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瘦小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他也直接轉進到浴室裏,去洗個澡。
李若非出了民宿就看到那家服裝店,這裏比不得S市,衣服品質與價格都要便宜很多,她看了看手中幾張外幣,還是有些尷尬的,竟完全不知道手上這錢值多少人民幣。
還好服裝店內都有標有價格,她找個價位相當,款式也還行的夏天套裝,付款便打直接走。
剛到門口又想到他可能沒有內衣,糾結徘徊了一小會,便又轉身折了回去,反正都下來了,幹脆好人做到底。
用僅剩的外幣買了一盒內衣,便匆匆的跑回民宿二樓,進到房間也看到潮見汐,想著他應該去了浴室。
極為別扭將手上的衣服往床上一扔,不知所措的在房間裏瞎轉悠,腦子裏一直在想內衣這個事要怎麽給他解釋?
潮見汐在浴室內也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知道她回來,民宿裏的條件一般,看著那架子上的浴巾,他怎麽也套不上身,思索一會,還是隔著門叫了房間裏的李若非。
“能把你買的衣服拿過來嗎?”
房間不大,李若非聽著他的聲音,不知怎麽地突然就紅了臉,看了看床上的衣服,深吸了口氣,便將袋子一起拎著跑到浴室門口。
浴室門是常見的那種磨砂玻璃,她才來潮見汐就拉開了門,將一隻粗細均稱的手臂的伸了出來。
李若非遞過袋子沒有立馬離開,思量一會還是壓低聲音開口:“套裝是沒有拆過包裝,還算幹淨,雖然比不了你家裏那些,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就將就下。”
浴室內的潮見汐看著手中的內衣盒,清雋俊美的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也沒應屋外那小妮子的話。
“那個……那個內衣的尺碼,我也就估計下大小買了件,總比穿濕的要好。”
她說完已經羞得不行,心裏期待潮見汐最好不要再出聲,不過老天總是愛與她開玩笑,擔心什麽來什麽。
“你估計的尺碼挺準,不愧是睡過本公子的人。”
門外的李若非就差找個地洞鑽進去,她也知道他肯定就是一句玩笑話,可他們本來就發生那樣事,怎能就這樣大喇喇說出來?
瞪著一眼浴室內身影,馬上就跑開了,心裏一個勁罵他是個流氓無賴。
待潮見汐出來,已是好一會,坐在床上等他的某女沒有一點好臉色,一個大男人也太講究了。
見他收拾的人模人樣,想著這會應該要回營地,不然哪裏趕得上晚飯。
“走吧……回家。”
潮見汐丟掉手中擦手毛巾,轉目光轉到床上的李若非身上,心底因為那句“走吧……回家”升起陣陣溫暖,如果以後,她能經常在他身邊對他說這句話該多好。
正當他打算應聲說“好”時,窗外一道雷聲響過,隨著雷聲而來是嘩啦啦的雨聲。
“不是吧……這雨也來的太突然。”
李若非光潔額頭皺成一團,這地方也太邪門了,這雨說來就來,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隻得鬱悶看著一旁的潮見汐,看他有什麽辦法。
“我們先在這吃頓飯,等雨停了再回家。”
好吧,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這雨下得這麽急,去街市的另一頭開車,也不是明智之舉。
潮見汐知道她也應該餓了,走到床頭櫃邊,直接撥了的內線,至於點的些什麽菜,李若非不得而知,反正她也聽不懂。
沒多久飯就送了上來,菜色是李若非以前沒有吃過的,不過看著還不錯的樣子。
“隨便吃點,上次書籍上說這幾樣食物的味道還不錯,不過具體好不好吃,我也不清楚。”
潮見汐好聽又醉人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挑撥得她心情也不錯,有這個最強大腦在這,真是什麽都不用擔心。
菜的味道還是不錯的,但是吃過飯後好心情被那一場大雨消磨的幹幹淨淨,下了幾個小時依然沒有停的跡象,最糟的是溫度越來越低,他們兩穿著白天的夏裝,這會根本不敢出門。
“今天就在這留宿,明天再回去。”
潮見汐自己到是沒什麽,李若非這身體哪能抵得住。
李若非聽他這麽一說,雙眼瞪得老大,像是聽到什麽驚悚的事。
“那哪成啊,要回家。”
潮見汐自然是不會理會她,餘光掃了她一眼,便回到床上,拉開被子打算休息。
“你真的不回?幹嘛要在外麵過夜?”李若非也不明白自己矯情個什麽勁,反正回家也是跟他一起睡。
但她心裏總是怪怪的,明天那幫小夥子又不知道怎麽看她,竟然帶著他們老大去另一個鎮上開房,哎……想想都頭疼。
“你糾結個什麽勁,在哪都是一起睡,你最好不要再像昨天一樣,翻來覆去擾的人難已入睡。”
潮見汐早早就給她打預防針,讓她克製一下自己的睡相。
李若非打小就一個人睡,哪裏知道自己睡相好不好?“我昨晚踢你了?”
不提還好,一提潮見汐臉色就難堪的不像話,壓根不想再回憶那個過程,本還算溫和的目光一下又恢複成她的熟悉的清冷,狠狠瞪了她一眼,怒氣匆匆的躺下。
李若非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無公害,她昨晚到底做了什麽讓他氣成這樣?
眼見天色黑盡,雨也沒停,潮見汐也沒有回去的打算,她也開始犯困,一個人拿出完全沒法撥通的手機,胡亂翻看一會之後便上的床。
潮見汐似乎真的很累,她聽到他輕淡的呼吸聲,似有若無的傳來,在李若非心中,他是一個優雅的男人,即便連著他的呼吸聲也不如其它男人一般粗狂急促。
腦子裏又想起他白天的話,“你要不要試著喜歡我,跟我在一起。”,認識他的那一年,她才15歲,他在李家住了將近一年,她從來沒試著去了解過他,她不想也不願意,那個時候她的世界裏隻有李年生,就算潮見汐是眾人眼中的白馬王子,完美情人,可於她來說,他就是一個路人。
而今天,她卻與這個路人看著同一片夜空,睡在同一張床上。
難道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不管她現在喜不喜歡潮見汐,可她心裏很清楚,她不會再讓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