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並不如彌也所願,直到又長了一歲佐助的額頭上也還是沒長出八字紋,依舊飽滿白皙有彈性!
倒是他自己,年齡長了身體反而更弱了。
因為近來頻頻生病還老是發燒的緣故,美琴媽媽給他縫製了一條三指粗的白色頭帶,讓他係在額頭上,防止著涼。
哥哥安慰他說就當是提前感受一下戴護額的感覺,結果佐助在一旁調侃說考試的時候可以直接用紅色的筆在上麵寫上‘必勝’兩個字了。
彌也也不生氣,還真的去拿了一麵鏡子對著自己的額頭左看右看,好像真的在考慮在上麵寫點什麽似的。
不僅如此,彌也穿的衣服也換掉了,不再穿著宇智波家統一的深藍色短袖短褲,而是變成了一身白色的和服。
和服是美琴媽媽特地給他做的,白色的和服,下麵配一條喇叭筒收腳褲,為了和衣服的顏色相配,還做了幾雙鞋頭封死的淡色小短靴。
配上額頭的頭帶,白團子似的彌也看起來還真像在神明身旁侍奉的小神官。
為了防止彌也著涼,美琴媽媽也是盡力了。
彌也心知這些著裝的改變沒有什麽用處,但依舊很高興,每天都在佐助麵前炫耀,佐助也不跟彌也一般見識,因為他現在的心思除了應付上學還有考試修煉外,都用在關注彌也的身高還有吃什麽東西最能長高上。
結果能用的辦法家人都給彌也試過了,但彌也還是沒能長高一分一厘,最後佐助隻能無奈接受彌也再也長不高的現實。
夜晚總是最容易多愁善感的時候。
雖然想這想那的技能會的比鼬晚了幾年,但是佐助好歹也算是會了。
佐助今晚一直都沒有睡著,他雙手枕在腦袋後麵,睜著眼睛看向窗外的月亮,彌也睡在他的旁邊,發出均勻而細小的呼吸聲。
回想著最近彌也越來越弱的身體和越來越暴躁的脾氣,佐助既感到煩惱又覺得擔心。
又睜著眼睛想了一會,最後實在也想不出啥的佐助輕手輕腳地坐了起來,轉過頭看了身旁的彌也好一會,然後在皎潔的月光下拉起彌也露在被子外的手,認真道:“彌也,沒關係的,就算你真的長不大還脾氣不好我也還是會和以前一樣疼你的,嗯……就算以後我和爸爸一樣結婚了還有了孩子,我也還是最疼你,因為我是你哥哥哦。”
說著,佐助自我肯定地點點頭,然後伸手去勾彌也的小手指,勾到了就攥進手裏晃了晃,然後俯身親了彌也白嫩的臉蛋。
做完這些事情後佐助才滿意地重新躺下,幫自己和彌也都重新拉好被子,靠過去把彌也攬在懷裏,頭碰著彌也的閉上眼,開始睡覺。
一夜好夢。
一大早佐助就神清氣爽的起床,穿衣洗臉全都做完後又重新回到昏暗的房間裏喊彌也,結果彌也閉著眼哼哼唧唧地不肯起來,見狀佐助也就不喊他了。
每次生完病彌也都有兩天精力不怎麽好,身上也會疼,尤其是近半年,頻繁的發病讓彌也格外煩躁,連帶著脾氣也差了很多。
家裏所有人都對彌也格外寬容,幾乎有求必應,哥哥也不再要求彌也早鍛煉,爸爸甚至默許彌也不想上學可以不上學。
等到佐助去院子裏打完拳吃完早飯回到房間的時候彌也還沉浸在睡夢中,佐助也不把窗簾拉開,就著細微的光亮走到床頭,輕輕推了推彌也的手臂。
彌也翻了個身,閉著眼睛喃喃道:“嗯……佐助。”
佐助坐在床邊,俯身輕聲問道:“彌也,今天還想去學校嗎?”
