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忍住痛呼出聲,“疼。”
紀默的手在被子裏剝著我的睡衣,咬牙切齒道,“就是要讓你疼,這是你應該受到的懲罰。”
我伸手捶打著他,“你放開我,不要碰我。”
紀默止住了動作,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給我生個孩子,我就讓你走。”
“嗬!”我冷笑,“你想要生孩子有很多女人可以幫你生,找我幹嘛。”
紀默大手用力揉AA捏著……,疼,真特麽疼。
我緊咬著唇瓣,怒目圓睜,“你今天碰了我,我明天就去死。”
紀默嘴角彎出一道乖戾的弧度,“如果碰你的是紀遠呢?”
我眉梢輕挑,“求之不得。”
紀默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手毫不猶豫地向我的身AA下探去,我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他得逞,他這樣禁錮著我,我連避孕藥都沒得吃,萬一懷孕……
人在絕望之餘的反擊也是不容小覷的,我積攢了全身的力氣,不顧他捏的我胳膊疼痛,我從床AA上跳了下來,就這樣衣衫不整的撥開窗簾,跑到陽台,一下打開陽台的窗戶。
紀默站在窗簾處厲聲道,“你下來。”
我冷笑了兩聲,“你敢碰我我就敢死給你看,不要拿我姐威脅我,我都死了,還管得了活著的人嗎?”
紀默眉心緊蹙,臉色陰沉的嚇人,“那你去死吧。”
我轉身雙手按著窗台往上竄去,這裏是二樓,我不一定能死,不過卻很可能摔個生活不能自理,我就賭紀默的不忍心了。
我的身體剛竄上去,身後一股力道抱住了我,紀默用力把我抱下來,“要死別死在我家。”
他把我扔在床上,陰寒的聲音逼來,“我想讓你給我生孩子辦法多的是,有本事你就絕食。”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是啊,他辦法多的是,當初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弄上AA床讓我懷孕的嗎,他還想故伎重演?
紀默沒有給我說話的時間,轉身就走了出去。
我趕忙反鎖了房間門。
翌日紀默上班後,我就起床了,我洗漱後換了套衣服,背了個小背包就往外走,鬱管家笑盈盈地叫我吃早餐,我也就不客氣了,不吃飽了哪有力氣做別的,他就算再傻,也不會在我防備心最重的時候給我下藥吧。
吃了飯我就往外走,鬱管家攔住我的去路,“太太,先生說您身體不好,不讓出門。”
我立馬從包裏拿出一把刀抵在脖子上,步步後退,“你是讓我出門,還是讓我死在這裏?”
鬱管家嚇的尖叫,“太太,您別……”
我冷聲道,“我死了,你同樣不能向紀默交代,不過你可以給他打電話,就說我以自殺相威脅,你不得不放我走,他不會為難你。”
我順利地走出了大門,我沒有手機,不能叫滴滴,這裏不好打車,我飛快往地別墅區外走著,不過好在我終於打到了車。
我先去了姐姐家,讓姐姐幫我付了車費,然後,我去了法院。
是的,我要起訴離婚。
紀默等著收傳票吧。
走出法院大門,我準備打車離開,紀默冷不丁從旁邊的車子裏走了下來,我眼疾手快從包裏拿出刀子抵在脖子上,一字字鏗鏘有力道,“要麽放我走,要麽我就死在你麵前。”
紀默漆黑的瞳仁微動,“我們找個地方談談離婚事宜?”
我冷笑,“傻子才會跟你去。”
紀默薄唇微彎,漫不經心地說:“你確定打官司你能贏過我?現在你是紀太太,你當下走了,明天後天大後天,我總有辦法抓到你,不管我對你做什麽,我都能找到最完美的理由,就算你死了,我也是你財產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就算你出了事,我也是……”
特麽的,這就是最讓我來氣的地方,他說的對,不過……
我嘴角勾著冷笑,“那又怎麽樣,我現在光腳不怕穿鞋的,不離婚我就死,我連死都不怕了,還怕離婚嗎?”
紀默微微點頭,“那你走吧。”
我後退著走了幾步,轉身上了一輛出租車。
到了姐姐家,我又給紀默打去了電話,“我的證件給我。”
“好,來我辦公室拿吧。”
他這麽好說話,我才不相信,“我讓我姐去拿。”
“你可以讓你姐陪你來。”
我想了下,豁出去了,反正已經這樣了,大不了再被他禁錮一次,我再用自殺威脅他一次,掛斷電話後,我果斷一個人打車去了世冠集團。
紀默正在辦公室裏低頭看文件,我走到他的辦公桌對麵,朝他伸手,“證件給我。”
紀默放下簽字筆,彎腰從書桌底下拿出一摞東西,放在我麵前,“都在這裏,你看看還少什麽?”
