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宿棧內遇皇妃,擾得欲難身下解。
未聞鬼音掠骷髏,夢醒啼哭淚美人。
“你知不知道,一個棺材如果屍體變成骷髏是有屍蟲的。當明天將屍體趕著送往皇家墓陵,打開棺材時候發現棺材連一條屍蟲都沒有,你覺得會怎麽樣?這不是在昭告天下太子妃並沒有死嗎?”
潘染木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聽到無襲這麽說,一臉擔憂的說:“那怎麽辦啊?”
無襲看了看潘染木,起身對著窗外,“看來是有人懷疑太子妃沒有死才會有這一出戲的。隻要證明那具屍體是假的就不會被送往皇家墓陵了。”
聽此潘染木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麽,“啊!可是那具屍體身上可是有我們彥國長公主的玉佩啊。而且,太子哥哥都說了,那塊是長公主的玉佩不可能有假。而楚殿下又說那塊玉佩與你一同下葬,我就奇怪了,那玉佩世上可是隻有一塊的,不是已經別在你身上嗎?怎麽會出現在那堆骷髏邊呢?”
經潘染木這麽一提醒,無襲覺得事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了。想此覺得有著什麽陰謀一般的看著潘染木,“不可能吧!那玉佩世上真的隻有一塊嗎?”
“那當然,那塊玉佩可是用彥國製作國璽剩下的材料加上一些特別加工的用料製成,這世上哪裏再去找出第二塊呢?”
“這……”無襲第一次顯露出驚愕的表情,“這怎麽回事,那塊玉佩我當時扔進棺材了,到如今能出現……”不就是說,太子妃沒死的事不是確切的有人知道了。無襲越想越覺得好像幕後有誰在操控著整個局麵一般。到底是誰?想此便望向同樣擔憂的潘染木,隻聽潘染木問:“就沒有其他可以解救的辦法了嗎?”
“辦法不是沒有,隻是……”說著便看向不明所以的淡淡。
而此時遠在彥國的辛府的辛左望著跪在地上的李顏一臉凝重。
隻見辛左突然慍怒的拍桌而起,“你說什麽?”
“屬下聽聞玉佩在錦國出現了。”
“查到是怎麽回事了嗎?”
李顏一臉恭謹的說:“回主子,沒有任何消息。還有在錦國貌似碩月黑人在追殺錦國的太子殿下,後來聽聞是一堂主紅帶銀針,針刺眉心,才救下太子殿下,但是屬下去查了,當時的風雨兩堂主去了蠻夷,根本不在錦國。所以碩月黑人一直以為是左堂主的命令。”
辛左一臉凝重的起身左右彳亍著,“看來小姐是回錦國了。怪不得找不到人影。”
“屬下是不是要請小姐回來?”
“不忙,現在估計她也在著急了?”辛左擔憂的說:“把那骷髏滅掉,將玉佩帶回來。”
“屬下遵命。”李顏說完就起身退了下去,留下一臉凝重的辛左。看來有人是想動老夫女兒的心思了。哼!想此辛左便喚了聲,“花娘。”
隻見一嬌媚風騷的女子扭著蛇腰走了進來,然後對辛左鞠了個躬,而後嗲嗲的說:“奴婢花娘見過老爺。”說著揚起那張和無襲竟然是一模一樣的臉。
“起來吧!”辛左說著便在主座上坐了下來。
隻見那花娘嫵媚一般的死命對著辛左眨眼如此傾城傾國之貌的女子竟然是一個胸無點墨的草包女子。
不想不解風情的辛左問:“花娘,你眼睛是不是抽了?”
聽此花娘就不樂意的停下了剛才的動作,“老爺……你討厭啦!人家這是拋媚眼嘛。”
還好無襲不是這樣,否則絕對會在她一出生的時候直接一刀給她揮過去了。“這次我派人讓你去錦國的醉紅樓,你務必給老夫當上花魁。”
“花魁?就我?”花娘一副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一臉害怕的說:“老爺,我連大字都不識一個,你讓我怎麽做花魁啊?”
“這個你放心,綠兒。”
這時一個一臉刀疤的女子走了出來,把花娘著實的嚇了一跳,隻見那女子在辛左的麵前跪了下來,也不說話。
辛左點了點頭,“起來吧!”
綠兒便恭謹的立在一邊。
“綠兒,她以後就是你的小姐,醉菲菲。”辛左說著便看向一臉驚愕的紅娘,隻見綠兒對紅娘行了禮,便恭謹的立在菲菲的身邊。
“我都改名字啦?醉菲菲?她怎麽不講話啊?”
“她是個啞巴!怎麽講話?不過她的武功不錯,可以保護你的安全。”
聽此,紅娘便疑惑的看著綠兒,我一個唱戲的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老爺的任務呢?老爺竟然還給我安排一個啞巴!這讓我如何是好?越想紅娘就越頭疼的搖了搖頭,而後看向辛左,“老爺,我去做花魁幹什麽啊?”
