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蓉描摹的精致的秀眉緊蹙,臉色煞白,“小默怎麽會給你那麽多錢?”
“他是我老公,為什麽不能給我?”我抬手招呼侍應生,“一杯拿鐵,一份芝士蛋糕。”
話音落,我又對著諾蓉道,“吃了飯我還要去上班,你要是沒事就走吧,這杯咖啡我請了,反正也是小默的錢。”
諾蓉氣的臉色鐵青,鋒利的聲音像一把要將我淩遲的刀子般飛來,“那是我兒子的錢。”
我點頭,微笑,“對,就是你兒子的錢,你兒子是我老公。”
諾蓉臉上得體的妝容像隨時爆炸似的,“你到底怎麽樣才會離開小默,是不是你看著家產全部落到紀遠手裏你才開心?”
我聳了聳肩膀,笑的雲淡風輕,“紀家的事情我不關心,家產的是我更不操心,有沒有那份家業,我和我老公都能好好活著,你願意爭願意搶,是你的事情,你可以去找小默談,找我沒有用的。”
他家有多少錢有多少產業,本來就不是我的,我從來沒有擁有過,更談不上失去,所以那一切於我而言無所謂,但是諾蓉就不一樣了,她虎視眈眈的盯了這麽多年的獵物,怎麽舍得一夕之間拱手他人,何況還是她最痛恨的私生子。
諾蓉咬牙切齒的瞪著我,恨不能在我身上戳出來一個窟窿,“你以為這樣就能和他過下去了嗎?我告訴你,我不允許,他爸也不允許。”
我嗤之以鼻,“你可以把你兒子綁走,你有話去找他說,和我說沒有用,結婚不是我一個人結的,離婚更不是我一個人就能離的。”
諾蓉把咖啡杯重重的往我這邊一推,褐色的液體在杯子裏晃蕩兩下濺到了桌麵上,登時一個個褐色水漬在咖啡桌上毫無規則的散落開來,我冷笑著看了她一眼,涼涼地說:“媽,您跟我撒潑沒用。”
“你別叫我媽。”
我笑,“我隨時等著叫你阿姨。”
諾蓉踩著五公分的高跟鞋一臉憤怒地走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給紀默打電話,“老公,剛才你媽來找我了,給我一百萬,讓我跟你離婚。”
說完我就笑了,紀默隻說讓我不要理她。
下班時紀默來接我,他的車子停在了馬路對麵的二百米處,我拉開副駕駛車門的時候,紀默說:“坐後麵。”
我又乖乖地坐在了後麵,看著一個個大包小包,我欣喜道,“你去逛街了?”
“下午無聊就去商場給你買了幾套衣服,看看喜歡嗎?”
我從一個個服裝袋子裏扯出衣服,好幾套連衣裙,還有內衣內褲,我拎著粉色蕾絲的丁字褲直皺眉頭,紀默透過後視鏡看著我笑,“這套內衣不錯,導購員竭力推薦,我就一個顏色買了一套,今天晚上試試效果。”
我嫌棄的把內褲扔進袋子裏,“這能穿嗎,我可不要。”
紀默音色明媚,“別看布料少,一點也不便宜,你可不能浪費,走,我們先去吃飯,你想吃什麽,我約了柴浩洋,你要不要給顧曉樂打個電話,他和顧曉樂挺般配的,如果他們成了……”
紀默心情看似很好,後車座堆滿了他買給我的東西,衣服內衣鞋子還有一套彩妝兩瓶香水,一路上他都在喋喋不休著,他還說他拿著手機打開我的照片給導購看,問我適合用哪款氣墊哪個顏色的眉筆。
其實我知道他隻是借此掩飾他心裏的失落,畢竟在自己家公司付出了好幾年,說離開就離開了,肯定會有情感上的不舍。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隻是一個勁的誇獎他,哄著他,一口一個老公甜甜的叫著,還從後麵摟上他的脖子,親親他的頭發,摸摸他的臉頰。
到了餐廳,在紀默和柴浩洋的雙重催促下,我給顧曉樂打了個電話後,笑盈盈道,“曉樂出差了。”
“你其他的閨蜜呢?”紀默問,“浩洋要求不高,是女人就行。”
“去你的。”柴浩洋笑,“我沒那麽饑不擇食寒不擇衣。”
我期待的虐狗大餐最後成了兩個事業型的男人虐我這個小職員,不過幸運的是我當初沒有聽從紀默的建議去世冠集團上班,不然今日夫妻雙雙被攆出來,多丟人。
從餐廳出來,又去了保齡球館,我對球總也提不起來興趣,就在旁邊看著他們談天侃順便打球,我時不時開個玩笑給他們搗搗亂。
柴浩洋笑,“紀默,你在家一點也不寂寞吧。”
紀默哈哈大笑,“有時候也挺煩的。”
柴浩洋一拳杵向他的胸膛,“少來。”
我的手機鈴聲響起,看到是夏晚的電話,可是我手機快沒電了,我朝紀默伸手,“我手機快沒電了,借你手機給夏晚回個電話。”
“外套兜裏,自己去拿。”
我翻出他的手機給夏晚打了個電話過去,原來是陰雨陽出差,她寂寞了,想起閨蜜了,陪她東扯西扯的聊了二十來分鍾,掛斷電話後,想起方才看到他的手機有很多未接來電,便光明正大的看了起來。
大部分都是諾蓉打來的,也有兩個紀晨打來的,我又打開他的微信,都是紀晨在罵她娶了媳婦忘了娘,要美人不要江山,也有諾蓉發消息威脅要和他斷絕母子關係,當然還有一個於紀家而言的重磅信息,下周如果紀默不回歸,紀遠將出任世冠集團總裁。
這些消息,紀默都看過了,但是沒有任何回複,我的眼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