也許無妨。
“那你跟緊我吧!”
飛火這話剛說出口,青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飛火也不好意思讓她遠些,隻好就這樣往裏麵走去。
那通道的岩壁上麵,已經長滿了青苔,腳下也有,一不留神還有些濕滑。幸虧青菱跩飛火跩的非常緊。飛火步子較穩,才沒有滑倒。
大約走了一刻時間不到,原本隻有不到兩人寬的通道,竟然突然開闊起來,經過了一個洞口之後,四周變了一個青磚壘砌的房間。
房間之中,空無一物,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機關,隻有洞口正對的那麵牆壁之上,有一個雲夢唐門的葉狀標識。
而奇怪的是,那片葉子上麵還有一個斜插著一把長劍的圖案,剛好將葉子分為兩半。
“這裏是什麽地方?”
飛火舉起火折子,那頂上也是空無一物,四周也沒有懸掛燈具,顯然不是經常有人出沒的地方。
青菱也是一臉疑惑,“我以前也沒有來過這裏,我不知道花園後麵還有這麽一個地方!”
飛火沉思了片刻,那進園的綠道,也許不隻是別島的出入通道,也許也是為了掩蓋還有這麽一個地方。包括之前的觀濤樓,還有觀濤樓下那個神秘的空間,都揭示著雲夢唐門的背後,有著許許多多的秘密。
而需要這麽多神秘機關來掩蓋的,並不是什麽可以見人的東西。
飛火走到那個標識麵前,用火折子稍稍將標識照的清楚了一些。
那標識並不是畫上去的,而是蝕刻上去,所以經久沒有褪色,同時也說明了,這裏確實有些年頭了。
“這裏看來荒廢很久了,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待下去了,萬一這裏麵還有什麽機關,那可不好!”飛火四處看了一下,雖然他這樣說,卻默默記住了這個房間的一些特征,尤其是那個不同尋常的標識。
“哦!”青菱倒是沒有什麽意見,與其說不關心這別島的秘密,倒不如是覺得四周有些寒意,想早早的出去。
飛火帶著青菱正準備往外走,他突然問道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從房間的某塊石磚縫中飄了出來。
這種味道他再熟悉不夠,是一絲及其細微的血腥氣息!
他沒有聲張,也沒有回頭去看,而是一直和青菱向前走,一股陰翳的殺氣在他身後漸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