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歡笑人後哭,麵表喜色內裏悲。
大歎入宮深海似,未知幾時肋插刀。
在要打開門時,細兒不禁握緊了手裏的金簪,然後笑著打開了門,見來人竟然是自己宮裏的閨女,便笑著問,“有什麽事?”
“回細兒姑娘,太後娘娘讓賢妃娘娘過去中淑殿。”
中淑殿?那不是太後娘娘的寢宮嗎?讓咱家娘娘這麽晚了,去那做什麽。想此便對宮女點了點頭,“你先下去吧!我這就稟報娘娘,讓娘娘梳洗一番再過去。”
聽此,宮女便恭謹的鞠了個躬的退了下去。
見那宮女離去的背影,越來越小,便忙關上門的走進來,見溫兒悠閑的洗著沾上地上男子的血的臉。
隻聽那溫兒也不回頭的問身後的細兒,“什麽人?”
“是米兒。說是太後娘娘要娘娘去中淑殿。”
“中淑殿?”擦著臉上血跡的溫兒站了起來,轉身看向細兒,“這麽晚了,讓本宮去中淑殿做什麽?”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也覺得有點奇怪了。娘娘還是先換洗下衣服,好過去中淑殿。”
聽此,溫兒看了看細兒,然後點了點頭,“嗯!”然後脫去一身沾了血的衣服,扔在地上男子的身上,然後展開雙手,細兒趕忙為溫兒換上一襲新華服。
不一會兒,溫兒便穿戴好了,細兒便吹了口哨,幾名黑衣人便從窗口飛了進來,溫兒看都不看,那些黑衣人好像做習慣了一般的,二話不說的抬起地上的男子,奪窗而去。
誰也不會想的到,眼前這個打扮的嬌滴滴的女子,會是剛才那個一針一針刺進男子脖子的女子。
隻見溫兒帶著疑惑的表情,與細兒走進了中淑殿。
那太後悠閑的坐在貴妃椅上,由著兩個宮女伺候著,更奇怪的是,身邊竟然還站著言成。
這不禁讓溫兒有點後怕,但還是強裝鎮定的笑著走過去,嬌滴滴的聲音,還是那麽的柔軟銷魂一般的讓人聽了一身的麻酥酥的。“妾身,見過母後。”
太後頭也不抬的閉著雙眼,“起來吧!”
聽此,溫兒便在細兒的服侍下帶著忐忑的心站了起來,誰也拿不準這太後心裏到底怎麽想的。便忍不住看向言成,不想那言成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於是便溫順一般的站在那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不開口的太後緩緩地說:“知道哀家喚你過來做什麽嗎?”太後說著便張開雙眼,然後揚了揚手,宮女太監們會意的鞠了個躬,然後一一的退了下去。
待宮女太監退下了之後,太後這才坐直了身子,直視眼前的溫兒,被看的有點疑惑的溫兒,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隻得乖巧的搖了搖頭,“妾身不知。”
“不知?”說著,便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溫兒,“看到言成,你還不知道嗎?”
太後這是什麽意思?溫兒雖然表麵上依然裝的一副沒事人一般,但是心裏早已亂成一團。抬起眼眸看向言成,卻見言成冷冷的笑著對自己,想要毀了本宮?本宮可不是隨便可以揉捏的螞蟻。未等溫兒憤恨的想完,太後便拉起溫兒的手,不禁讓溫兒有點驚愕的瞪大雙眼,“還真是不錯的人才。”
不明所以的溫兒淺笑著羞紅了臉,“妾身不知道母後所指?”
不想太後突然甩開溫兒的手,二話不說的給溫兒甩了一巴掌,溫兒頓時愣住的捂著被打的臉,隻聽太後突然笑了,“這一巴掌是給你長記性。你的事,哀家可都知道清清楚楚。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拿來做籌碼,可想你這母妃當的也夠實在的。”
“妾身不懂母後所說的。”說著溫兒便可憐兮兮的哭了起來。
一旁的言成實在看不下去的走了過來,“別再裝了。太後娘娘沒有要拉你下馬的意思。太後想讓你做皇後。就是不知道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本是打算和太後忽悠一番的溫兒,聽到言成的話,一副半信半疑的用著一雙無辜的眼神看向言成,“不懂……不懂言少爺所說的是什麽?”
