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所為,除非己莫為非歹。
若要奚落他人行,除非己已有所為。
怪不得自己會那麽相信他,原來他真的有幾分酷似無襲。若她還活著,是否能像他一般呆在本宮的身邊呢?
好奇的潘染木看了一眼畫中的人兒,不禁倒吸一口氣,如此美麗的佳人,“梅花塢裏梅花庵,梅花庵下梅花仙。此女大有梅花之傲骨,也有梅花天的寒氣,不是?”
楚昭然不禁有點自豪的說:“那是當然,本宮的妃子就似那梅花一般清冷,就似梅花一般嬌豔,不濃也不淡。”
潘染木聽此一臉鄙夷的想,那也沒見的你有多愛護她,結果不還得還得她命喪黃泉。
一旁的無襲聽著他們的對話,和無棉一樣一語不發,在她眼裏,這就像一場戲一般,演繹著,讓人不禁覺得好笑。無襲不想去回憶過去,無棉比劃著手,“娘娘,殿下若能及時的知道娘娘的好,會有今天如此這般嗎?”
無襲拉下無棉揮動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讓身邊的楚昭然覺得奇怪,“本宮還不知道陳大人為何如此照顧無棉,還與無棉如此要好?本宮更是奇怪,為何你要輕拍無棉的手?”
“下官……”不等無襲回答,冷燁便溫和的說:“陳大人曾是太子妃娘娘的侍衛,你難道不知道嗎?”
“侍衛?本宮並沒見過她。”楚昭然猶豫不決的說,畢竟自己在無襲生前並沒有認真關心過她的周圍有什麽沒有什麽。
驚奇的冷燁望向無襲,無襲泰然自若的說:“下官是太子妃娘娘的隱衛。所以並不曾出現,後期因為娘娘派下官去查找無棉,所以沒能保護娘娘,以至於讓娘娘長眠地下。”
“原來如此。本宮還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夫君。竟然太子妃是否有隱衛都不知道。”楚昭然想此便一臉感傷的轉身定定的看著那座孤墳。
見此冷燁看了眼無襲,便對楚昭然說:“有點累了,我去苑智宮歇息歇息。”
“來人,護送彥國太子等人。”楚昭然喚來侍衛護送冷燁等人回苑智宮,自己便和身邊的小貴子呆在太子妃的墳墓前發起呆來。
自冷燁他們走後,小貴子便上前,“殿下是不是又想太子妃娘娘了。”
楚昭然伸出手溫柔的撫摸那座墳墓就好像撫摸著無襲的頭一般,“你過得好嗎?會不會現在投胎到溫兒的肚子裏了呢?民間不是說,上一輩子的冤家,下一輩子就會是父女或者母女。再過不久,溫兒就要臨盆了。本宮該相信那是你嗎?本宮想你了!很想你,你走了後,宮裏好像總是少了點東西。小貴子……”
“奴才在。”
“辰王的這幅畫是何意?”
“奴才現在有點糊塗了。”
“撤銷尋找畫中人的組織,本宮以為不來看太子妃,就可以相信她還活著。可是你看看這墳的土是那麽的結實,那麽讓人不得不信,她已經長眠於此,本宮又何必再做無謂的掙紮?”
“是!殿下!”
“狩獵場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回殿下,李啟昊最近很頻繁的與言宰相之子言成聯係。”
“言成?兩人有什麽共同點嗎?”
“沒有,倒是兩人的父親是同門師兄弟,都拜在池宰相門下。”
“你是說都是池宰相的門生的兒子?”
“是!”
聽此楚昭然一臉凝重的看了眼小貴子,然後用力的握緊墓碑,“去給本宮查清楚,池外尤的門生有多少?”
“是!”
“等下!”
剛要退下去的小貴子,立馬走了回來。“殿下!”
“順便幫本宮查下十八年前無以辛為何掠走池默的事!”
“是!”
不再看小貴子離去的背影,定定的看著太子妃的墓碑,“本宮會替你討一個說法,本宮還想知道為什麽你的臉回變成那樣?真的是小時候自己不小心的嗎?算是本宮還你的人情吧!”
聽不到楚昭然講的話的無襲隻擔心在苑惠宮裏的淡淡會出事,那溫兒畢竟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的。無襲心裏有點後悔利用淡淡小孩子的心性去挑戰溫兒的底線。想此便一臉凝重的跟在冷燁的後麵,旁邊的潘染木小聲的說:“你在擔心淡淡嗎?”
無襲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不用太擔心,她不敢對淡淡怎麽樣的?別忘了淡淡手裏有隻小白虎鹹鹹呢!”
無襲苦澀的笑了笑,看來她還是猜出來自己是誰了?但是也沒有拆穿,在大家都不拆穿的時候自己何必自己去拆穿自己呢?“必要的時候就是大虎也是沒用的。”
“那倒是。”說著潘染木的腳步就加快往苑惠宮走去,無襲和潘染木告退了冷燁後,冷燁的侍衛便帶著安靜的無棉往苑智宮走去,而無襲和潘染木便走進苑惠宮。
一走進苑惠宮,無襲就萬分熟悉的往太子妃的寢宮走去。不遠處的黑兒便端著一盆水說了聲,“淡淡在裏麵。”便走掉了。
聽此無襲的心就開始慌了,加快了腳步。
而在裏麵的淡淡並不知道在擔心自己的無襲,隻是自顧自的吃著溫兒給的東西。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有吃的就覺得溫兒人不錯,也就沒注意什麽,溫兒給什麽他就吃什麽。
“好吃嗎?”
