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這才知道郭永健的實力有多強,就是陳省長也拿他不能怎麽樣,隨即郭永健的死黨之一,省委信訪局辦公室主任宋廣慶就大著舌頭揭露說:“別叫他吹暈了,陳省長是他的親姑父,不是有句老話說嗎,姑父姨夫當驢騎著,這小子才敢這麽囂張。”在場的人個個倒吸一口涼氣,雖然在南江省,陳錫坤的權力遠遠比不上擔任中央國家政zhì研究中心委員、省裏一把手的金國林,但是作為中央委員,省委副書記,省政府的一把手,那種實力也不是這些人敢於挑戰的。也難怪郭永健不在乎這個華林集團,和政府對著幹哪裏會有好果子吃?不大一會兒工夫,遠處傳來了警笛聲,郭永健歎了口氣說道:“還以為有什麽大本事呢,把省城公安局的人叫來了,真掃興!”
也難怪他感覺敗興,這個市公安局的警察和這群人不是一個層次的,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也算是華林集團的麵子大,隨著市公安局一起來的居然還有盛州市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袁厚德,不過他一下車到這群人馬上就傻眼了,韓博和他握完手後就吼著說:“袁書記,就是這群人毆打公民,你們公安局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先把這些人抓起來!”然後他的死黨們就開始在一邊幫腔,搞得袁厚德有些尷尬。本來要出手的幹警們見局長都有些偃旗息鼓的意思,就知道這些人招惹不起,所以都站在邊上作壁上觀,其實幹警們也很討厭這個韓博,屁大的事情也要找市局,深更半夜起來給這小子擦屁股。
袁厚德心裏想:“紈絝子弟就是這個德行,你老爹的本事學上那麽一星半點也不至於這個樣子,眼睛真是瞎了,這群人隻要是有點頭腦的人就能出來是慣於發號施令的主,能是一般人嗎?”再說這群人裏麵有幾位他是知道底細的,那可是得罪不得的人,別他是省城裏數得著的領導,但是放在這幾個人那裏就不怎麽好使了。雖然他的級別高,人家照樣不買賬,他也拿人家沒有辦法。這次的省委黨校高級幹部培訓袁厚德是很清楚的,以他的眼力自然得出來,這幫人就是省委後備幹部梯隊的人選,是省委和省政府寄予厚望的,要是同時得罪了這麽多幹部,到時候有八條命也不夠人家穿小鞋的。
郭永健冷笑著說:“袁書記,真是愛民如子啊,一場小小的打架鬥毆事件居然大半夜請動了堂堂的正廳級政法委書記,省城的治安難怪搞得這麽好!”周雪嬌繃著臉說道:“怎麽,這樣的事件就能動用市局的警力,那轄區派出所和公安分局都是擺設不成?我說華林集團怎麽這麽囂張呢,原來上麵有保護傘啊!”袁厚德一聽這話馬上就出汗了,這話味道不對啊,尤其是還從周雪嬌的嘴裏說出來,充當保護傘這樣的名聲可是要死人的,萬一傳到省裏一把手和省長耳朵裏,那自己辛辛苦苦努力的成績就全都成為泡影了。高建彬袁厚德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陰險狡詐的人,大概是拗不過人情麵子,所以才來。
這幾位同學可是能左右他位置的主,一旦幾個人發起力來,袁厚德的前途真是堪憂了。高建彬打圓場說:“袁書記,我是海州市淳江縣的高建彬,今天晚上這件事情呢隻是私人之間的糾紛,這樣吧,我和你們一起到市局說明一下情況,不要把事情鬧大了,那樣對誰也沒有好處。”袁厚德還真是礙於韓博的老爹韓雲凱的麵子,韓雲凱幫著他辦理了不少事情,袁厚德的幾個親戚現在華林集團身居高位,袁厚德的女兒出國留學也是韓雲凱一手操辦的,加上韓雲凱的關係越來越大,所以關係也是水漲船高。
高建彬這樣說,袁厚德很領他這個人情,袁厚德之所以來也是害怕這個韓家的少爺捅出大漏子來,那就沒有辦法收拾了。既然人家不想把事情鬧大,他連忙說:“起來是一場誤會,這樣吧,咱們一起到附近的派出所把事情講明白就好了,年輕人嘛,衝動一點是難免的。”
韓博著袁厚德這樣處理,頓時感覺受到了侮辱,走到一邊給他的父親韓雲凱打電話,正在私人會所陪著重要客人的韓雲凱一兒子的電話,也是感到有些奇怪,這時候正是自己那個混賬泡妞喝花酒的時候,咱們有時間給自己打電話了。接起來問道:“什麽事情,我這裏忙著招待客人!”韓博帶著顫音說道:“老爸,我被人家打了,你要給我做主啊!”韓雲凱一聽有些生氣的說:“是不是又和那幫人強女人了,早就和你說過,咱們家是商人,所謂的民不與官鬥,吃虧了活該。”韓博感覺老爹要掛電話,連忙說道:“不是的老爸,一個喝酒的吐髒了我的車,那可是您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我不過說了他兩句,他就把我打得吐血了!”
韓雲凱一聽大驚失色,這個兒子雖然不是很爭氣,但是自己就隻有這一個傳後的,女兒遲早都是別家的人,全家人拿他當命根子一樣著,要是真是這樣那家裏不翻了天才怪。想起馬上要發生的一幕他就頭疼,對韓博說:“你給你袁伯伯打個電話,我也知道你是個什麽德行,叫派出所把事情處理過去就完了,別在那裏不依不饒的。兒子,現在我們家是樹大招風啊,不知道多少人著我出事情呢,這裏是省城,有關係有背景的人太多了,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韓博冷笑著說:“老爸,袁伯伯就在這裏呢,人家壓根就不願意管,他就是在和稀泥。”韓雲凱也知道官場上的人大都不願意攬事情,心裏多少也有些對袁厚德不滿。不過如果真的是連袁厚德也不願意出頭的話,那對方就不是一般的平頭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