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婆韻娘狂癲笑,斥罵世人多可笑。
迂腐妄為人在世,耐是自身棄女賊。
聽無襲的問話,言碧硫疑惑的說:“是啊!這裏便是梅花庵,有什麽不妥嗎?”
無襲見兩人都望著她,便尷尬的說:“沒有,隻是覺得覺得奇怪,梅花不是開在寒冷的地方嗎?”
聽此言碧硫就用手絹輕輕的遮著嘴笑了笑,“難道你們來天佛寺不知道天佛寺一到了晚上便猶如寒冬嗎?”
“寒冬?”聽此無襲便與冷燁對望一眼然後一同看向言碧硫。
隻見言碧硫望著這一片飛舞的梅花,好不美麗,“天佛寺附近一帶,不管春夏秋冬一到了晚上就都變成了冬季,下雪是常有的事,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這個一年四季梅花飄零的梅花庵。臣女雖不喜這寒冷的天氣,卻對這梅花卻是獨愛的。山間幽步不勝奇,正是深夜淺暮時。一枝梅花開一朵,惱人偏在最高枝。”
聽此無襲一臉擔憂的說:“言小姐才情甚好。”
聽到無襲的稱讚,言碧硫不禁羞澀的紅了臉,突然想到什麽臉色一下子緊張的說:“你們剛才不是說來找孩子的嗎?這會兒要是沒找著,會受不了這天氣突然的轉變的。在這天佛寺裏要是受了風寒,很難治愈的。”
這麽一提,無襲便雙手抱拳,“不瞞小姐你說,這梅花庵太大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去出去,如何能找的到孩子呢?”
“你們隨我來吧!”說著言碧硫便帶著無襲和冷燁往梅花林深處走去,很快便走出了梅花林,不想這深處竟然是天佛寺的大門。
“這……”
見冷燁的疑問,言碧硫便說:“這梅花庵本來就是天佛寺裏的一角。沒什麽好奇的,我帶你們去找找她們。”
無襲感激的點了點頭,並不看身後一路用似獵豹的眼神企圖洞察自己的冷燁,隻是努力的讓自己變的更加冷靜。
而此時潘染木為了讓淡淡開心點,便帶著淡淡四處走動,不想卻和淡淡兩人迷了路,不經意的誤入梅花庵的梅花林,見此,潘染木便興奮的放開淡淡的手跑進梅花林,大聲的說:“哇……這裏可真美啊。”
跟上來的淡淡看著沉浸在這片美麗的梅花林的潘染木,不禁扯動自己的嘴角,好似想讓自己笑的美一點,卻不想真的不好笑。
潘染木不經意瞥見笑的這麽難看的淡淡,便玩心大起的走了過去,“笑的這麽難看。應該是這麽笑。”邊說邊將淡淡的臉當肉泥一般的扯動著。
想要反抗的淡淡,突然一聲老婆婆的尖叫聲,讓淡淡害怕的投進了潘染木的懷裏,潘染木被淡淡這突然的一個擁抱,自己也開始緊張害怕了起來,“什麽聲音?”
淡淡害怕的搖了搖頭,“潘丫頭,我害怕!”
望著害怕的淡淡一張要哭的臉,潘染木便用手捂住了淡淡的嘴,“不要哭,我們去看看那到底是什麽聲音。”
淡淡乖乖的點了點頭,見此潘染木便將捂著淡淡嘴巴的手放了下來。然後牽著抱著鹹鹹的淡淡的手往剛才聲源走去。
“有沒有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那老婆婆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潘染木聽是人的聲音,便大膽的帶著淡淡加快速度的走了過去,原來梅花林的另一邊深處竟然有一個湖,而那老婆婆卻站在湖中央,冷笑的大喊著救命。一看到出現在湖邊的潘染木和淡淡,便嘴角向上翹,隨之便哭著大喊,“姑娘,快來救救老婆子吧!”
深覺奇怪的潘染木覺得這老婆婆的相貌長的那麽像誰,可是一時又想不起她像誰來著,見她可憐,便好心的問,“老婆婆,你怎麽掉進去啦?我不會水,你等著,我去找找繩子或者棍子什麽的。”
好心的潘染木打算轉身去找,那老婆婆便說:“不用找了,你看到你腳邊的繩子了嗎?撿起它,就可以將我拉了起來。”
繩子?奇怪,為什麽這湖邊會有這根繩子,就在潘染木打算伸手去拿的時候,言碧硫大喊,“不要抓。”
人家嚇得會縮回手,潘染木竟然被這麽一喝給嚇得快速的撿起了繩子,那湖中的老婆婆便詭異的笑了,見此潘染木很是奇怪的看了眼身後趕來的言碧硫,冷燁和無襲,未等潘染木思考,潘染木便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被東西沾上了。
“你到底是要害死多少人,你才懂得醒悟?”言碧硫大罵著湖中的狂笑的老婆婆,一邊幫潘染木弄開粘在潘染木手上的繩子。
“醒悟?是世人太癡傻,笑我瘋癲。哼!”說著便右手一拉,要不是無襲抓過言碧硫頭發上的頭簪刺中老婆婆的手,估計潘染木現在被拉進湖水早已是一命呼呼了。
被刺傷的老婆婆大喝,“你是誰?為何你會懂得眉心刺?”
