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緣會更難期。
唯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得到呼吸的楚昭然看著床上陌生的人兒,不禁害怕的起身的後退了兩步,捂著自己的脖子咳嗽幾聲,並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一旁緊張的綠兒和小本子麵麵相覷,小本子趕忙上前,“皇上,您有沒有怎樣?”
“滾!”楚昭然暴怒的甩開小本子靠近的手,這時胡太醫走了進來,“老臣見過皇上。”
呼著粗氣的楚昭然捂著脖子指著床上的菲菲,“快給皇後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聽此,胡太醫對楚昭然鞠了個躬,便走到床沿邊,認真地為菲菲把脈,不一會兒便起身。
楚昭然趕忙問,“怎麽回事?”
“回皇上,皇後娘娘並無大礙。”
“你是庸醫嗎?皇後差點掐死朕!你還說她沒有大礙。”楚昭然說著兩眼就差要殺了胡太醫一般。
胡太醫依然坦然自若的說:“回皇上,恕老臣直言,皇後娘娘應該是受到了刺激,導致精神緊繃。這會兒脈象紊亂,隻要稍作休息,便沒什麽大礙。”
“你剛才不是說並無大礙嗎?啊?現在脈象紊亂了啊?”
楚昭然說這話大有故意挑釁的味道,但是胡太醫吃的鹽比皇上喝得水還多,怎麽會不懂呢?隻見胡太醫依然鎮定的對楚昭然鞠了個躬,“回皇上,皇後娘娘確實無大礙,隻要不刺激她,便沒什麽事!”隻是我也覺得奇怪,皇後娘娘會受到什麽刺激?想此便看向菲菲的手腕,並沒有看到皇後娘娘常戴的紫鈴鐺。於是便明白過來的低頭不語。
一旁聽著胡太醫的說詞的楚昭然捂著脖子,也不想在爭執下去,便揚了揚手,“退下吧!”
胡太醫便恭謹的鞠了個躬,“微臣告退。”說完便拎著醫藥箱退了出去。
受到刺激?一個吻,一個覺,就受到刺激了?會不會太可笑了點!未等楚昭然戲謔完,菲菲便悠悠轉醒。
這會兒楚昭然不敢再上前了,和菲菲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皇後有沒有怎麽樣?”
醒過來的菲菲,雖然不記得剛才發生過什麽,但是總覺得自己一定做過什麽了,不然大家不會這麽看著自己。於是想緩和大家濃重的氣氛,可是又想起無襲可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於是便低著頭搖了搖頭。
“皇後可知道剛才做了什麽了嗎?”楚昭然說這話的時候就差把牙齒給咬斷了。
不想菲菲抬起無辜的眼神看向楚昭然,楚昭然望著這般的菲菲,頓時沒招。連僅有的立場也沒了。“有沒有……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本想皇上要怪罪皇後娘娘來著的,不想楚昭然的這句問候,讓在場的人膛目結舌的看著楚昭然,而後很快的低下頭個個一副難以置信的態度。
而坐在床上的菲菲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想說話來著,可是想起無襲走的時候的叮囑,不可多言。於是便沒有開口,隻管點頭或搖頭。
可是菲菲不知道的是,正因為她的這個無辜的搖頭和點頭的不說話,倒讓楚昭然頓時沒了剛才的怒意,反而覺得估計是曾經死過一次受到了很深的傷害,才遺留下來的傷。想此,不禁覺得眼前的皇後表麵是如何的堅強,其實內心深處是那麽的脆弱,想著想著,楚昭然不禁對皇後多了幾分憐惜。
於是楚昭然便放下了戒心的坐在床沿上,溫柔的摸了摸菲菲的頭,菲菲頓時反射性的退後。
菲菲的這個動作縱然讓楚昭然愣了下,閃過一瞬的不快和不樂,但很快便理解過來。於是笑著說:“皇後,就那麽怕朕嗎?”