我檢查了一下,東西齊全,沒有丟掉什麽,“謝了。”
紀默又低頭看著文件,“還不走?”
我往包裏裝著證件,得寸進尺道,“紀總,我們協議離婚吧,我不要你一分錢。”
紀默抬起頭,薄唇漸漾,“你這兩年攢了一百多萬,算是夫妻共同財產吧,我要求分割婚姻存續期間,你掙來的夫妻共同財產,隻要你同意,我立馬離婚。”
我哼了一聲,憤懣道,“無恥!”
紀默輕笑出聲,“我在你心裏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臉皮夠厚!
我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紀太太慢走。”
身後傳來紀默清亮的笑聲。
我拉開辦公室門的瞬間,回頭,冷哼一聲,“請叫我古丹或者古小姐。”
紀默的視線轉移到電腦屏幕上,“紀太太有需要幫忙的給我打電話。”
他媽的,作死啊。
我的眼睛刀子般剜向他,“去死。”
紀默又抬頭,“我死了你可以和我爸媽一起繼承我的遺產,三分之一也不少了,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特麽的這都哪跟哪啊。
我再也不想說話了。
走出紀默的辦公室,長長的走廊光可鑒人的地板磚映襯著我跳躍的身影,我走出了牢籠,用如此決絕的方式,此刻心都飛揚了起來。
我先去營業廳補了卡,又給一眾好友閨蜜挨個致電,我在紀默的家裏被囚禁了半個多月,這會終於出獄了,要好好放縱一番,我查了下銀行卡的餘額,一分沒少,哼,我現在的銀行卡密碼早就和兩年前不一樣了,不是紀默想轉移就能轉移的。
晚上胡吃海喝了一頓,我去了顧曉樂的家裏。
我和顧曉樂雙雙穿著睡衣躺在床上,顧曉樂欲言又止,“晚晚的孩子前幾天滿月,我去了,她知道你回來了,還問起了你,我一猜你就是被紀默軟禁了,也沒有跟她多說什麽。”
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夏晚,索性不言語。
顧曉樂歎了口氣,“哎,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都幫不上忙。”
正說著,顧曉樂的手機鈴聲響了,靜謐的夜裏,一接通,電話那端就傳來了尖銳的哭聲,“曉樂,你在哪裏,你來我家好不好,雨陽他打我……”
顧曉樂匆忙將手機扔在床上就開始換衣服,我絲毫不猶豫,“曉樂,我跟你一起去。”
我和顧曉樂到了夏晚家的時候,房門是敞開的,這是我第一次來這裏,夏晚和孩子的哭聲顯得尤為刺耳。
我跟在顧曉樂身後小跑進了臥室,夏晚正穿著睡衣抱著孩子來回走著,孩子哭,大人也哭。
夏晚看見我,眼淚唰唰地往下掉,哽咽道,“丹丹,你來了?”
昔日明媚的姑娘此刻活脫脫一個不修邊幅的少婦,淩亂的頭發,肥大的睡衣,懷裏的孩子在嗷嗷大哭著。
我走過去,眼睛盯著夏晚的女兒,“怎麽哭成這樣?”
“雨陽打了我,他平時就嫌我連個孩子都哄不好,可是他每天晚上下班回來不是玩遊戲就是看電視,我又要做家務又要帶孩子,還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他,他……”
夏晚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顧曉樂憤恨不平道,“陰雨陽這個畜生。”
我關切道,“你先別哭了,先把孩子哄好,她是不是餓了?”
夏晚眼角噙著委屈的淚,“我真想抱著孩子一走了之算了,可是她還這麽小,我不忍心她失去爸爸。”
夏晚把奶頭塞進孩子嘴裏,孩子哭著吃著,夏晚看向孩子的眼神慈愛而柔和。
孩子終於止住了哭聲,夏晚哽咽著講了今晚的遭遇,原來是夏晚的媽生病了,做手術花了兩萬塊錢,夏晚跟陰雨陽商量要給她媽五千塊錢,陰雨陽不同意,夏晚爭取了幾次無果後,就背著陰雨陽給了她媽轉了五千塊錢,今晚偶然被陰雨陽知道了,罵她是敗家女,夏晚氣不過為自己辯解了幾句,遭來了陰雨陽一頓打,孩子被嚇醒哭了起來,陰雨陽才收手氣呼呼地走了。
我心疼地看著她,“要不你收拾收拾跟我們走吧,我現在也住曉樂家,明天就去租房子。”
顧曉樂也出主意,“給陰雨陽打電話,問他在哪裏,把孩子給他抱過去,讓他帶孩子,你跟我們走。”
我和顧曉樂安撫了夏晚好久,最後,她抱著孩子跟我們去了顧曉樂家。
夏晚帶著女兒睡了副臥室,一晚上聽著不時傳來的孩子的哭聲,我又想起來了那個我失去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