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我剛落下筆,符紙就燃燒起來,還差點燒了我的胡子和眉毛。
看來是我的魂力不夠,並不是我的心態不夠平和。
想想也是,金符可以傷害到鬼皇,甚至是鬼仙。
隻有達到六鏡陰陽師,才具有製作金符的資格。
我隻不過是四鏡陰陽師中期,能製作出銀符已經不錯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製作的銀符效力不佳,隻能傷害到鬼侯,不能有效地傷害鬼王,是不是與我的境界有關?
可惜我身邊沒有製符大師,否則就可以請教一下他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我遠遠地看到蔡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受傷極重。
難道蔡芬鬥不過陳域,被打傷了?
可是既然蔡芬被打傷了,陳域為什麽不趁機殺了蔡芬?
如果是我,我肯定會這麽做。
蔡芬抬起頭,看著我伸出顫抖的手說:“趙璋,救我,我被陳域打傷了!”
我應了一聲好,收起天葬神棺向蔡芬跑去。
可是剛走到一半,我越來越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我放緩腳步,仔細地端詳起蔡芬。
蔡芬看到我放緩了腳步,再次催促我趕快救她。
我覺得這個蔡芬肯定是假蔡芬。
我毫不猶豫地放出天葬神棺,命令疾行鬼抬著我向後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假蔡芬發現我要逃跑,褪去了魂皮。
假蔡芬居然是陳域。
陳域既然在這裏,這說明蔡芬鬥不過陳域。
蔡芬極有可能受傷逃走了,隻是不知道蔡芬逃去了哪裏。
陳域腳尖點地,就像彈簧一樣從地麵上向我彈射而來,速度之快,猶如閃電。
不過,當陳域落到地麵上後,追我的速度漸漸慢下來。
即便如此,因為陳域是鬼皇,居然和天葬神棺的速度一樣快。
我和陳域之間的距離相差不到十多米,我總覺得陳域似乎一伸手就能抓住我。
可是這十多米的距離卻像難以逾越的鴻溝一樣,將我們兩個分隔開,無論陳域怎麽追都追不上我。
就這樣被陳域追著整整跑了半個多小時,我們兩個繞著青城市跑了半圈。
陳域發現無法追到我,念動咒語通知其他的陳家人攔截我。
我的疾行鬼都是鬼靈,麵對鬼靈以下的人攔路,他們可以輕鬆地闖過去。
但是如果遇到鬼靈,以及鬼靈以上的人攔路,他們無論如何都闖不過去。
有時間,我一定讓我的疾行鬼晉升成鬼將,甚至是鬼帥。
又跑了十幾分鍾,我前麵閃出十幾個陳家的鬼仆攔路。
這些鬼仆有的是鬼靈,有的是鬼將。
我雖然可以輕鬆地滅掉他們,但是我不能下天葬神棺。
難道我沒有被陳翔抓走,也會被陳域抓走?
居治超說我十分鍾之後有一劫,想不到還是陳家這一劫。
生死輪回因果道的人都是一些令人無法理解的人,居治超明明隻是一個小小的兩鏡陰陽師,可是似乎什麽都知道。
我突然想起來,我手中有一疊銀符,可以滅掉這些陳家的鬼仆。
我的銀符雖然無法對鬼王造成傷害,但是對鬼侯以下的鬼類卻是致命的。
我拿出七八張銀符站起來,對著陳家的鬼仆們扔過去。
七八張銀符就像七八片雪花一樣,向陳家的鬼仆飄飛過去。
我大喝一聲:“燃!”
銀符頓時全部燃燒起來,形成一片火幕,向陳家的鬼仆罩去。
陳家的鬼仆淒厲地嘶吼起來,眨眼間被我的銀符燒的魂飛魄散。
陳域愣了一下,速度慢下來,立即又被我拉開了七八米的距離。
陳域驚訝無比地說:“趙璋,想不到你居然有這麽多銀符?”
我冷笑起來,嚇唬陳域:“小爺我的東西多著呢!你就等著一會兒受死吧!”
其實我知道,無論我怎麽嚇唬陳域,陳域也不會放棄追我。
陳域不以為然,一邊追我一邊說:“銀符隻對鬼皇以下的人有傷害,我一會兒叫來我們陳家的鬼皇,看你還能怎麽辦!”
這的確是個問題。
別說陳域叫來一個鬼皇,就是叫來一個鬼王,也能攔住我。
陳域突然想起了陳翔,不解的問我:“陳翔是怎麽死的,是誰殺的他?”
原來,陳家有一套陰陽秘術,出來執行任務的人,隻要死了,其他的人都會知道,難怪陳域會假扮蔡芬躺在地上騙我。
陳域肯定知道陳翔死了,我會回來找蔡芬。
我冷笑起來,繼續嚇唬陳域:“陳翔是我殺的,你就等著一會兒無緣無故的魂飛魄散吧!”
陳域雖然不相信我能殺了他,但是比剛才變得小心謹慎多了。
陳翔試探性的問我:“如果是你殺的,你是怎麽殺的陳翔?”
我冷冷的說:“你以為我會把殺了陳翔的方法告訴你嗎?”
與此同時,我從衣兜裏拿出一張金色的符紙,裝模作樣的念咒施法,並向陳域扔去。
陳域看到金色的符紙,還以為我拿出了金符,立即嚇的向一邊躲去。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也不看看這是金符還是金色的符紙?”
說罷,我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陳域被我戲耍的團團轉,不由暴怒起來。
陳域攥緊雙拳,咬牙切齒的說:“小輩,敢戲耍老夫?看我不殺了你。”
可惜,陳域根本追不上我,而且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此刻已經拉大到三十多米。
我指著陳域,譏諷的說:“陳域,你這條老狗,都快追了我一個小時,還沒有追上我,你也不怕被人恥笑。”
我想激怒陳域,讓他喪失理智,我好趁機逃跑。
陳域果然被我氣的暴跳如雷,憤怒的大聲咒罵起我,說要抽我的筋,喝我的血,吃我的肉,虐我的魂,煉我的魄。
我一邊在前麵跑,一邊想著逃脫的辦法。
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人,也許這個人可以幫我。
我立即命令疾行鬼向青城公墓疾馳而去。
陳域在我身後咬牙切齒的說:“趙璋,無論你跑到哪裏,都不會有人來救你了。你就等著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