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李若非裝睡失敗,等著潮見汐買回宵夜,兩人又愉快的吃了一頓,這是他們倆認識這麽多年,第一次相處的如此簡單自然。
她又發現他一個優點,不像一般權勢人家的孩子,隻會享受,其它什麽都不會。
他收掉吃過的餐盒,還把客廳規整了一下,不知從哪裏找出塊抹布,將茶幾上擦得幹幹淨淨。
看起來也似乎特別開心。
介於明天真的要出差,她洗完澡就躺床上,潮見汐這一次也很規矩,主動提出去客廳睡,本來提議他去訂個房間,但他說睡不慣。
睡意朦朧的李若非隱隱覺得床角一側慢慢的凹陷下去,一個驚醒頓感不對。
“你想幹嘛?”睜開眼的她就看見坐在床頭另一邊的潮見汐。
暖黃的床頭燈光若隱若現,隻得隱約看出他似乎有些的糾結。
“你都傷成這樣,明天還要出差?”
“嗯”李若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雖然天這麽黑,他可能根本沒發現。
“是哪個城市?”潮見汐不死心的繼續開口,雖然聲音還是那一貫的清淡隨意。
“唉呦……我說潮公子咱別玩了好嗎?這都幾點了,還讓不讓人睡?”進入崩潰狀態的李若非實在搞不懂他想幹嘛。
某男不走,隻是靜靜的坐著,也不說話,李若非最後實在受不了了,他在這她肯定不敢睡。
“我明天去南市出差。”
聽著她咬牙切齒的聲音,他完全不介意,不止不介意,心中那叫一個大喜,原來是去南市,還想著怎麽讓她取消出差,看來沒那個必要了。
“順路……那一起啊。”
接著她就感覺到深陷的床角慢慢恢複平整,客廳那邊又傳來某人安排助理訂機票的事宜。
床上的李若非一臉黑線,搭飛機還有順路的?
第二天又是在鬧鍾歡快的呼叫聲中醒來,不過不是她的鬧鍾,是客廳某男的手機,伸手拿過自己的手機瞧了一眼,才7點,她可是中午的飛機。
睡眼惺忪,頂著一頭淩亂的長發,往客廳走去。
沙發上並沒有人,看來他已經起床,李若非又看到沙發放了一個行李包,難道他的飛機是上午?
也沒在管他到底幾點,她快速將自己收拾好,打算回家收拾東西,再與同事在機場匯合。正當她拎包開門打算離開時,潮見汐正站在門外。
“去哪了?”她順口就問了出來。
潮見汐站在門外,手中拿著房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她,“要回家嗎?”
“嗯,中午的飛機,我回家收拾下行李。”李若非完全沒把潮見汐所說的順路放在心上,她的機票都是提前訂,怎麽可能與他一起。
“那好,我送你過去,早餐在車上吃。”她這才看到他另一隻手拎著早餐,好像是粥。
潮見汐也沒管她同不同意,進屋拿起自己的行李包就推她出門,還將插上的房卡取下,還給她。
李若非一臉莫明其妙的看著他,不懂他為什麽非要給她卡?不過看著某男的臉色越來越冷,她沒骨氣的又收下,將它放回包中。
坐在車上,吃著早餐的李若非,時不時給個餘光看看身邊一言不發的男人,她真的搞不懂他,有時候一副風流不羈的模樣,有時候又深沉的不像話,拒人於千裏之外樣子。
“那個……你幾點的飛機?”邊往嘴裏送著早餐邊打破車裏的沉默。
專注於開車的潮見汐好一會才淡淡的應了兩個字:“10點。”
“那我比你晚一點,我12點.”她心裏有點小慶幸,臉上卻是好可惜的模樣。
潮見汐哪能不懂她,她不想與自己一起去南市,如果剛剛不是自己正巧回來,她已經直接離開。他在她的心裏,永遠都是無足輕重的,連一個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
“你的飛機也改成了10點,所以你抓緊回家收拾行李。”他說的隨意,神色也有些清冷。
李若非差點就破口大罵,頓了頓還是忍了,潮見汐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能再囂張,她這點臉色還是會看。
“雖然我們也算是朋友,但這次出差也算是公幹,而且還有我同事一起,因為私人的原因改時間有點過意不去。”她說話的聲音盡量溫和,笑的也是甜美自然,努力扮成一個講道理的女子。
打從上車就沒瞧過她一眼的潮見汐,這會到是側目一眼身邊的她,又不屑的收回他那高傲的眼神。
“朋友?”
清麗的容顏,配著那雙純淨而清澈的美目,她笑嘻嘻的點頭,可不想接下來……
“誰跟你是朋友?”某男頭冷冷的丟下一句。
李若非:“…@¥%#………”
心裏一陣千軍萬馬,不是朋友還非要改人家機票?不是朋友還一起睡了四次?不對,是三次。不是朋友為什麽要給人家買早餐,就那麽博愛嗎?哼……小臉撅的老高,李若非決定不再理會這個說話會氣死人的流氓。
潮見汐送她到家之後便與李母閑聊了一會家常,李母見他送她回來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李若非收拾東西的速度也挺快,沒一會兩人就匆匆離開,當他們趕到機場時,已經開始登機。
來不及給同事電話的李若非隻得發一條信息告訴她,說自己與朋友先走,在南市酒店等她。
這次南市出差是很早前就定下行程,雜誌社打算做一期關於南方自然環境的文刊,直接派了攝影師與編輯作者一同前往。
李若非與潮見汐到達南市已經是下午一點,潮見汐送她去酒店之後就馬上驅車離開,看起來很趕時間。
不過她也落的自在,S市與南市的區別真的很大,明明已經是深冬,南市的氣溫還有二十幾度,她知道南市會熱,隻是不知道有這麽熱。
隨便換了一身輕薄的運動裝,她打算趁同事還在路上的時間,去看看南市人文風情。
這邊的潮見汐馬不停蹄的趕到軍區大院,當他急匆匆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時,參會人員早已滿座,頂著中年男子可以槍殺人的眼神,敬了個軍禮,默默回到自己位置上。
“這是幹嘛去了,火急火燎的趕來,還差點遲到,沒看你爸的眼神差點剝了你。”
一旁的戰友微微的靠過身來,打趣著麵色冷冽的潮見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