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酒未能眠入枕,把酒消愁見佳人。
未想她言緣盡已,何須尋她陌路人。
一群黑衣人圍住了一個身著華服,年僅十五歲左右漂亮而精致的男孩。
地上的塵土飛揚了起來,在黑衣人的刀要砍向男孩時,男孩大哭的閉上了眼睛,可是男孩奇怪的是,明明刀應該落下來了,為什麽一點都不感到疼呢?難道自己就那麽死了嗎?越想男孩越難過的睜開的眼睛,不想睜開眼睛時,地上躺著一地的屍體,那個黑衣人的領頭還在和一個比自己還小的粉色小女孩打了起來。
她是誰?好厲害哦!為什麽要遮著麵紗呢?男孩臉上還掛著淚呆呆的看著小女孩冷冽的一刀刺進黑衣人的胸膛。不禁讓男孩遮住了雙眼。
小女孩笑著走了過來,男孩不禁覺得女孩一定是一個非常美女的女孩,雖然沒看到她的麵貌,但是她的眼睛很迷人。
“你沒事吧!他們這些大人竟然以大欺小。不用怕,他們傷害不了你了。”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說著。
“謝謝你!你叫什麽名字?本……”男孩突然想起一起為輔出巡的父皇說不可以和任何人知道自己是太子,“我會叫我爹酬謝你的,給你很多很多的錢,讓你享盡榮華富貴。”
“回來!”未等女孩回答,一個男人打斷了兩孩子的對話,隻見小女孩聽話的走了。
男孩突然想起什麽,從身上卸下一塊玉佩追了上去,可是隻見到那個男人,卻沒見到女孩,“大叔,請幫我把這塊玉佩給那個救我的恩人。”
男孩說完還舍不得的企圖想再見到女孩,結果沒有,則失落的走了。而男人握著手裏的玉佩,一點一點的收緊自己的手,喃喃道:太子!
那個女孩就是無襲,而那個男孩就是現在從回憶裏走出來還一臉震驚的楚昭然。
“她是那個女孩?”楚昭然喃喃一句,手上的玉佩不禁滑落,碎了一地。
這時溫兒走了進來,“殿下吉祥。”
楚昭然望著溫兒,勉強的扯著笑,“溫兒,怎麽不在寢宮休養?”
溫兒一聽,不開心的坐在楚昭然的身邊,手妖嬈的挽著楚昭然的脖子,“臣妾想殿下您了。”
楚昭然不適應一般的拉開溫兒的手臂,“溫兒,太子妃下葬不久,不要胡鬧。懂事一點。”
“臣妾知錯了。”溫兒難過的別開了臉。
看著溫兒不開心的坐在一邊,楚昭然心裏便覺得有絲絲的歉意,隻好擁住溫兒,“溫兒……”
“臣妾明白!臣妾都明白。”臣妾明白,不急,臣妾不會跟一個死了的人爭什麽的。
望著懂事的溫兒,楚昭然不禁感到欣慰,“還好你還在本宮身邊。”
“溫兒會一直在殿下身邊的。”
而一直在無府院子裏左右彳亍的無以辛,好像在等著什麽。
“老爺……”這時無影從牆邊越了進來,恭謹的在無以辛麵前跪了下來。
“怎麽樣了?”
“胡太醫說,在小姐下葬前已經偷偷給小姐含下解藥,還有老爺給的‘浮蓮丹’。”
“嗯!兩天了!也是時候讓小姐醒過來了。皇家守陵的人馬更換了嗎?”
“老爺請放心,一切安排妥當。”
“那行禮呢?”
“行禮已經運往彥國辛府。”
隻見無以辛若有所思的歎了口氣,“彥國,多久了沒回去了。”
望著無以辛的一臉落寞,無影心裏懂得老爺又在思念念香公主了。
夜,很靜!
今夜的夜,更靜!
楚昭辰喝著酒,醉態連連左右搖擺著提著酒壇子,走向無襲的墳墓前,可是在要靠近墳墓時,隻見一批黑衣人站在無襲的墳墓前,不知道在做什麽。
頓時有點酒醒的楚昭辰大喝:“你們在幹什麽?”
隻聽其中一人大喝:“殺!”
聽命後,一群黑衣人就圍住了楚昭辰,楚昭辰立馬用酒壇子砸向其中一個黑人,從身上拉出腰間的蛇劍,與黑衣人打了起來。隻見楚昭辰腳點地麵一躍而起,不想其中黑衣人迎麵而上,刺傷楚昭辰的左肩膀。楚昭辰的武功再怎麽厲害,也難敵眼前如此多的黑衣人,更別說這些黑衣人個個都是高手。
就在其中一名黑衣人要刺進楚昭辰的胸膛時,已經醒過來的無襲輕輕的喝了聲,“住手。”
所有黑衣人都聽話的垂下兩手,不再廝殺,而楚昭辰震驚的看著躺在墳墓兩天多的無襲,竟然還活著。
無襲有氣無力的由著一身黑衣打扮的無影扶了起來,隻見無襲望著一年長的黑衣人,“放了他吧!”