無襲冷漠的看著湖裏的老婆婆,“不管你是誰,放了她。”
老婆婆這會倒不急著要將潘染木拉進湖水,“這繩子,哼!若我不給你們解藥,她這輩子我就是不拉她下水,她也休想離開這。”
言碧硫急的幫潘染木解脫,無襲一時也無語的將淡淡拉到身後,一直不語的冷燁便說,“藥可解,繩可斷。”
老婆婆大笑一聲,便不屑的說:“你當這這粘王是假的嗎?蛇皮筋繩也是假的嗎?哈哈……可想這世人是有多麽的可笑。”
生氣的潘染木不等冷燁他們說什麽,便大吼著:“本郡主跟你無冤無仇,好心要幫你,你竟然這麽對本郡主。”
“喲……還是個郡主?是無冤無仇,那又如何?這日子太沒味道了,想等著你下水,好讓我飽餐一頓。”
“你太沒有人性了吧!”
看著氣的臉都要綠的潘染木,言碧硫便說:“她從來就沒有有人性過的一天。你們知道為什麽她隻能站在水中央嗎?”言碧硫說著看了眼無襲等人望著自己等待下文,便瞪了眼水中的老婆婆,“她原本是誰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聽天佛寺已經圓寂的大悲方丈說過,這湖本來是幹的。她曾因為殺人無數,被大悲方丈用鐵鏈拴住這幹涸的湖上,可是她因為多次企圖跑掉,便被大悲方丈叫人挑水將這幹涸的湖注滿,可是誰想大悲方丈的師弟,視覺師父因為貪戀她的美色竟然企圖救她,被大悲師父知道了,被罰在了天佛寺的地下室。後來怎麽樣我不並不知道,隻知道視覺師父走的時候給了這惡婆婆一條蛇皮筋繩,也因為這蛇皮筋繩讓寺裏不知道多少的小和尚喪命在這個湖上。”
潘染木氣惱的瞪了眼冷笑的老婆婆,“為什麽不一刀殺了她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隻知道大悲方丈說過,她不能死,卻不能活著。”
無襲見此便奇怪的問,“她關在這多久了。”
“大概三年了吧!”
“三年,三年湖水的侵泡怎麽會依然好好的?”
無襲這麽一問,潘染木便也奇怪的一邊企圖弄掉手裏的繩子,一邊問,“對啊對啊,她怎麽沒有下體失去知覺啊,活著苦害人。”
言碧硫便歎了口氣,“大悲方丈不想她死,緣由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她為什麽沒有被侵泡而死,是因為她的身下是沒有被水淹的,湖的下麵她的四周有一層防護水浸入的東西,所以她才會這麽肆無忌憚的活了這麽久。”
蛇皮?“蛇皮筋。”無襲說著便看向淡淡懷裏的鹹鹹,便蹲下來問淡淡,“鹹鹹可聽的懂淡淡的話嗎?”
本不想和她說話,可是潘染木現在很危險,淡淡便點了點頭。
見此,無襲便鬆了口氣的說:“你讓鹹鹹把這繩子咬斷。”
不想湖裏的老婆婆便大笑,“哈哈哈……太可笑了,真的是太可笑了,一隻胖的不能再胖的小貓,竟然企圖一隻小……小貓!哈哈……想要小貓來咬斷老婆子我的繩子。哈哈……世人真的是越來越愚蠢了。哈哈……”
不顧老婆子的笑聲的無襲讓淡淡抱著鹹鹹去咬斷那繩子,鹹鹹也很聽話的一口給咬斷了,這讓湖中的老婆子差點笑岔了氣,“怎麽會?一隻小貓竟然能夠咬斷我的繩索?”
潘染木怒了努嘴,“哼!它不是小貓,它是小白虎。”
“小白虎?怎麽長的跟球一樣?”老婆婆有點神經質的問。
鹹鹹似乎聽得懂一般的對著老婆婆大吼的一聲,響徹整個天佛寺。
惹得在屋裏的溫兒害怕的依偎在楚昭然的懷裏,“這什麽聲音啊?”
“別怕,本宮在呢!”說著其實自己心裏也很害怕的抱緊溫兒。
而這邊手裏被粘著斷了一截的繩索的潘染木企圖弄下繩索,都將自己的手給拉紅拉疼了,見此無襲便按住在拉繩索的潘染木,“不要弄了,她是不會給解藥的,那麽我們就不要求她,去找視覺師父就知道怎麽解了。”
言碧硫聽此便說:“視覺師父……”不等言碧硫說出口,無襲便用眼神製止住了言碧硫要說出口的話。
然後隨著無襲轉身不去理會身後的老婆婆,這下老婆婆便急了,“你們不要走。”
無襲等人便站住都不回身,隻聽無襲說:“不知道老婆婆有何見教?”
“鍾劍他……還好嗎?”
無襲便疑惑的看向言碧硫,言碧硫便輕輕的說:“鍾劍是視覺師父紅塵時的名字。”
聽此,無襲便冷漠的轉身,“他過的一點都不好。他在恨你。”
“你胡說!”聽到無襲的話,老婆婆的眼睛竟然開始閃爍,這讓無襲的大膽假設給猜中了,“視覺師父不會原諒你一生的殺戮。”
“你胡說……他是因為我不喜歡女兒,將女兒丟棄,他便生氣才短發為僧的。”
聽到老婆婆的話,無襲的心便有了觸動,她的女兒該有多麽的傷心,竟然會有這樣的娘,會因為自己是女兒身而丟棄自己的娘。想此,無襲便冷漠的轉身,“不信就算了。”
見無襲等人要走,老婆婆便緊張的說:“我給你們解藥,你們讓鍾劍來見我,就告訴他,我願意告訴他女兒被我丟在哪裏。”
第五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