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曉看了我們一眼,歉意地說:“這件事關係到了陰陽界河,也關係到了萬年前的一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們!”
陰陽界河這四個字很長時間沒有聽到了。
如果今天不是楚天曉說出來,我甚至都遺忘了。
我記得楚家老祖是陰陽界河的守護者,我還記得我走在陰陽界河中百煞避讓。
隻是我至今不知道我與陰陽界河有什麽關係,我與楚家有什麽關係。
隱隱中,我覺得我和楚家的關係,應該是因為陰陽界河才聯係起來的,而且這種關係似乎很親密。
否則楚家不可能為了我敢與其他陰陽世家對著幹。
我轉過頭向嬌媚兒望去,難道嬌媚兒也知道這件事情?她為了演的逼真,所以沒有告訴我們任何一個人。
嬌媚兒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所思所想,立即搖頭解釋:“趙大哥,我不知道這件事!”
楚天曉說:“這件事情隻有我一人知道,我怕嬌媚兒露出馬腳,所以並沒有告訴她!”
原來楚天曉發現跟蹤他的人後,立即讓楚家中的一個陰陽師假扮他去了川中,而呼和家的人和陳家的人恰巧看到了。
呼和家的人和陳家的人假裝他們劫持了楚天曉給嬌媚兒留言。
他們算準了嬌媚兒會來找我,所以設計了一係列的陰謀,於是就發生了接下來的一連串事情。
楚天曉苦笑著說:“我也沒有想到,因為我的一件小事,被有心人利用做出了這麽多事情。”
聽完楚天曉的描述,我發現無論是呼和家的人,還是陳家的人,都是極會利用機會的人。
這兩個陰陽世家的首腦似乎要比趙家的人更善於謀劃。
不過,我個人覺得,陳家似乎更勝一籌。
這一次大戰,呼和家死了兩個鬼皇,好幾個鬼王,肯定元氣大傷。
我甚至懷疑,呼和家除了呼和灼彥這個老鬼外,再也沒有鬼皇和鬼王了。
而陳家除了上次被我殺了一個鬼王,似乎根本沒有傷筋動骨。
我說:“楚天曉,你的實力怎麽突然間突飛猛進了?”
楚天曉笑了笑說:“我找到了我千年前的地魂。其實我三魂不全,隻有一個生魂!”
我驚訝無比。
和楚天曉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我第一次知道楚天曉隻是一個生魂。
可是我記得低等級的陰陽師根本不能三魂分離。
一鏡以下的陰陽師隻能三魂分離二十四個小時;一鏡陰陽師隻能三魂分離四十八個小時;兩鏡陰陽師隻能三魂分離七十二個小時。
張曉雅上下打量著楚天曉,驚訝無比問:“楚天曉,難道你是陰陽界萬年前那個楚家的後人嗎?”
楚天曉點了點頭。
我向張曉雅望去,難道張曉雅知道楚天曉的身世來曆。
張曉雅說:“萬年前的楚家因為一場天災差點絕戶,楚家人為了避難,紛紛隱姓埋名,其中有一支分脈改姓為姬。不過,姬姓這一分脈也漸漸落魄,在陰陽兩界不複存在。”
楚天曉點了點頭:“不錯,我本姓就是姬姓,我是被楚家抱養來的!不過,歸根到底,我其實還是姓楚。”
嬌媚兒曾經對我說過,楚天曉是楚家抱養來的。
當時我還特別懷疑,一個外姓小子,怎麽可能得到楚家的傳承,而且還變成了楚家的絕對核心。
原來楚天曉本就是楚家人。
我不由想起了張家。
張家千年之前本就姓趙,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由趙姓改成了張姓。
張曉雅說:“不過,姬家卻傳下來一種千古陰陽絕術――三魂分立!當年舒雅曼能夠三魂分立,讓我和曉舒輪回轉世,正是得益於這一陰陽天術。”
我驚訝無比,原來舒雅曼三魂分立還和楚家有關。
看來我在千年之前與楚家的關係就非比尋常了。
每一種陰陽術都是每一個世家的生存之本,特別是三魂分立這種及其厲害的陰陽術。
像這種陰陽術,即便是在家族中,也是隻傳核心家族成員,一般的家族成員不可能得到。
這說明我是鬼仙的時候,就與楚家的關係非比尋常了。
否則舒雅曼不可能會用三魂分立這門陰陽天術。
我之前一直以為,當一個人或者是一個鬼修煉到一定的程度,三魂就能自動分離。
原來並不是這樣的,即便修煉到了一定的高度,不會相應的陰陽術,依舊不能三魂分立。
楚天曉說:“是的,我也是進了萬骨天坑才知道!”
這和萬骨天坑又有什麽關係?
楚天曉歉意地看著我,對我說:“趙大哥,其實我和嬌媚兒進萬骨天坑,一是為了幫你搭把手,二是為了找回我們的地魂!”
楚天曉這句話不但把我說楞了,也把嬌媚兒說楞了。
嬌媚兒詫異無比地看著楚天曉,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驚訝無比,指著嬌媚兒說:“難道嬌媚兒現在也隻是一個生魂?”
楚天曉點了點頭:“她與我還有些不同,她的天地二魂是傀儡魂!我是隻有生魂!”
難怪嬌媚兒突然間實力也提升了一大截,原來她的地魂也回來了。
嬌媚兒詫異地說:“我怎麽不知道?”
楚天曉溫柔地看著嬌媚兒,笑著說:“因為你的傀儡地魂是我幫你滅掉的,然後又將你的地魂引進了你的體內!”
蘇小小曾經不止一次告訴我,楚家非同小可,看來楚家的確非同小可。
而且嬌媚兒的娘家馬家也非同小可。
終於解開了我心中的兩個疑問,隻是楊美麗為什麽會突然出現,而且還和蔡芬交換了某種條件。
我剛準備問一問蔡芬是怎麽回事,突然想到了小鬼孩。
小鬼孩現在還被關押在呼和家的洞府中。
既然蔡芬在這裏,不知道她有沒有辦法幫忙打開五行陰陽籠。
就在這時,遠處飄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一別多日的冷無殤。
看到冷無殤警惕無比的樣子,我就知道肯定發生什麽事了。
冷無殤看到我們,先是滿臉的驚訝,隨即臉上的驚訝變成了滿臉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