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慎,她人呢?”趙宗琛等了一會兒,沒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出現,不由出口問道。
楊慎斜眼看了趙宗琛一眼,然後撩起袍子坐了下去。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才慢條斯理的問道:“不知肅王說的她是何人?”
趙宗琛被他這話噎的說不出話來,狠狠瞪了楊慎一眼,暗暗磨了磨後牙槽,這人是故意的,他明知道自己問的是誰!拿起麵前的酒杯,就猛得喝了一口。
包清水暗暗腹誹,真夠倒黴的,本想和楊慎好好培養一下連襟的感情,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可是,肅王殿下在這泉州城便是土皇帝,林家若想在這好好做生意,絕對是不能得罪肅王殿下的。
三個人中隻有黃正不知道這請他們坐下的人是誰,此時聽到楊慎的話,本來喝了一口水在喉嚨裏,正要咽下時,卻一下岔了氣。扭頭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見到他咳的厲害,楊慎和趙宗琛他們都盯著他看了起來。
包清水連忙問道:“黃兄,你沒事吧?”真是怪自己多事,本來是跟楊慎一起出來喝酒,回去換衣服出來遇到黃正,就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他就答應一起出來了!若是黃正衝撞了肅王殿下,那可如何是好?
黃正強壓下心中激動的情緒,然後才搖了搖手說道:“多謝各位關心,再下隻是一時岔氣才會咳嗽,已經無大礙了!”等到不再咳嗽,他才直起了腰坐正。
趙宗琛看了看他。然後對楊慎挑眉道:“怎麽也不介紹介紹?”
楊慎對他的一再挑釁硬是把這口氣憋了下去,正想說話時,隻見黃正已經站了起來,抱拳對趙宗琛拱了拱手說道:“再下黃正,是林四公子的師兄,見過肅王殿下。剛才失禮,還請恕罪。”
趙宗琛一臉興趣的看著黃正,沒想到,剛才他提到這個人時楊慎跟張棺材一樣的臉微微變動了一下。居然是她的師兄?所以楊慎才會這樣麽?趙宗琛抱著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自己的朋友的態度對黃正笑了笑。
“沒想到黃兄是她的師兄。真是失敬失敬!”對黃正釋放出百分百的好意。
包清水一看。關係漸漸鬆馳下來,連忙站起來,舉杯說道:“來來,咱們有緣千裏來相會。一起幹了手中這杯酒。如何?”說完笑眯眯的看著其他三個人。
看著三人拿起麵前的酒杯喝下。包清水才暗暗抹了一把汗水,終於鬆了口氣。
隻是,沒隔多久。他就發現自己這口氣鬆的太早了。四個人,除了包清水,另外三個男人皆憋著一口氣,你喝一杯,我絕不喝半口。你來我往,喝到最後,隻有楊慎還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看著腦袋擱在桌子上的其他三個人不語。
肅王的侍衛見狀,小心翼翼的上前準備扶肅王起來回府。手還沒碰到肅王的肩膀,卻見趙宗琛猛得直起了身子,然後對著坐在他對麵的楊慎伸長了手指著他大著舌頭說道:“你……厲害……!”然後啪嗒一下垂下手臂,整個人就朝後仰倒下去。
嚇得侍衛連忙把他扶住,楊慎看著趙宗琛被扶出去,一聲不響,連眼珠子都沒轉動一下。若仔細瞧去,才會發現,其實楊慎也已經醉了。隻是他的意誌力強,硬撐著沒讓自己倒下。
見到另外兩個癱軟在桌子上的人,楊慎隻能運氣把酒氣蒸發掉。如果現在有人進來,定會發現這房間裏就跟個蒸籠一樣,滿屋子的白煙。救醒了七八分後,他才站起來,喚了小二進來幫忙去把林府的下人叫來,把黃正和包清水一起給放在了馬車上。
林小滿和立春她們陪著陳氏走到後院,站在立夏房間門口的丫鬟連忙對著陳氏她們福了福身,忐忑不安的不敢抬頭看她們。三小姐今天中午便沒吃飯,晚上又沒吃,她想去稟報給夫人,三小姐卻不肯。如今夫人來了,要是知道她知情不報,還不知道怎麽懲罰她呢!
陳氏看了看石榴,見她一臉不安驚慌的表情,頓時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家小姐呢?她今天有沒有吃過飯?”聽到夫人問出的話,石榴頓時腿一軟跪了下來。
她連連磕頭道:“夫人恕罪,夫人恕罪!三小姐今天已經一天沒吃沒喝了,奴婢本想去稟報給夫人的,可三小姐她死活不同意。奴婢也是沒有辦法,還請夫人恕罪。”不管三小姐再不同意,自己失職是肯定的。所以她還不如老實的認罪,至少這樣態度好一點,有可能夫人隻是責罵她一頓便好了。
陳氏和林小滿她們一聽,哪還有心思去處理她。林小滿撩起裙擺就匆忙走到門邊,然後拍門喊道:“三姐,快開門呀!我是小四,你有什麽事情跟我說,你知道的,小四肯定有辦法幫你解決的。”
陳氏也跟在後麵說道:“立夏,你不要嚇娘啊!這林府已經風雨飄搖,你大弟的病也不知道幾時能好,娘不求大富大貴,隻求你們幾個平平安安就好!你可別讓娘做那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啊,立夏啊……!”
立春和穀雨扶著陳氏,也跟著喊。可是,喊了半天,房間裏硬是一點聲響都沒有。林小滿頓時疑狐起來,讓陳氏她們退後,撩起裙子往懷裏一包,然後她抬起腿,用力一腳蹬在房間的門上。這古代的門本就是木頭做的,全靠了兩邊的括業來開關的,加上立夏這扇門是鏤空雕花,上麵全是細條子鑲嵌,門裏用那窗紙給糊上的。林小滿選的地方腳的力度正中靶心,兩片木門頓時哐當一下就被踢倒在地上。
陳氏和立春還有穀雨目瞪口呆的看著變身怪力蘿莉的林小滿,幾個人也顧不得去感歎林小滿的力氣大,一湧而入,卻隻見那房間的床上,輩子折得整整齊齊,哪像是有人躺過的痕跡。
林小滿四處一瞟眼,房間就這麽大,就算立夏想躲起來,也沒地方可藏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