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南月覺得可怕的不是李玲的變化,而是她的深藏不露。
李玲搖搖頭:“如果讓你難過了,我很抱歉,但我之前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我也是從警察局離開之後才知道的。”
“那,那為什麽不告sù我?”南月覺得委屈,因為她一直把李玲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在她消失的日子裏,南月是日夜都在關心著她。
她希望她早日出現,又擔心她會遇到什麽危險。甚至是在得知李來定夫婦就是南方巫師的時候,她仍舊相信他們是愛她的。
她仍舊相信自己是他們的孩子。可是,南月現在卻感覺自己隻是個被拋棄的人而已。
她被自己相信的人拋棄了。
李玲並沒有因為南月的質問而感到尷尬,她隻是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那是我們南方巫師的事情,我覺得沒有必要告sù你們吸血鬼。”
“再說了。”她冷冷的說道,“當初一開始你不也是沒有告sù我你是吸血鬼嗎?”
南月被問得啞口無言。的確,她一開始是沒有告sù李玲自己是吸血鬼,但是,她之所以不說,是為了不嚇壞她,是為了保護她人類脆弱的內心。
可是現在看來,她所謂的保護真是自作多情呐。李玲非但沒有感激她,竟然還拿這樣的事情來進行比較。她呆呆的愣在那兒,什麽話也不說。
李世民生氣了。他十分理解南月的做法,可他不能理解李玲的用意。
“既然你在記恨南月當初沒有實情相告,你現在又何必假惺惺的回來,你就老老實實的當你的女巫大人不就好了嗎?你現在出現在這兒是為了嘲笑我們的困境嗎?”
肖勇拉住了李世民,不想他情xù過激。李世民掙脫開他的手臂:“肖勇,你不必阻攔我,隻是看不慣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罷了。”
“如果你覺得謾罵可以解氣的話,那你就盡管罵好了,等你罵完了,我再說話。”李玲悠然的坐下。
李世民被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激怒了:“哼,沒想到你李玲也隻是這樣的人而已,沒關係,你完全不必在這兒惺惺作態,這兒沒有人歡迎你。”
“是嗎?”李玲扭頭看向南月,“南月,你也這樣認為嗎?”
“不。”南月愣愣的說,“你說要幫我救出秦衛。”
“沒錯。”李玲說,“我剛才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我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而且,我的條件絕不是玩笑話。”
李玲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屋內所有人都被她的氣勢壓倒了。
公孫智本不想說話,但也覺得李玲欺人太甚。他說道:“你跟南月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我搞不懂你為什麽非要秦衛做你的丈夫。”
“因為秦衛身上流著塔佳麗與秦衛的血液,他們兩個都是傑出的巫師,如果我跟秦衛結婚的話,陰陽結合,我們的魔法將會大大提升。”
李玲毫無顧忌的說出了她的理由。這個理由聽起來荒唐,但是對於這些巫師來說卻是十分合理的。
李玲是有史以來血統最純淨的巫師,而秦衛也擁有良好的血統,兩人一旦結合,且不說將來的孩子會如何的優秀,眼前對於兩人修煉魔法也是十分有益的。
肖勇的眉頭緊緊皺起:“但是你應該知道,秦衛心中自有南月。”
南月驚愕的看向肖勇,她不敢相信肖勇竟然會幫自己說話。肖勇不是一直想讓秦衛跟她斷了關係嗎?
“我當然知道。”李玲說,“但是我不在乎,我想,如果秦衛知道南月是他的仇人的話,他應該很樂意跟我結婚,然後一起成為強大的巫師,並且為他的母親報仇。”
“阿玲,你是認真的嗎?”南月怕是再也不能相信所謂的友誼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此刻竟然落井下石,那還有什麽值得相信?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李玲略帶嘲諷的說。“我們不是一路人,你也不必再幻想跟我是怎樣的好姐妹,我們的關係早就已經斷裂了不是嗎?即使曾經我確確實實把你當成了好姐妹,可是當我得知自己的使命之後,我隻想說,我已經徹底忘了與你的友情。所以,你也不必再感慨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必遺憾你我現在的不同立場。”
“我隻是沒有想到你會變得這樣快。”
“我是沒有想到你會變得這樣愚蠢。”
南月無話可說。李玲環視了一眼屋內的情景,然後看著肖勇說:“我的大巫師,你現在想好了嗎?是要我幫助你打開時空之門去尋找咒語,還是拒絕?”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聽說秦衛的情xù不是很穩dìng是嗎?他隨時都有再次自殺的可能是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可就要多加注意了,時間寶貴,如果你遲疑太久的話,最後恐怕隻能救出一具屍體吧。”
“那”肖勇不知道說什麽。他清楚讓秦衛與李玲結婚是塔佳琪的心願,也知道這樣可以快速救出秦衛。但是他也知道秦衛與南月的感情是千年的宿命,不是普通人可以拆散的。
他糾結不已。南月卻說:“救秦衛,一定要救出秦衛。”
“南月,你是要答應李玲的條件嗎?”李世民一開始的確希望秦衛與南月分開,可是此刻看到李玲如此咄咄逼人,他心中惱怒不已。
他本該是個儒雅的皇帝,可是在吸食人血之後,他竟然變得越發像之前的南月了。
“沒錯。”南月妥協的對李玲說,“我願意放棄秦衛,但是我不敢保證秦衛會娶你。”
“隻要你永久的離開岸良鎮,從此消聲滅跡,我想,我一定可以讓秦衛成為我的丈夫。”李玲說道。
離開岸良鎮?離開這個剛剛找到歸屬感的地方?南月驚愕於李玲的無情。如果她說讓她躲起來這種話,她心中可能會好受些,可是她竟然說讓她永遠的離開這兒
顛沛流離一千多年,在無數個城市兜兜轉轉。南月一直以為自己的一生會像這樣永久沒有目的的流浪,可是到了岸良鎮之後,她終於找到了歸屬感。
可是,現在李玲卻要她離開,這是否套殘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