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言涼秋悲寂寥,池家有女成皇鳳。
勾心鬥角鳳換雀,終是鳳飛龍舞天。
不折手段來形容溫兒有點貼切吧!
溫兒一臉奸計快得逞的冷笑,轉身就消失不見,隻見溫兒溫柔的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的言成,言成戲謔的抓了溫兒胸腹一把,被溫兒巧妙的躲開了,“你好壞哦!你答應奴家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哈哈……瞧我家溫兒急切的,溫兒的事本公子會拖延嗎?本公子早已安排妥當了。”說著很得意的大笑還不忘親了溫兒一口。然後起身慢條斯理的著上歡愉時扔在地上的衣服。
溫兒從床上坐起,雙腿很是嫵媚的垂在床邊,兩手優雅的有一下沒一下摸著自己的長發,柔弱般的倚在床沿。好不惹人噴血心跳。
衣著整齊的言成,不禁歎,尤物啊!忍不住雙手伸向溫兒,被溫兒起身躲開了,“討厭……都什麽時候,萬一殿下來了怎麽辦?”說著在梳妝桌旁椅子坐下去,看著鏡子中嫵媚的自己,不禁笑著撲扇自己的雙眼,然後看向鏡中站在身後的言成。“你可別忘了,我可是三日後的太子妃呢!”
言成玩味的看了眼溫兒,不發一語的笑著離開溫兒的房間,惹得溫兒一臉疑問?但是在溫兒一想自己三日後就是太子妃,不禁沉浸在美好的計劃中。
待言成走遠後,細兒走了進來,“小姐,你確定要那麽做嗎?”
溫兒看了眼鏡中的自己,起身一副居高臨下的看向窗外,“我是錦國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後。細兒,休要多言。”
錦國的大街總是那番熱鬧來著。
“賣燒餅咯,新鮮出爐的燒餅,賣……”
“牛肉麵,牛肉麵,香噴噴的牛肉麵,客官要不要來玩牛肉麵……”
“好嘞!夫人拿好……”
“老板,包子兩個……”
……
商人的叫喝聲,也為這個大街添了一道風景。熙熙攘攘的街上,好不熱鬧。而在這人山人海的街上,總有那麽一道顯眼的兩人。雖是著著與他人無異的平凡服飾,卻難掩那高雅的氣質。若說當今錦國太子喻為帶刺的玫瑰,那麽眼前這位無疑是沉靜的蓮花。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身旁那一身書童打扮的男子總讓覺得哪裏很不對勁,有點滑稽。
隻見那高雅的男子好奇的問身旁的書童,“米桶,前麵那是什麽,一群人圍著?”
“回少爺,那是錦國民間的雜耍。還有,屬下是彌通不是米桶!”
聽著彌通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糾正自己叫錯名,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少爺,時候也不早了,要看下次再看如何?”
“恩……也罷!”
兩人一前一後往錢楓客棧走去。在路過無府,不禁停了下來。
無府?錦國的百家姓中有姓無的嗎?”
“回少爺,屬下不知。”
男子耐人尋味的多看了幾眼,不禁為眼前所看到的停下了腳步。
“你有沒有腦子啊,沏的這麽燙,讓我怎麽喝啊?怎麽?是因為我比你更有資格上太子妃,你就不服嗎?瞧瞧你,醜八怪,讓你做我的陪嫁丫鬟已經是看得起你了,哼!還不好好收拾,再給本妃再沏一壺?”罵人的正是無頻,隻見她趾高氣揚的指著無襲的鼻子,而後轉身拂袖而去,留下無襲默默地收拾一地的碎杯子,一不小心,被劃傷了,可是無襲好似沒感覺一般,不覺得痛一般繼續一塊一塊的撿著碎片,血一點一點的染紅了乳白色的碎片。
明明丫鬟打扮,太子妃?男子掏出絲巾走了過去,溫柔的舉過無襲的手,無襲反射性的躲開了。
“你好,我不是壞人。”望著無襲眼裏的敵意,男子小心翼翼的說,“那個……你。你手受傷了……”不等男子說完,無襲就快速的撿完碎片快速的離開。快的男子愣是呆在原地。
“少爺,這是錦國,不應多管閑事。我們還是回客棧。還有要事要辦。”
男子一臉陰鬱的轉身不再停留的握著絲巾回客棧。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或許,錯開不是結果而是一開始。
無以辛讓下人都退了下去後,一個人又開始坐在念香閣的主座上對著旁邊那把無人坐的椅子自言自語了。
“香兒,十八年了。轉眼就是十八年了。每每看到那孩子,就想起你慘死的樣子。我恨不得一手把她掐死。可不知從何時起,看著她臉上被我造成的傷疤,不禁害怕。我到底對一個孩子做了什麽?十八年了,從一個愛笑愛哭的小不點,到現在不再言語。香兒,如果她不是池外尤的女兒,我想我會對她好的。如果你愛的是我,我想我們的女兒也有那麽大了?你說對吧?香兒,她要做太子妃了。這個報複加在她身上會不會太重了?太子肯定不會喜歡她的。想想,她是無辜的。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童啊……唉……”無以辛說著忍不住擦拭淚花,歎了口氣,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夜很靜,風吹的有點涼了。無襲用一件長長的袍子輕輕地蓋在他身上,然後默默地退了出去。無以辛說的那些話,可惜無襲一字都沒有聽到。在無襲的眼裏,無以辛是主,她是仆。一個沒有感情的仆。
“賢侄多年不見,都如此大了。真可謂一表人才啊。想當年,在朕懷裏還是小不點,哈哈……你父皇可好?”
