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心和月笙歌本就是打算走水路去天賜,所以一路吵吵鬧鬧地朝碼頭而去。
“曹舵”?秦紫心皺眉看著不遠處迎風飛揚的大旗,那不是薛淩瀟的shili嗎,什麽時候做起船家的生意了,而且還那麽張揚?
四下掃了一圈隻見此處如同集市一般,重樓林立人來人往,明明是碼頭卻沒有看到一隻船的影子。月笙歌將馬車轉手賣給了路邊的行人,換了幾兩銀子之後走進了飄著曹舵大旗的重樓。
“心心,你怎麽不嘮叨我了?”月笙歌刻意放慢腳步等著左盼右顧的秦紫心,往日裏他的一個小動作都會被秦紫心叨念很久,怎麽今日他賣了交通工具她反而安靜了?
秦紫心翻翻白眼,她才懶得管他的事。看到曹舵兩字之後她才滿頭黑線地想起來自己好像是被抓來的,這月笙歌明明丟了地圖卻還是堅定地往天賜走,是因為他太有自信還是他已經知道地圖在自己手上?
“天賜?客官您所說的這個地方可是個凶險之地。我們曹舵雖是最大的船幫,可是也不敢輕易出行……”
一個有些生硬的聲音打斷了秦紫心的思緒,她抬頭隻見一個四十上下的男人一臉為難地看著月笙歌,他的皮膚黝黑發亮,衣著稍顯華麗。細看之下,衣角處竟然還有幾個刻意打上的補丁。
啪的一聲,月笙歌將手中的小袋子扔到櫃台上,幾錠金子冷不丁跳了出來。
“老板,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走到天賜。你們生意人,應不會和錢過不去吧?事成之後,本公子另有重謝。”月笙歌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人的眼睛,笑意明滅不定。
這貨哪裏來的金子?秦紫心真想上去將月笙歌搜個遍,早知道自己就先把金子偷過來。
她正YY著,突然感覺到不少視線掃在自己的身上,這才發現因為月笙歌的舉動整個一樓的人都在盯著自己和月笙歌。這下壞了,錢不外露啊……
“這……”男人在看到座上桌上的金子之後明顯抖了一下,眼光不停地飄向二樓。
月笙歌用羽扇掩住輕輕揚起的嘴角,那人的眼睛雖然被這袋金子吸引住了,但是起決定作用的應該二樓的老板。
“既是如此,趙伯你還不速速帶兩位客官去船營?”
二樓上傳來了一個酥懶的男聲,不一會那人便來到了一樓大廳。秦紫心看著一身衣袂飄飄的男子在心裏歎道,有輕功就是好,轉念一想自己的瞬移似乎更好。
來人不過二十上下,和獨孤鈺一樣撒發著書生氣。隻能算是清秀的臉上卻長著一雙靈動的眼睛,這讓秦紫心想到了那隻經常賴在樨草懷裏的小狐狸。
“兩位客官,在下是這船營的掌櫃葉晨,不知貴客駕到有失遠迎,這邊請。”葉晨行了一禮,眼中的精芒卻不斷地掃視著月笙歌身旁的秦紫心。
月笙歌笑而不答,卻將他臉上的細微表情收緊眼底。這個叫做曹舵的組織,似乎越來越難以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