“好吃!錦國的東西真好吃。”
望著淡淡天真的大口大口吃著東西,看在溫兒的眼裏則成了幼稚,“好吃你就多吃點!”說著看向同樣詭異笑著的細兒。
“您不能進去,這是側妃娘娘寢宮。”
“讓開,你是本郡主是誰嗎?”
聽到外麵聲音,溫兒便看向細兒,未等細兒出去,潘染木就甩開攔著的宮女和無襲走了進來,無襲一見到在吃的淡淡,眉頭一皺。
潘染木見還活著的淡淡便鬆了一口氣。
見此溫兒無辜的說:“你們這是作何?”
“本郡主擔心有些人心懷不軌對小孩下手。”
溫兒看著一臉高傲的盤郡主,隱藏住自己的怒氣,溫柔的說:“本宮有點不懂郡主所說的是什麽意思?”
無襲不想再看溫兒做作的樣子,走過去拿過淡淡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抱起淡淡,一句話都不想和溫兒說就想走了出去。
“站住。”
潘染木擋在無襲的身前,溫兒優雅的看著她們用審視的目光,然後才開口緩緩地說:“這孩子蠻可愛的。本宮肚子裏的孩子也快出事了,本宮跟殿下說說,讓他做本宮的陪讀吧!”他就是陳默?一個這麽醜的男人,怎麽知道本宮肚子裏的事?他不會是本宮的恩客吧?
溫兒以為無襲會感激不盡,不想無襲直接拒絕,“謝側妃娘娘的恩典,但小兒愚昧不知,請側妃娘娘收回成命。”
愣了下的溫兒笑的跟花兒一樣的說:“怎麽會呢?本宮看著倒是喜歡?”
未等無襲說,潘染木就說:“那當然了,有些人有些事,模仿不來,也強求不來。”
“郡主說的話,可是越來越深奧了。看來本宮對貴國的學識有點好奇,想要深究了。不知本宮聽的是不是真的,有點難以理解。估計我們大錦國的女子沒法像貴國那般豪放,上一會兒喜歡這個,轉身就是另一個了!本宮可不是說郡主的不是哦!本宮是真的欣賞你,憑什麽男子可以三妻四妾,朝三暮四,女的為何就不行了呢?”說著細兒偷偷的捂著嘴笑。
“你!”
看著憤怒的潘染木,溫兒的心情大好,故意恐慌的說:“郡主,請息怒啊!你可不要對本宮的話給錯意了去。本宮說的可是心裏話。”
無襲拉過受傷的潘染木,冷冽的看著溫兒,著實讓溫兒小小的退了一步,那個眼神實在是太熟悉了。她……她怎麽會有她那樣的眼神?溫兒臉色有點掛不住一般的看著無襲。
隻見無襲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要奚他人,除非己已為。”說完便拉著潘染木的手帶著淡淡走了出去。
身後的溫兒吞了吞後水,不明所以的細兒,便扶著溫兒,“娘娘,怎麽了?”
溫兒顫抖的嘴唇透露出她內心的恐懼,“她是不是回來了?是不是回來找本宮報仇了?”
“娘娘,您在胡說什麽?”
溫兒回頭看了眼細兒,便強裝鎮定的說:“沒有!你快去。快去。”
“快去什麽啊?娘娘?”娘娘這是怎麽了?細兒疑惑的看著溫兒。
溫兒緊張的握著細兒的手,吞了吞口水,“細兒,你聽著,你馬上去查,馬上去。去幫本宮查查池家是否還有活口。”
“不是都滿門抄斬了嗎?活著的太子妃不是也死了嗎?”
溫兒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揮了過去,“叫你去查就去查,你那麽多廢話幹嗎?想造反嗎?”
“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去!”
緊張的溫兒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想要喝,想起這是不能喝的,便發泄一般的將茶壺砸在地上,地上的茶水立馬起了白泡。“本宮不可以怕,本宮不可以!就算真的是你,本宮照殺不誤。擋我者死!”
而一走出苑惠宮的淡淡就說肚子疼,讓無襲和潘染木麵麵相覷。無襲趕忙幫淡淡把脈,“中毒了。”說來也巧,無襲一說完,淡淡就昏了過去,鹹鹹護主一般的圍在淡淡的身邊。
潘染木驚愕的說:“中……那個賤人,怎麽可以對……”不等潘染木說完,無襲便打算了潘染木的話,“不要說了。是我的不好,現在沒有證據,又是淡淡愛吃,現在就算進去,東西也全換掉了,你不要忘了,剛才那些吃的全進淡淡的肚子裏了,盤子殘渣都被撤下去了,她有殺人之心,就不會留下證據。而且她要臨產,太子是不會相信我們的。到時候反而讓她有機可乘。”說完一臉憂心的抱著淡淡拽起潘染木腳尖一點便到達苑智宮。
冷燁一見無襲憂心的抱著已經昏迷的淡淡,忙問,“這是怎麽回事?”
第四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