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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無不驚歎,原來,望月樓,果真可望月!
此月雖然非彼月,卻更加的令人陶醉,如墜仙境之中!
一舞風雲動,一劍月華濃!
看著眾人高漲起來的熱情,胭脂嫵媚一笑,於是琴聲再揚,高亢無比,伴隨著琴聲繼續高漲的,是何離離手中的劍光。
仿佛無窮無盡,朝望月樓穹頂湧去,猶如不盡狂浪滾滾湧起,直欲突破天際!
那劍光,唯美絕倫!
那劍光,驚豔天下!
那劍光,蕩氣回腸!
那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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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對勁啊……
易雲略感奇怪,小丫頭現在的實力,按理說,破格使出九道劍光,就應該已經是極限,可現在是怎麽回事?這都往二十道逼去了!
莫非這段時間自己一個不注意,她自己又有突破?
這倒是有可能,畢竟武學奇才嘛……易雲仿佛找到了理由,不過還是覺得,似乎哪裏不太對?
何離離身隨劍轉在空中狂舞,在這萬眾矚目之時,卻突然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仿佛在竭力抵抗著什麽,可琴聲卻愈發激蕩,聲聲入骨,讓她根本無法從其中急促無比的旋律中脫離出來,仿佛整個人都被那琴弦牽動一般!
琴調越轉越高,終於仿佛是到了某個極致時,胭脂邪魅一笑,整架古琴似乎都發出了誘人的光芒,右手高高揚起,仿佛是在朝天空抓取月華一般,淩厲無比,朝古琴砸下!
“不好!賊子敢爾!”
易雲終於明白過來了,這哪裏是什麽伴奏?
這分明是音律道法,樂府的控魂八音!
易雲瞳孔爆縮,猛烈一拍身前的欄杆,激蕩的勁氣將這百年沉香木轟成粉碎,整個人已經直接從樓上衝了出來,人在空中屈指一彈,刺眼的金色火焰裹成錐形,直接破開空間,衝向撥琴的胭脂本人,空氣中一陣氣爆轟鳴,一路留下渦旋狀的煙痕!
參合指第四式,指矢天日!風透狂沙!
隻聽“鐺錚”的一聲驚響,胭脂手中的古琴上出現一層淡藍色罡氣,結果瞬間被混元離火焚滅,直接在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中被轟成兩段,她臉上突然泛起一陣潮紅,頭痛欲裂,身子猛地軟倒在地,眼中驚懼喊道:“我的渡人琴!”
此刻琴聲在極點陡然炸斷,原本隨著琴聲狂舞的何離離突然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轟的一聲從三米高的半空中跌落下來,剛好落入趕到下方的易雲懷中。
“師……父……”
何離離嘴角淌著血絲,眼神渙散布滿血絲,胸膛劇烈起伏,可呼吸卻已經微弱至極,再也說不出話來,就如同一個窒息一般,隻能發出微弱的哽咽聲!
易雲嚇得亡魂皆冒,抄出一把自己路上煉製的丹藥往她嘴裏塞了進去,伸手探脈,頓時是猛地回過頭來,罡氣四卷間將這地板打得如同炸裂飄飛,猶如擇人而噬的毒蛇般盯著不遠處同樣癱軟在地的胭脂。
“我要一個解釋!”
這一下兔起鶻落,隻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剛才還看得正興起的一群人都傻了眼。
這這這……這是什麽情況,剛才不是還跳的好好的,怎麽突然打起來了?
“咚咚咚!”
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一群約莫三十幾個身著青紫色道袍的背劍男子衝上擂台,身周靈力波動狂暴,各個都是凝元三層以上的好手,滿臉肅然,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迅速將易雲兩人圍了起來,不問可知是這望月樓的打手了。
畢竟望月樓平日裏也隻有凝元期修士會來,至於化虛期的武道修行者,要麽忙著準備心魔劫,要麽就是已經渡劫,但是又忙著各處禁地試煉,紅塵曆練等等,追求大道,哪裏有閑工夫來花天酒地,所以雖然隻是三十多個凝元修行者,也足夠威懾偶爾妄圖搗亂的人。
此刻,當先一個麵容俊美的白藍袍青年將胭脂扶起,交給幾個手下照顧,然後滿臉怒容的走了過來,囂張地說道:“閣下!雖說大家都是同門,但是閣下居然敢在望月樓鬧事,還敢打傷我們的客人,你這是根本不把十……不把我們望月樓放在眼裏了!”
樓上看戲的人一陣騷動,此人他們都認得,乃是望月樓在這裏的管事之人,叫做馮遠,修為雖然也不過就是凝元六七層的樣子,但是由於經常與眾人打交道,也算是在這圈子裏頗有幾分麵子。
易雲眼神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望向他身後的胭脂。
“大家聽我說一句。”胭脂仿佛是剛剛緩過氣來,對著易雲福了一禮說道:“見過公子,妾身隻不過是為你師妹伴奏了一曲罷了,或許用的曲子略微有些高亢,使她心力消耗過度,休息一陣並不礙事,還請公子勿怪。”
易雲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嗬嗬,心力消耗過度?敢問姑娘,隻是普通的奏曲,為何要用上樂府的控魂八音?!”
他這話落下,整個望月樓中都詭異的安靜了一下,隨即立刻是竊竊私語起來。
“什麽?”
“控魂八音?”
“號稱能夠無形中操控敵人體內氣機,擾亂其神念,共有八種曲調,每一調都能使其氣血沸騰,無法自控,最終……”
“我知道,命元徹底透支,神魂散裂而亡?”
“對對,據說琴聖樂府的人在與大夏朝的敵對門派作戰時,控魂八音曾經乃是暗殺利器!死者最後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死!這胭脂姑娘,居然是出自樂府?”
“是極,是極!隻是,為何我們沒有什麽感覺?他不會是在瞎編吧?”有人表示不是很相信這事兒。
另一人不屑道:“廢話,我們有感覺還得了?控魂八音乃是念力道技,當然隻能一對一使用,否則,樂府還不早就一統天下了?不過,我也覺得這樣的大美人不太可能這麽做,八成弄錯了。”
“正是,聽說中控魂八音者,五髒俱裂,暴體而亡,你看跳舞那個女子,似乎隻是體力透支了而已嘛,這不像吧?”
“你知道什麽,沒看到琴都毀了才停下的?依我看,對虧了阻止的及時,否則此女危矣。”
“嗯,有道理。”
……
台上議論紛紛,雖然都尚未確定,但是已經把狐疑的目光投向台上。
為首的藍袍男子,也就是侍衛頭領馮遠,他終於忍不住了,臉色一陣青紅變換,對著易雲大聲喝問道:“閣下有何憑據,不要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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