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訴難離碧硫去,盛裝攜哀達殿內。
忽見碧硫呆滯愣,眨眼欲前卻命懸。
站起身的溫兒一臉的委屈的用絲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滴,“母後,妾身惶恐啊!”
“惶恐?這是何意?”
“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主。後宮,依然不可一日無後啊!”
拿捏不準的太後隻是看著,轉了轉眼珠子,並不說什麽。
見此,溫兒淚水就掉的更凶了,“母後,妾身本是要去貴妃殿探望那言貴妃姐姐。可是……”
“言貴妃……”太後左右想了想,“她怎麽了?”
“回母後,您不知道言貴妃姐姐……瘋了!”
太後一聽到溫兒的話,立馬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母後竟然不知道?貴妃殿早已鬧的雞飛狗跳的了!聽說不僅皇上已經過去了,就連那言宰相也在趕過去的路上了!”
聽到溫兒的話,太後頓時懵了。
一旁看著的溫兒便一副楚楚可憐的說:“母後,妾身以為母後還是去看看言貴妃姐姐吧!且不說言宰相是站在皇上這邊還是母後這邊的,妾身都覺得……一聽到言貴妃姐姐瘋了的消息,妾身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哭……”說著便跪了下來拉住太後的衣角,“母後,求您救救言貴妃姐姐吧!她平時善良溫厚,求您了求您了……”
見此,太後便揚起頭,“來人,擺駕貴妃殿。”
這時一群下人便走了進來,扶著太後一步一步的向貴妃殿走去。
身後的溫兒便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的跟了上去,一旁不明所以的細兒小聲的問,“奴婢有點不明白娘娘的用意。”
溫兒見擁簇在自己四周的人基本是太後的人,便但笑不語的冷笑一聲,並不回答細兒的問話。
於是細兒便會意過來的不再過問的和溫兒一步一步的走向貴妃殿,
說來也巧了。到了貴妃殿,正巧在殿門口碰上了趕著進宮的言宰相。
言宰相一見到太後,便恭謹的彎了彎腰,“老臣見過太後娘娘。”
一臉焦慮的太後忙出聲,“免禮……言宰相可是也收到言丫頭出事的事了?”
“是!”
聽此,太後忙說:“那進去吧!”應著好似真心很緊張一般的急步走了進去。
一走近貴妃殿內,就見到楚昭然握著言碧硫的手坐在床沿邊,深情的望著床上緊閉著雙眼的可人兒。好似太後和言宰相進來都不知道一般,還讓一旁的小貴子喚了幾聲才愣愣的回過來,這不禁讓在場不知道的人都覺得皇上對言貴妃的感情還真是用情至深了。
隻見楚昭然愣愣的抬起頭看著來人是言宰相和太後,還有一臉憂傷的溫兒,便好似才明白過來的站了起來。
眼角濕潤的言宰相忙恭謹的行禮,“老臣見過皇上……”未等言宰相跪下去,楚昭然便扶住言宰相,“言愛卿不必多禮,朕沒能好好照顧好硫兒是朕的疏忽,朕有愧。”
“皇上這麽說,讓老臣為之惶恐啊!”
一旁的溫兒忙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看到溫兒,楚昭然的眼裏閃過一絲歉意,但很快便被掩飾了下去,隻見楚昭然一臉疲憊的對太後行禮,“兒臣見過母後。”
“免禮!”說著便看了看床上緊閉著的言貴妃,並沒覺得哪裏不對,於是便轉頭看向楚昭然,“言貴妃怎麽回事?”
一旁的小貴子忙走了上去,“回太後娘娘,太醫已經過來查看了,貴妃娘娘因心生恐懼,導致精神崩裂,才會……”不等小貴子說完,太後便嚴厲的瞪了一眼小貴子,“胡說!言貴妃不是好好的躺在床上嗎?怎麽會瘋了?”
話音一落,言碧硫就突然的坐了起來,這突然的動作著實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隻見言碧硫一句話都沒說的看著前方。
疑惑的太後和言宰相緩緩地上前,為了表示自己有多麽關心言碧硫,太後忙上前溫聲的喚了聲,“硫兒……硫兒……”喚了兩聲,見言碧硫一點反應都沒有,於是便與言宰相對望一眼,然後轉頭看向皺著眉頭的楚昭然,然後回過頭來企圖繼續喚言碧硫,不想言碧硫就在太後要轉頭看向自己的時候,兩眼突然閃出殺意的雙手掐住了太後的脖子,“我要殺了你……與其讓你殺了我,還不如我先殺了你……”說著不顧身旁呆愣的人死命的掐住在掙紮的太後的脖子。
不一會兒回過神來的人兒忙上前想要拉開兩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言碧硫的力氣竟然不是一般的大。無奈,言宰相抓起旁邊的花瓶企圖砸向自己的女兒,不想就在自己抓起花瓶的時候,言碧硫便重重的推開太後娘娘,兩眼渙散的瞪大雙眼的看著四周,然後拚命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後趁著大家照顧一直咳嗽的太後,沒怎麽留神的時候跑下床瘋了一樣的狂跑出去。
扶著太後的皇上,忙喝:“還不快給朕追去。”
也想追出去的言宰相,望著咳嗽,眼色蒼白的太後,硬是沒有追出去,留下來查看太後的傷勢。
著實的皇上,忙對身邊緊張的溫兒說:“還不快宣太醫。”
會意過來的溫兒忙點頭的回頭對細兒說:“快……快宣太醫……”
不一會兒,太醫便趕著進來,還未行禮,便被溫兒給拉住了,“不必行禮了,快去看看太後娘娘。”
“是是是!”應著便緊張的為太後把脈。
一臉焦慮的楚昭然看著太醫的表情,心裏是喜也是憂啊!未等自己心裏奇怪的心裏變化閃動完,就見太醫對自己鞠了個躬。
見此,楚昭然忙問,“母後怎麽樣了?”
“回皇上,太後娘娘並無大礙,稍作休息便沒事了!”
聽到太醫這麽說,楚昭然的心竟然沒有一點歡喜。但還是一副好像鬆了一口氣一般的看向一臉蒼白的太後,“母後,有沒有怎麽樣?”
喘著氣的太後望著眼前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或多或少還是有感情的。哀家這麽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剛才哀家差點死去的時候,一旁最緊張的還是他。想著想著便眼裏冒出楚昭辰的臉,便很快的將自己的這份心軟硬是壓了下去,“沒事!”然後轉頭看向言宰相,“倒是不知道硫兒那丫頭怎麽樣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