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在得知自己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她還是選擇關心他。
“所以現在送你回家。”
他淡淡的應了一句,便拉著她往車裏塞,也不管她會不會再拒絕。
李若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沒在與他爭論這些不愉快的事,路燈下的銀白色賓利緩緩的開出局裏,車上的倆人各自沉默。
開著車的潮見汐一直在糾結要怎麽解釋,或者讓她不會那麽生氣,可對於哄女人這種事,他好像真的沒天賦。
“抱歉,晚上爽約的事。”
聽著他的解釋,本來已經消火的李若非馬上又是一陣怒火上竄,不過還是一臉平淡的看著車窗外,不理他。
“關機是因為臨時有事,我這種職業隨時都有可能聯係不到人。”
李若非嗤之以鼻,如果今天沒有正好遇上,她還真會相信他去辦了什麽正事,可親眼所見,解釋就顯得那麽無力。
潮見汐見她一直不搭理自己,臉色也越來越沉,緊繃著臉不再開口,又順手搖下駕駛室的車窗,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
陣陣冷風吹的李若非好一陣哆嗦,這才側過身看著認真看開的他,秀雋的俊臉,如粉飾過高光一樣立體的五官,帶著一抹淡紅的薄唇,英氣的眉目之中偶爾會有一股化不開的憂鬱,有時又冷冽的讓人心底發寒。
他是迷人的,從高三那年她就清楚,她還幫他接過很多情書,雖然每一次他都當著她的麵將那些散發清香的信紙不屑的丟進垃圾桶。
到此時,從他接聽電話的那一刻的慶幸一直還在,很慶幸他在三樓並沒有發生任何危險。
“背上的傷好些了嗎?”看到他那樣孤傲的側顏,本還想繼續冷戰下去的她竟有些不忍心,或者她也不敢真的對潮見汐耍什麽小性子,這就是他帶給她的矛盾,安全感與恐懼。
潮見汐沒有應聲,不過餘光還是看到她緊抱的雙手,又將車窗關了起來。
車子沒一會就到了李家東區別墅,潮見汐將車停在大門處,並沒有開進去,幽暗的目光帶著複雜的情緒盯著眼前的別墅。
別墅二樓某一件房間內,這個他住了一年的房子,到現在看著還是那麽的讓人難以釋懷。
李若非看出他不想理自己,也不想自討沒趣,伸手拉一拉車控門鎖,見他依然將車子鎖著,目光再一次疑惑的轉向他。
潮見汐盯著別墅看了一會,臉上微微揚起一絲迷人的笑容,他推開駕駛室的門便往另一邊走去,李若非沒明白他這是要幹嘛?這是要去自己家裏坐客?
顯然是她想多了,潮見汐沒有想去他們家裏坐客,而是轉到左邊幫她拉開車門,還將身體探到她的麵前,幫她解開安全帶。
他身上特有的清香味又傳到她的鼻息處,讓她心底滋生著一股怪異的躁熱,雖然他們早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但那三次對她來說都是渾渾噩噩,完全不在狀態,如今靜下心來感受他接近,發現自己真的很容易亂了心智,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心中暗暗告誡自己,紅顏禍水千萬別被他的外表迷惑。
潮見汐見她還一個人坐著不動,嘴角的笑意一挑,“怎麽?想讓我抱你下車?”
眼見他真的就要上前抱過自己,李若非這才驚叫了一聲,一把推開他,從車上瞬間跳下來。
“你……不要亂來。”
不自在的臉上有些羞赧,馬上與潮見汐拉開一定距離,以免他再亂來。
在這月朗星稀的深夜,伴著風聲偶爾傳來樹葉摩擦聲音,黑暗中的他筆直挺立的站著,目光總會不經的眺向眼前的別墅,房間裏還透著微弱的亮光,看來還在等她回來。
“那我先進去了,你回去時開車注意。”見他一直不再開口,李若非站在這也有些別扭,便主動道了再見。
他依舊沒有回應她,樹影下的他讓人分辨不出到底是何神情,李若非愣愣的看了一眼,轉身往別墅走去。
“李若非,對於車禍的事,我有一個一筆勾消的好辦法。”說完的他便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將懷中一帶,冰冷的唇瓣強勢的吻了下去。
李若非被他突來的動作嚇的僵直著身體,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的什麽,她隻知道那種會讓人迷亂心神的香味又跑進她的大腦。
好一會,她才明白他吻了她,潮見汐第四次吻她。接著她便狠狠的一把推開他,“你……下流。”
李若非轉身就想跑開,卻又被他一把拉回懷裏,他的呼吸有些淩亂,看著她的眼神也變得森然與淩厲。
“你不要這樣,說好了任我宰割,這會卻又抗拒我,我可以忍耐你的暴脾氣,卻不能允許你對我說慌。”
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輕輕的傳來,如地獄使者一樣空洞與飄渺,懷中掙紮中的李若非頓時安靜了下來。
“想再一次看到星辰衰敗的模樣?下一次可就不止送一個女人那麽輕鬆。”說完的潮見汐又狠狠的吻下去。
他的舌頭很快開始攻城掠地,李若非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她那點微弱的掙紮反到因容易勾起他心中的欲火。
霸道而強勢的吻讓她整個人一陣暈眩,她想躲開,可是卻無處可逃,無處不是他迷人的香味,她想開口讓他停下,可是齒間剛打開又被他再一次侵襲,為了不讓自己窒息而死,她努力拭著推開他。
時間如果可以靜止,潮見汐希望可以停留在此,遺忘所有的傷痛,他的懷中隻有她,他抱著她直到山河枯寂。
直到舌頭傳來一陣刺痛,才輕輕的抬起頭,用著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她。
拉開兩人的距離,李若非有些搖晃的後退幾步,她咬了他,在所有反抗都顯得那麽無力之下,她咬了他的舌頭。她通紅著臉,水波蕩漾的美眸又是害怕又是倔強的盯著他,大口的喘息。
潮見汐滿嘴的血腥,又伸手擦掉嘴角一絲血漬,雖然剛剛的吻讓他飽饜一頓,可舌尖的疼牽著後背的痛也越來越明顯。
“你屬狗嗎?”
李若非好一會才覺得氧氣能正常的供給大腦,聽著他那一句你屬狗嗎更是氣的全身哪都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