“回國主,父皇安好。這是侄兒代表父皇送於國主的一點見麵禮。”
原來那街上見到比蓮花的男子是彥國太子——冷燁,而身旁的書童打扮是彥國大將軍,彌通。
“這是……”
“此乃彥國的‘賦’,譽為賦予生命,賦予幸福,賦予吉祥的珠子。因人食後有死而複生的奇效,故名,‘賦’。”
“‘賦’,哈哈……代朕謝謝你父皇,哈哈……願錦彥兩國永世交好。”
兩日後
無頻急急地跑進無襲的房間,急急地關上門,“快,吉時快到了,還不快為本妃梳妝打扮。”說著看了眼無襲,嫌惡的說,“拿塊麻布把你那惡心的臉給我遮上,看著就覺得晦氣。”說完也不再看無襲,就急忙的穿上宮裏送來的太子妃服飾,“你還不快過來幫我,杵在那裏幹嘛?笨死了!”
無襲一聲不吭的幫無頻換上,這時,“太子妃娘娘,好了嗎?吉時快到了。”是宮裏派來的嬤嬤。
無頻一臉興奮的蓋上紅蓋頭,“無頻,還不快去開門,現在本妃是池默,而你是無頻,懂?”
無襲淡淡的看了無頻一眼,戴上準備好的麵紗,有條不紊的開了門對嬤嬤說,“好了。”
然後嬤嬤微笑著走了進來,“你先下去吧!有些宮規要和娘娘說說。”
無襲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而另一邊的身著無府丫鬟服飾的溫兒急切的杵在無府附近,“言成,你說這事能成嗎?我這身打扮為何不直接和嬤嬤進去呢?吉時都快到了,嬤嬤到底辦好了嗎?”
“你這相貌太冒險,而無老爺據說非常精明。不要急,嬤嬤是我派出去的人,不會有問題。”
在溫兒忐忑不安的時候嬤嬤賊眉鼠眼的東望西瞧的跑了過來。
“嬤嬤,怎麽樣?”
“回少爺,小姐,事情辦妥了。小姐隨奴婢走吧。”
在無襲對著池裏的魚兒發呆之時,無影急切的走了過來,“小姐怎麽會在這?趕緊跟我去換禮服。”
在嬤嬤帶著溫兒到達無喜閣之時,無影已經帶著一言不發的無襲坐在無喜閣的梳妝旁,由著一個嬌小的女孩打扮著。正準備轉身侯在門口怕無襲再跑。
而這讓拉著溫兒的手準備掉包的嬤嬤為之一愣,不禁問:“管家,她是誰?”
無影不看嬤嬤的說,“當然是當今太子妃娘娘。”
“可明明不是……”這到底是哪出啊?難道趕在我們之前冒充?
“管家你可知道冒充太子妃娘娘是要滅九族的。這醜八怪怎麽會是太子妃娘娘,有何憑證?”說著生氣的突然想起什麽的跑過去挽起無襲的手臂,還真是一塊鳳的胎記。那剛才那個被我殺的才是冒充的?無以辛心機還真重啊。嬤嬤不甘願的低頭跪下,“太子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隨著嬤嬤的一聲千歲,所有的下人都跪下來大呼,“太子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那聲聲千歲響徹整個無府,惹得府外的百姓不禁也隨著跪下大呼千歲。一傳十,十傳百的,齊齊千歲響徹整個錦國,讓他國子民不禁大讚錦國的上下一心。錦國皇帝不禁為自己的堅持更加的堅定了。這個太子妃定對了。
而溫兒則是用怨毒的眼神斜射向無襲。這個太子妃的位置是我的,是我溫兒的,遲早我會要回來的。哼!