“等你當上花魁,我自由安排,綠兒,先去準備準備,過會就啟程趕往錦國。”
綠兒聽話的鞠了個躬,便安靜的退了下去。菲菲見此便還想說什麽,見到辛左揚了揚手,便識趣的彎腰退了下去。
隻見菲菲一退出去,便攔住了綠兒的去路,綠兒見是菲菲,便恭謹的點了下頭,“你怎麽成了啞巴了呢?還有你的臉都是刀疤耶!好醜哦。”
這時不知道是哪裏的聲音響起,“小姐,也該回去準備準備行禮,過會兒就得趕路了。”
嚇得菲菲四周張望,隻見綠兒閉著嘴巴定定的看著自己,讓菲菲覺得好恐怖,後背不禁涼了許多,“你……我……我去準備!”說完就像見了鬼一般的跑了。
綠兒見此,閃過一絲憂傷,還是不要用腹語講,當啞巴好了。想此便忙自己的去了。
而那邊著急的無襲本想連夜去毀了那骷髏,不想不知道是誰的手更快,縣令傍晚時分在無襲等人在楚昭然的房裏用膳時來報,骷髏和玉佩都不見了。
聽此楚昭然便憤怒的拍桌而起,“什麽?你們這班廢物,保護太子妃娘娘的骷髏都保護不了,留你們有什麽用。”
縣令便嚇得兩腳發軟的跪了下來,“求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饒命?”說著楚昭然冷笑的踢了縣令一腳,“限你兩日之內找回骷髏和那玉佩,不然提頭來見。”
“是,是,是是!”說著縣令衙役便害怕的站了起來差點都摔倒了的退出楚昭然的房間。
突然冷燁站了起來,眾人便都望著冷燁,隻見冷燁看著無襲,“陳大人,隨本宮回房。”
“是!”無襲應了聲便追上冷燁的步伐。
一臉好奇的潘染木吃著飯菜看了眼一臉疑惑的楚昭然看向冷燁離去的方向,“我吃飽了,淡淡你吃飽了沒啊?”
“我……”
潘染木不等淡淡吃完邊放下淡淡手裏的雞腿,抱起還坑著肉的淡淡起身,“我知道你吃飽了,我們回房去!”說著便也不等楚昭然和溫兒回答得回了房,見此楚昭然一臉鬱悶的坐了下來。
一旁扶著自己肚子的溫兒冷笑的看著這一切,然後溫柔的說:“殿下,再吃一些吧!你一個晚上都沒有吃多少。讓溫兒很是擔心您!明日我們不是還要趕往天佛寺嗎?”
“現在哪還有心情去天佛寺呢?太子妃這一生連死都這麽的不安,要是地下有知的池宰相知道了,該有多傷神啊!”
聽此,溫兒便溫柔的為楚昭然夾菜,“殿下,您還是吃些吧!您要是不多吃一點,哪有力氣去找回太子妃姐姐呢?”
楚昭然看著眼前賢惠的溫兒,想也不想的握著溫兒的手,“溫兒,你會不會怪本宮這麽關心的她?”
看著這麽認真的看著自己的楚昭然,溫兒的的眼角便濕潤了,“殿下,我們是相愛的,她與你是結發夫妻,是溫兒的插足,讓她成了不幸,是溫兒的錯,是溫兒的不好,溫兒還有什麽資格去說怪與不怪呢?”
聽到這麽說自己的溫兒,楚昭然更發心疼的放下筷子將溫兒擁入懷中,“溫兒,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不好,你有資格,你真的有資格,是本宮答應過你,一輩子隻關心,隻愛你,不會去關心別的女人,所以溫兒你相信本宮,本宮這輩子隻愛一人。”
“那麽殿下……”說著溫兒垂下眼,推開楚昭然,離開他的懷抱,然後起身背對著楚昭然,表情順時變的冷酷的表情,可是講的話依然是嗲嗲的甜美,“殿下能否答應臣妾,不要再去追查誰將那骷髏扔進房裏的,行嗎?”
“為什麽?”
“你想啊,為什麽骷髏早不在晚不在,偏偏在臣妾伺候殿下您的時候來了呢?”
不解的楚昭然便起身站在溫兒的身後,“本宮不明白溫兒說的是什麽意思?”
聽此溫兒快速的含著淚轉身看向楚昭然,一臉憂傷的說:“溫兒下午小歇息的時候做了一個夢,溫兒很是害怕。”說著楚昭然便將她擁入懷中,“溫兒,告訴本宮,做了什麽夢,讓你這麽害怕的。”
“溫兒夢見太子妃姐姐一身黑衣然後將一張紙條扔在桌子上,然後打開那窗戶,我便看到太子妃姐姐便站在窗戶下麵化為一堆骷髏。您說這會兒骷髏不見了,是不是太子妃姐姐回皇陵了?是想要告訴我們,那棺材是不是有什麽蹊蹺,以至於太子妃姐姐不惜跑了出來。”
一向迷信的楚昭然便回憶起昨日的事來。
昨日。
為了溫兒的肚子著想,一下馬車的楚昭然便扶著溫兒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廂房。吃完了些東西,楚昭然便覺得有點困了坐在床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見此溫兒便貼心的過來為楚昭然捶了捶楚昭然的肩膀,“殿下,是不是累了?”說著溫兒的手便一路往下滑,惹的楚昭然自然反應的握著溫兒騷動的手,沙啞的說:“溫兒,別這樣,你懷著孩子呢!”
見此溫兒便從後麵來到楚昭然的前麵,妖嬈的坐在楚昭然的腿上,舔了舔下自己的下唇,“殿下是嫌棄溫兒不美了嗎?說著還不忘用食指在楚昭然的胸前畫圈圈。
楚昭然強讓自己清醒,可是他那沙啞的聲音泄露了他的心聲,“溫兒……溫兒,皇兒……”
不等楚昭然的“溫兒”完,溫兒便吻住了楚昭然的唇。
第四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