菲菲反射性的點頭,而後又很快的搖頭。
望著這般的菲菲,楚昭然不禁覺得今日的皇後和往日強勢的皇後那般的不同,不知道為什麽,想起那年她救自己的英姿颯爽之態,不禁嘴角上揚。於是便對眼前的皇後多了分理解。
而站在東鳳殿不遠處的言碧硫一直在躊躇著進去還是不進去,一旁的衝兒推了推正在發呆的主子,輕聲的問,“娘娘,我們都到了東鳳殿前了,不進去嗎?”
言碧硫皺著眉頭,也不看身旁的衝兒,“你難懂不知道皇上在裏麵呢!本宮要拿什麽理由進去?”說著便打算轉身回宮,一旁的衝兒倒是笑開了,“娘娘,剛才不是胡太醫出去了嗎?”說著揚了揚手,對身旁的一宮女說了幾句。
那宮女便點了點頭的往東鳳殿走去。
不明所以的言碧硫看著離開的宮女,回頭看向身旁的衝兒,“你叫她去幹嗎?”
“娘娘就等著看好了。”
不一會兒那宮女便走了回來,對衝兒耳語一番,衝兒便將宮女知道的對言碧硫說了幾句。言碧硫頓時眉開眼笑的挺直腰板,一步一步的走進東鳳殿。
望著床上人兒的楚昭然並不知道言碧硫的到來,倒是一旁的小本子眼尖,看到言碧硫,趕忙行禮,“見過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吉祥。”
頓時在場的下人下跪行禮,言碧硫則笑著走了過來,“妾身見過皇上,見過皇後娘娘。”
回過頭來的楚昭然見是言碧硫,便一臉輕鬆的起身,看向言碧硫,被這麽直視的言碧硫不禁一臉羞澀,隻聽楚昭然說:“愛妃怎麽過來了?”
“回皇上,妾身剛聽胡太醫說,皇後娘娘因為先皇離世,身體欠安,於是……”說著一滴淚似真似假的落了下來,“於是妾身便來探望。”
看著柔弱無骨一般的言碧硫,楚昭然不禁一臉的疼惜,於是便走過去將言碧硫擁入懷中,“難得愛妃有心了。”說完便放開言碧硫,讚許的目光投向了言碧硫,頓時讓言碧硫的臉不禁一熱。估計連言碧硫自身都不明白,自己的臉紅是因為被楚昭然的突然一擁,還是因為自己的謊話。
坐在床上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們兩的菲菲一點感覺都沒有。與眼前的言碧硫沒說過話的菲菲,對眼前的言碧硫是真是假也不關心,倒覺得她挺善良的一般。於是便對言碧硫點了點頭,學著無襲的語氣說:“貴妃,有心了。”
被皇後和氣的稱讚和皇上讚許的目光,言碧硫知道這一趟算是來對了,這得多虧的身旁的衝兒派人去問問東鳳殿的下人,胡太醫剛才來做什麽的事!也算是打了場有準備的戰了。雖然這場戰中自己和皇後打,雖然也知道皇後並沒有迎戰,但,言碧硫還是覺得自己贏了。
這時,小貴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回過頭來的楚昭然一臉疑惑的看著小貴子恭謹的對自己鞠了個躬,“皇上吉祥。”
“什麽事,這麽匆忙?”
小貴子並不回答的看了眼四周,見此,楚昭然便走了出去,一臉疑惑的言碧硫倒是跟上去,奈何沒那膽子的看著前麵的楚昭然一臉凝重。
隻見小貴子一見沒人,便恭謹的說:“皇上,昨個兒太後娘娘說皇上經不住哀傷,便與皇後娘娘休息去了,然後與辰王辦了皇太上的葬禮,昨個兒還是連夜葬了。”
頓時驚愕的楚昭然,大聲的問:“你說什麽?”
“昨兒個,奴才想來稟報,不想被太後娘娘派去查行程了。奴才想派人,不想全被辰王的人給監視著了。現在民間都在傳皇上……”
“傳朕什麽?”
第一百三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