因找不到無頻,無影便將啞巴劈柴的丫頭無棉給無襲做陪嫁丫鬟。無棉是前個月買回來的丫鬟,是個平凡善良的丫鬟。剛一進府就對無襲特別好,可是因為是地位低下的奴婢並沒幫上無襲什麽。卻讓無襲記在心裏。可惜是個啞巴。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無襲淡漠的望著鏡中的自己,心裏的一個聲音似乎在說:或許這就是我的命。
而在一個不太讓人注意的角落裏,剛換下丫鬟服飾的溫兒慍怒的瞪了眼言成,“這就是你所謂辦的好事。”看著那鳳轎,一路百姓叩拜不停的大呼千歲,溫兒氣的下唇都咬出血絲來,憤恨的拂袖而去。
看著憤怒而去的溫兒,言成氣不打一處,狠狠的踢了下身邊的侍衛。無以辛啊無以辛,本公子還小看你了。哼!等著。
細兒一見怒氣衝衝回來的溫兒,就知道計劃失敗了。趕忙沏了杯茶過來。
溫兒氣的一把將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啊……”
細兒趕忙握住溫兒被熱水燙到的手,溫兒氣的對細兒揮了一巴掌,“你跟我多久了?沏這麽燙的茶,是想燙死本小姐嗎?還不下去給本小姐拿藥來?”溫兒扶著被燙到的左手,狠狠的看向窗外,池默,你等著。然後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又想起左手的燙傷,疼的蹲了下來,淚在眼裏轉來轉去。
上花轎/上花轎
鳳歸鳳/雀歸雀
難以雀換鳳/難掩鳳之光
就似魚目難以換龍珠
鳳飛了/鳳飛了
東歸東/西歸西
就似東施難以效西施
一在苑惠宮的洞房裏,吵吵鬧鬧的聲音就下了下去。無襲讓無棉退了所有人,待剩下自己和無棉時,便掀起了紅蓋頭,無棉急忙壓住,無襲望著啞巴無棉,“不礙事的。沒人了。”
不知道為什麽,無襲就是看懂了無棉比劃的手語,她在說,自己掀蓋頭不吉利。
“謝謝你。”
無棉立馬就搖了搖頭,“娘娘,一點都沒有主子的架子。”見無襲難得勉強的微笑,無棉好不開心的指著肚子問餓不餓,無襲搖了搖頭。
“無棉,跟著我是不會有幸福的。”
“奴婢不怕。”
這時,外麵的聲響驚到了無棉,無棉立即將紅蓋頭給無襲蓋上。自己規矩的立在一旁。
那迫切欣喜的腳步聲,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本太子今天高興,大家也要替本太子高興高興。”
一世子大笑。“今個兒難得太子殿下大喜,臣等鬥膽要見識見識殿下眼裏才高八鬥,貌若天仙的太子妃娘娘。”
“哈哈……好!本太子今天準了。”
楚昭然由著公公扶著醉的走路不穩的走向無霫。本宮的太子妃,本宮的溫兒,本宮來了。哈哈……楚昭然一不小心滑倒在頭埋無襲的腿間,隨之紅蓋頭也給扯了下來,嚇得無襲有了人生中有了第一個震驚的表情,而楚昭然身後本來熱熱鬧鬧的世子們突然齊刷刷的倒抽一口氣,突然的安靜,讓還埋在在發抖的無襲的腿間的楚昭然笑嗬嗬的抬起頭,還沒看清無襲就對身後的人大言不慚的說,“怎麽,被本太子的太子妃的美貌迷倒了?”然後帶著醉眸緩緩地望向瞪大雙眼的無襲。有那麽幾片刻無襲和楚昭然直直的對望著對方,像不再轉動時間,靜靜的停在那一時。待身後的世子們大臣們識趣的逃也似地跑出苑惠宮時,楚昭然才歪歪扭扭的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怎麽還是那樣。楚昭然不信的多揉了幾次,“你……你是誰?”
“臣妾是池默。”
不聽完無襲說完,就揪起無襲的衣領,“醜八怪,你到底是誰?溫兒呢?本宮的太子妃呢?”