“去……還跟大家約好了一起打球玩呢,啊……可是我好累啊。”揉揉眼睛,彌也打了個哈欠,習慣性地伸出雙手搭在佐助的脖子後麵。
佐助拉掉彌也身上蓋著的被子,整個人俯貼著彌也,一手攬著彌也的背一手墊著彌也的屁/股,順勢一把抱起往浴室的方向走。
彌也就迷迷糊糊地趴在佐助瘦弱的肩膀上,整張臉都埋進佐助的頸間。
宇智波一族普遍身材纖瘦,力量不強,原本的鼬和佐助也是如此,不過因為鼬從小抱兩個孩子,佐助又在六歲半的時候接手了抱彌也的任務後,他們倆的臂力和腕力就變得遠超絕大多數的同齡人。
到了浴室,佐助把彌也放下,彌也揉揉眼睛開始刷牙洗臉,佐助去外麵拿了彌也的衣服放到一旁的凳子上,然後有模有樣地幫彌也脫下睡衣睡褲,直到彌也光溜溜的身上隻剩下一條小短褲,隨後又拿起衣服幫彌也穿。
他才不會說之前哥哥幫彌也穿衣服的時候他一直在旁邊偷偷觀察!
“伸右手。”
彌也把牙刷換到左手,然後伸出右手。
“左手。”
再換一次。
“抬左腳。”
“右腳。”
“別動,幫你扣扣子。”
洗漱和穿衣同時進行的效率果然很高,十分鍾就全部都弄好了,剩下的時間足夠彌也吃個早飯,然後他們再一起去學校了。
彌也直接走過了餐廳,看都沒有看飯桌上的東西一眼:“佐助,我們走吧。”
佐助看著桌上沒有動過的早飯,皺起眉頭:“你還沒有吃早飯。”
“不想吃。”彌也搖搖頭,走到門口去穿鞋子。
今天就他們倆在家,爸爸媽媽一早就出去了,哥哥因為進入暗部的關係特別的忙碌,已經幾天不著家了。
所以讓彌也吃早飯的重任落到了他的頭上。
佐助有些痛苦地皺起眉,思考著怎麽樣才能讓彌也吃東西。
彌也從上個月開始吃的東西就越來越少,直到這個月初已經開始幾乎不吃東西,甚至拒絕進食,每天除了被媽媽強迫著灌下的藥其他就都不肯吃了。
而且彌也隻有在媽媽或者哥哥在的時候彌也才乖一點,除了喝藥還偶爾會主動吃兩口東西做做樣子,但是今天爸爸媽媽都不在家,佐助就有些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佐助指著桌上一碗褐色的湯藥道:“彌也,媽媽說桌上的一碗藥你一定要和喝掉,喝藥之前必須吃點東西墊肚子。”
從去年開始家裏就不再避諱說藥的事情了,雖然佐助很奇怪為什麽彌也天天都有不同的藥要喝,而且還都是些護心的、養肝、潤肺等等各種關於內髒的,但是一想到彌也老是生病還長不高,佐助就覺得能理解了。
彌也已經穿好了鞋子站在門口,衝佐助招招手:“我不想喝,佐助,你快點,不然會遲到的。”
佐助想了想,又把目光放在桌上的一杯牛奶上:“不喝藥那就把牛奶喝掉。”
彌也搖搖頭,低聲道:“不想喝。”
“媽媽要是知道你又什麽都不肯吃肯定會很難過。”
“佐助你又要告狀?!”
佐助指了指桌上的東西:“我不告狀那你吃一點點?”
彌也不說話,用沉默表示拒絕。
佐助低下頭,輕輕歎了口氣後更加溫和地看著彌也,抿了抿嘴唇:“不吃的話那就算了,我們走吧。”說著,就拿起了桌上的書包。
站在門邊的彌也狠狠地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慢吞吞地把穿好的鞋子脫掉,泄了氣似的重新走回了餐桌,順便控訴:“佐助你也學會這招了!”
佐助把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正直。
所謂哥哥,就是在弟弟忙於刷牙的時候,幫他穿衣,在弟弟不吃飯的時候,哄他吃飯。
今天他總算做到了第二項。
七歲的保姆且力子表示這種感覺――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