真有點不想繼續和溫兒說話的衝動,無奈這一局,他們不能輸,於是便見太後看了自己一眼,然後轉身坐回貴妃椅上,然後言成便對太後鞠了個躬,站在溫兒的麵前,拉起溫兒的手,溫兒想要掙脫,言成便拉的更緊了,“溫兒,你聽我說!當今的皇上做不久的。當今的皇上並不是太後娘娘的親生兒子,真正的親生兒子是辰王。”
本欲繼續脫離言成的糾纏的溫兒聽到言成的話,不禁看向言成身後的太後,看著她一臉的默認,溫兒便驚覺,若真是如此,那麽自己追逐了這麽久到底追的是什麽,“你什麽意思?”
“給你兩條路,一是幫楚昭然,那麽你的結果便是昭告天下,那楚梟是誰的孩子,還有那獄卒還有和我所有的密謀。第二條路,便是與我們站在一線,你隻要盡快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當今的皇後娘娘,那麽日後定加封於你,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聽此,溫兒並沒有顯露出或喜或憂,隻是不管怎麽樣,自己還是會殺了那池默。竟然左右自己都對自己有利,有何不可,但也不能太便宜了眼前的言成,於是便用力的將自己的手從言成的手中抽離。
然後溫柔的看向坐在椅上的太後,恭謹的鞠了個躬,“妾身並不懂太後娘娘的意思,也不懂言公子說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妾身聽說,那皇後妒忌心強,妾身會和皇後好好說說,一個皇後應該有所包容才是。”
聽此,太後不禁覺得不能小看了眼前的溫兒了,說的話也是滴水不漏的,明明在說自己會遵命的殺了那池默,嘴裏卻說的這麽巧妙,縱然日後沒能讓辰王登基,她也絕對不會是輸家。但不管如此,要掰倒那冷清的池默,還真需要像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小人,才能鬥的過去。想此,便點了點頭,“賢妃是打算花多久的日子完成呢?”
“回母後,這事兒,倒說的不準。或許明日,或許明年,又或許很久很久以後。”
太後聽到這樣的答案,顯然不樂意的嚴肅了下來,看著太後表情變化的溫兒,倒也不急,“母後,這說不定啊,明天就暴斃了。不能怪妾身啊母後,您想啊,那皇後可是埋進土裏邊都沒死,誰能定的了她能不能死啊!這皇後啊,可是受到百姓的愛戴。還不是因為死的時候一群喜鵲叼著菊花送她嗎?百姓就是愚昧無知的……”說此,溫兒便笑著再次鞠了個躬,不再繼續說心裏所想的話,“妾身先行告退。”
不明所以的太後隻得點了點頭,看著溫兒帶著細兒離去的背影,言成便走了上前,“太後娘娘,您說這溫兒能行嗎?”
“能不能行,你還不知道,這人不是你選進宮的嗎?”太後一臉不耐煩的說。
人是我選的沒錯,可是要和那一身智慧的皇後想鬥,倒是一個大問題。
要不是想起爹爹那腿,飽受朝野人士的笑話,錦國有男姓言,半瘸半傻告禦狀。那諷刺的話,言成從小就銘記於心,都是因為池家,都是因為楚家,要不是因為楚昭然,他爹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想此便嘴角上翹的看向太後,“是!這溫兒心夠狠夠辣是沒錯,但就怕……”
“怕什麽?”
“就怕她計謀不夠高明,反而失了這顆棋子兒。太後娘娘,您說是嗎?”
聽此,太後便在點裏緩緩地走來走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然後定定的看向言成,“那你的意思是?”
“下官倒覺得,不如太後娘娘多在皇上麵前替溫兒多美言幾句,讓那溫兒站得高點,來個聲東擊西,坐享漁翁。”
第一百四十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