眾奴婢很識趣的退了下去。無襲則麵無表情的看著對自己一臉慍怒的楚昭然。也在楚昭然一拳要揮向自己時,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無襲久久不見拳頭打向自己,被楚昭然揪住的領子也漸漸鬆了,在覺得奇怪的睜開雙眼時,楚昭然也醉倒在無襲的懷裏。愣是讓無襲不得不抱住楚昭然。好像哪裏不一樣了。無襲十八年死水一般的心貌似有了漣漪。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無襲將楚昭然輕輕的放在床上,為楚昭然解下寬衣,楚昭然突然抓住無襲的手,“溫兒,溫兒,本宮的太子妃隻有你。不是沉默。不是。”
無襲不禁歎了口氣,“你會得到你的溫兒。臣妾不叫沉默,臣妾叫池默,殿下。”
為楚昭然蓋上被子後,自己轉身換上明日請安的服飾。外頭對麵的酒宴也不知道何時散的差不多了,突然的安靜,麵對著鏡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不覺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誰在低低吟唱……
喜慶佳節非為吾/濃濃笑罵歡一場
自古隻聽新人笑/孰知吾家女低哭
早已淚滴含滿眶/化作塵埃風一場
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誰問?誰知?
次日
太陽依舊懶洋洋的升起,趴在梳妝旁睡著的無霫緩緩的睜開眼睛。
這時,敲門聲響起,隻聽一嬤嬤,“殿下,娘娘,請安吉時到了。”楚昭然酣眠的揉了揉眼睛,一眼看到立在一旁的無襲,楞是被嚇了一跳,“鬼啊!大膽奴婢,你是誰派來的。”
無襲微低著頭,打開了門,並不回答楚昭然的問話。
“醜八怪,本宮問你話呢。”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進來的嬤嬤宮奴跪了一地。
“你……你是太子妃?沉默?”
小貴子立馬溜了句,“殿下,是池默。”
“這到底怎麽回事?太子妃怎麽會是醜八怪?”
立馬火冒三丈的楚昭然不換喜服的拉住無襲的手,往禦書房走去,“一定是父皇搞錯了。”後麵的奴才們趕緊的跟上。
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的皇上和一邊伺候的皇後,被突然不通報就闖進來的楚昭然嚇了一跳。楚昭然拉過無襲推到在地,“這就是父皇為兒臣選的太子妃嗎?”
皇後愣著看了眼無襲的臉,不禁倒吸了口氣。“皇……皇皇皇上……”
而皇上則一臉了然的讓身邊的徐公公扶起無襲。“默兒沒摔傷吧!唉……造化弄人,是何人將默兒的臉毀了。這十八年來都怎麽過來的啊!”皇上像心疼自己親生女兒一般的無霫惋惜,而後不高興的看向楚昭然,“皇兒如此胡鬧,怎可如此推太子妃,皇家的臉麵都給你丟盡了!”
“難道父皇讓兒臣娶如此醜不堪言的女子,讓天下人恥笑就有臉麵了?”
“放肆!”
“皇上,如此醜陋的女子為皇兒的妃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這是一國之母該說的話嗎?”
“臣妾不敢。隻是臣妾以為,讓她當太子妃,還不讓皇兒娶側妃妾室的,著實委屈皇兒了。”
“委不委屈,不是由你們說的算的。這是先皇的旨意。朕意已下,難道皇後還不明白嗎?”
皇後一聽立馬拉著一臉不滿想要反駁的太子不敢多言。
一直不語的無襲看了一個鼻孔出氣的母子射向自己怨恨的目光。再看護著自己的皇上,心裏多少有絲絲暖流走過。若是沒有先皇懿旨,皇上是否還會如此護著自己?
這時總管走了進來,“皇上,彥國太子求見。”
“傳!”
“傳…彥國太子……”
“國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謝國主!”
“賢侄此時來見朕是所謂何事?”
“小侄今日來求見國主,是小侄彥國朝中有要事要小侄親自去辦,故,特來辭別。”
“哦?竟然如此,朕便不敢多留。小徐子”
“是!”小徐子會意的帶著隻為手端著包裝的禮品有秩序的走進禦書房。
“小小禮物,賢侄就代朕向你父皇問好!”
“國主客氣了。小侄會的。”她……那個不怕疼的女子。她怎麽會在這?不禁問出口,“這位是?”
“哈哈……這位便是太子妃。默兒……拜見這位彥國太子。”
無襲麵無表情的並不看冷燁的行了下禮,“見過彥國太子。”
太子妃?那那天不是……“錦國不看重外貌,大大方方的向外人介紹太子妃,想必這太子妃定有過人之處吧!”
無襲閃過陽光的望向冷燁,他的話是那般的真誠。是他!
“賢侄過獎了!”
“貴在心靈美,想必這太子妃的心靈一定很美。”
皇上讚許的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楚昭然頓時對眼前的冷燁沒了好感。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虛偽!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