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決定一起去潘俊傑家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車子進入一棟獨立的別墅裏,院子很大,種滿了花草樹木。別墅高三層,外麵貼滿了紅色的瓷磚,頂部是金黃色的琉璃瓦,第一眼看去,讓人有種故宮的既視感。
陳麗麗敲門。其他人禮貌的站在台階下。
門被打開,露出一張中年婦人的臉。
“您好,我是潘俊傑的朋友,是他打電話讓我們過來的。”陳麗麗心想這個女人應該是潘俊傑的母親,所以麵容笑得格外甜美。
婦女一愣,狐疑的看著陳麗麗,又看了一眼台階下的人,然後說道:“你們真是俊傑叫來的朋友嗎?”
她的臉色很難看,像是被什麽東西嚇壞了。
“是誰?”屋內傳出男人的聲音。
婦女趕忙回頭答道:“是俊傑的朋友。”
“讓他們進來吧。”男人的聲音有些顫抖。
陳麗麗最先走了進去,看到的卻是一個男人屋裏的躺在沙發上,脖子裹著紗布。
“您怎麽了?”陳麗麗急忙走過去。
看到陳麗麗如此關切,男子心想她應該不是壞人,就笑著回答:“沒事,就是被老鼠咬了一口。”
“被老鼠咬了一口?”陳麗麗眼睛瞪大,她能想象得到男子所說的老鼠長什麽樣子。
一定是潘俊傑咬了他。
“潘俊傑在哪裏?”陳麗麗焦急的問,“他還好嗎?”
南月等人已經走進來。就站在陳麗麗的身後。
男子瞄了一眼這些突然造訪的訪客,說道:“他在房間裏,他很好。”
“是他咬了你對嗎?”南月看到男子的臉色一片蒼白,應該是失血過多所致。
男子與婦女都被南月的話嚇了一跳。婦女急忙上前推開陳麗麗,護在男子麵前:“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來找我們家俊傑做什麽?”
“您放心吧,我們是來幫助俊傑的。”陳麗麗現在隻想看看潘俊傑的現狀,“也隻有我們能救得了他。”
潘俊傑的父母一愣,像是有些激動。
“你是說你們能救我家俊傑是嗎?”婦女激動得眼眶都濕潤了。
“是的,但是我們必須要看看他的情況是否是最壞的,如果不是的話。那就還有救。”南月回答。
“你快帶他們上去看看。”男子拉起婦女的手。“記得別傷害孩子。”
婦女帶著一行人往二樓走去,在一扇褐色的門前停住。婦女回頭很是擔憂的說:“我家俊傑就在裏麵,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但是不能傷害他。也不能拉開窗簾。”
“我們都懂這些。”南月安慰婦女。“你就放心吧。隻要有我們在,你兒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婦女原本黯淡無神的目光這才變得有了光芒。
陳麗麗推門進去,裏麵一片漆黑。如果不是因為房門開著的緣故,那這個房間裏的狀態絕對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
隱約間,陳麗麗可以聽到呼吸聲,時高時低,情xù十分的不穩dìng。
是潘俊傑。
南月等人為了不驚嚇到潘俊傑而選擇站在房門外麵。房門開著,他們能看到裏麵的一qiē情況。
陳麗麗已經停住了腳步,就站在房門口進去不到兩米的地方。外麵的燈光將她的影子拉長,細細的落在潔白的地板上。
“潘俊傑。”陳麗麗扭頭看著凸起的床鋪,分不出是黃色還是白色的毯子正在瑟瑟發抖。
她的聲音讓被單的發抖停止了。
“沒事了,我來了。”陳麗麗朝床鋪走去。她聞到了恐懼的味道。
她慢慢拉扯毯子,但是卻拉不走。潘俊傑的雙手死死拽住了毯子。
“放開手,俊傑,不用害怕,你不會有事的。”陳麗麗小心翼翼的安慰他。
“我死了是嗎?”被單裏麵傳出嗚咽的聲音。
“你怎麽會死了呢?你現在不是還在跟我說話嗎?”陳麗麗走到床頭,這下她甚至聽到了眼淚滑落摩擦冰冷皮膚的聲音。
或許有些疼痛。
潘俊傑閉著眼睛,不敢看向隱隱約約的光亮。
“可我咬了我爸爸,我變成了魔鬼。”潘俊傑發出了更加激烈的嗚咽聲。
“你爸爸也會沒事的。”陳麗麗不知道繼續安慰他,就像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快出來,讓我們看看你。”陳麗麗想掀開毯子,但是潘俊傑依舊死死拽著。她又溫柔的勸了將近五分鍾。
最後,站在門口的南月忍不住了,直接衝進來,一把拽開毯子:“真是夠了,一個大男人還這樣哭哭啼啼,連個女人都不如,我看你這種人死了也就算了,免得讓人糟心。”
陳麗麗與潘俊傑被南月的火爆脾氣嚇住了。其他人走進來也是滿臉驚愕。
“你說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遇到點屁大的事情就知道哭,哭有什麽用,你哭了你老爸的脖子就能自動愈合?你哭了你就能見陽光了?還虧得麗麗那麽耐心的安慰你,換做我,早就一刀了解你了,聽著你那娘娘腔的哭聲我就煩。”
南月滿臉氣憤。潘俊傑的淚水止住了,很是驚恐的看著她。他知道南月的厲害,也知道是她讓自己失去了關於陳麗麗的記憶。
在南月身後,是另外一張讓他驚懼的麵孔。他瞪著眼睛指著李世民:“是你害死了我。”
所有人都將視線轉移到李世民身上,就連李世民自己也大感驚訝。他沒有想到自己昨晚咬的人竟然就是陳麗麗的男朋友?更令他驚訝的是,這個男孩竟然在無意間被他轉換了。
“我可以解釋。”李世民看到了陳麗麗眼中的怒意,“我當時真沒有想到他會死掉,也沒有想到他會轉換成吸血鬼。”
“你們在說什麽死掉,什麽吸血鬼?”站在眾人身後的婦女一臉茫然,“你們在開玩笑嗎?”
“這個說來話長,但是你不用擔心。”肖勇安慰婦女,“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你的兒子不會有事了,你不用擔心。”
“可他這個樣子哪裏像是沒有事呢?”婦女眼眶裏打轉著淚水,“你們瞧瞧他的臉,沒有一點血色,也沒有一點生機,就像一具屍體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