年長的黑衣人沉思的目光閃動了下,點了點頭。
無襲望著身後已經看不來被盜的墳墓,在望向瞪大雙眼望著自己的楚昭辰,“看在我曾經救過你,今天放過你的份上,請不要跟任何人講,我還活著。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池默,沒有太子妃了。”
楚昭辰想要靠近無襲,被黑衣人攔住了。無襲揚了揚手,黑衣人便退到一邊,楚昭辰想也不想的拉起無襲的手,“我不會說的,在你的死的時候,我後悔自己沒能發現自己的心意,竟然老天讓你複活了,那麽能否給我……”
未等楚昭辰說完,無襲便睜開楚昭辰的手,“曾,無緣。今,也無緣!修來世,來世有誰知?所以,請原諒我的不能,我的不可以。你是他的皇弟,而我生前是你的皇嫂,死後也是你的皇嫂,而今,我與你不再相識。我是無襲,不再是池默。”無襲認真的說著低下了睫毛,再揚起睫毛時,已經做了決定的轉身,“我們走吧!”
黑衣人立馬攔住了欲上前追的楚昭辰。
“本王要去哪可以找到你。”
已經不見蹤影的一批人馬,隻剩下回蕩在天空中的一句回複。
“今緣已盡,何須再擾。若緣再續,何須尋我。他日見時,你我陌路。”
楚昭辰頹廢的坐了下來,喃喃著無襲的那句話,“今緣已盡,何須再擾。若緣再續,何須尋我。他日見時,你我陌路。本王不會讓它成為陌路,不會讓它就這麽斷了的。”說著就想到什麽一樣的站了起來,走出了皇陵,將都被點了睡穴的所有侍衛都點醒了。
侍衛們一見楚昭辰,都害怕的跪了下來,“要是有人來到盜墓,你們的腦袋都不夠砍。還不好好守陵。”
眾侍衛害怕的直點頭,“是……”
看著他們都害怕的回到自己守的位置,楚昭辰冷漠的說了聲,“以後不準再犯,今天的事,就當本王沒看到。”
眾侍衛都感激的跪了下來,“謝王爺開恩,謝王爺開恩。”
楚昭辰冷清的看了眼,便不再說什麽的走了。
以至於不久來看無襲的楚昭然並不知道發生過什麽。
隻見楚昭然坐靠在無襲的墓碑前,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默……”說著便拿著已經裂開的玉佩,“你一直都戴著它嗎?”
“對啊!”
“默,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是那個粉色小女孩呢?”
隻見無襲瞪了楚昭然一眼,靠著楚昭然的肩膀,“你又不問我,就算我說了,你會相信嗎?你總是不相信我。”
“我沒有不相信你啊!隻是……”
“隻是什麽?”無襲生氣的看著他問,然後背對著楚昭然,“隻是你喜歡的人是溫兒。”
“她畢竟懷了我的孩子,她其實很關心你,在你躺在這之後你知道她為你哭過多少次。”
“真的嗎?難道我一直都誤會她嗎?”
“對啊!”
隻見無襲一臉做錯事的表情,“對不起!”
楚昭然溫柔的伸出手,可是摸到得卻是冰冷的墓碑,讓楚昭然明白剛才都是自己的幻覺,楚昭然受傷的摸著冰冷的墓碑,用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寵溺的說:“沒有關係,溫兒她沒有怪你。”一滴淚就自眼角輕輕滑落。
當愛錯過的時候,留下來的隻有思念和痛,不是嗎?
看著楚昭然漸漸閉上眼睡去,還鎖著劍眉,俊俏而精致的容貌本是美的那麽讓人窒息的男子,開心安逸如他,如今連睡著了也是皺著眉頭。
如果現在坐在馬車上的無襲知道了,她是否還會離去的這麽決絕?
隻見一身白衣的無襲麵無表情的坐在馬車上,望著和自己同坐的無影,“老爺呢?”
“老爺要先辦理國丈一職之事,不久便能與我們會和。”
無襲低下頭望向馬車外的花花草草,一切都是那麽的陌生,“無管家,我們這是去哪?”
“回辛府。”
“回?”
“是,屬下是辛府的管家李顏,到錦國才化名為無影。”
見無襲麵無表情的等待下文,李顏便順從的繼續說:“而老爺是彥國原來的大元帥,辛左,到錦國才化名無以辛的。其他的老爺會詳細的告訴你的。”
無襲聽此眼神晃動了一下便又恢複麵無表情,“我明白了。”
然後就是一陣子的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無襲等人在辛府門口下了馬車。
這時,一個女的騎著一匹白馬,手握馬鞭,大喝,“冷川,你給我站住。”
而不會武功的冷川就那樣撞上了剛下馬車沒有回過神來的無襲身上。
冷川急忙要說抱歉來著,卻被無襲冷漠的眼神和驚豔的臉鎮住了。
李顏知道是川王,趕忙下跪,“王爺吉祥。”
無襲見是彥國王爺,便麵無表情的跪了下來,“王爺吉祥。”
“免……免禮!”
第十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