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我看到了張曉雅給我的玉佩。
難道這玉佩是和劉若男聯係的信物?
我趕快將玉佩收好,生怕丟了。
既然張曉雅說劉若男會借給我,劉若男肯定會借給我。
從最近發生的一件件事情來看,我發現很多事情,似乎都在張曉雅的掌握中。
我甚至懷疑從小鬼孩找我索命的那一天起,張曉雅就將我的一件件事情都算計到了。
我上天心山找青陽道長,在涼亭中遇到了張曉悠和他媽媽。
張曉悠說我印堂發黑,頭頂厄運,滿身的陰氣。
等我下天心山的時候,張曉悠提醒我,我被鬼騙了。
現在想來,他們肯定早就知道我要上天心山找青陽道長,所以就在涼亭中等我。
而我在回市區的時候,張曉雅又無緣無故地出現了,還和我打招呼聊天。
現在想來,張曉雅肯定也是故意在等我。
其實張曉雅和張曉舒他們早就認識,所以我覺得我的一切都在張曉雅他們的掌握中。
否則我在城中村遇險,張曉雅舅舅不可能出現。
我在棺材鋪遇險,張曉雅不可能出現。
我在天心山上遇險,張曉舒不可能出現。
隻是我不清楚,她們為什麽不告訴我,而是一直躲在我身後,默默地幫助我,保護我。
難道真是因為因果的原因嗎?
可是自從上次從幽冥九轉陰陽陣出來後,我們的因果線早就連接在了一起,但是我也沒有發現什麽厲害的仇家來找我麻煩。
這些仇家是還沒有發現我的存在?還是有其他的事情?
不過,我相信張曉雅她們不告訴我肯定是為了我好。
“趙璋,你準備去哪?”馬丹娜問我。
我“啊”了一聲,回過神說:“我回青城市!”
馬丹娜笑著說:“正好,我也要去青城市,咱們一起吧!”
我點了點頭說:“好啊!”
我轉過頭問李嘉圖:“你呢?”
李嘉圖說:“我還有事,咱們就此別過!”
李嘉圖一招手,將五行鬼臉收到手上,就像拿著一張普通的麵具一樣。
五行鬼臉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一動不動。
我這時才發現,五行鬼臉和普通的鬼不一樣。
五行鬼臉被召喚出來後,可以說話可以活動,一旦被收起來,就和普通的麵具一模一樣,不能說話不能動。
李嘉圖將五行鬼臉交給我,然後又給我一張符:“這符是五行鬼臉的認主符,你把它燒掉吃進肚子裏,五行鬼臉以後就是你的了!”
我疑惑不已,李嘉圖為什麽要將他的五行鬼臉給我。
李嘉圖沒有解釋,隻是說:“這是張曉雅讓我給你的!”
既然是張曉雅讓李嘉圖給我的,那肯定不是壞事。
我接過五行鬼臉和認主符,向李嘉圖道了一聲謝。
李嘉圖對我和馬丹娜點了點頭,轉過身離開了。
拿著手中的五行鬼臉,我想起了墓中的鬼影。
鬼影當時就想要五行鬼臉,似乎五行鬼臉非常重要。
可惜的是,我不知道五行鬼臉有什麽用處。
我點燃認主符,將符灰塞進嘴裏,咽進肚子裏,然後將五行鬼臉收了起來。
我召喚出四個疾行鬼,分兩個給馬丹娜。
我們兩人坐在架子上,向青城市方向走去。
路上,我問馬丹娜:“馬丹娜,在山洞中,你說你去接我,是為了還我的情。我一直很好奇,咱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
馬丹娜笑著說:“你聽說過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嗎?”
我笑了:“當然聽說過了!”
馬丹娜說:“上一世,在你還隻有六歲的時候,你救了我的命!而你卻因此死了!所以這一次,我是來報恩的!而且隻限於報恩!”
我明白馬丹娜的意思,她不可能因為報恩和我有感情糾葛。
其實,我又何嚐不是。
馬丹娜的話,讓我想起了我主墓室裏麵那些靈牌。
馬丹娜說的沒錯,我的第一百一十二世的確隻活了六歲。
而且我的一百多世都隻活了六歲,隻有其中的五世和正常人一樣,有的活了五六十歲,有的活了七八十歲。
我一直懷疑,我那一百多世,都是在六歲的時候死的,這是不是與我的身世有關。
就像我這一世,如果我不是小鬼孩代替了我,我早就變成了張家的祭品。
我點了點頭,原來我們還是這一種關係。
我好奇地問:“你輪回轉世還能記住上一世的事情?”
馬丹娜說:“這是曉雅姐姐幫我回憶起來的!”
張曉雅還真是厲害,居然可以幫助馬丹娜回憶起上一世的事情。
這恐怕觸動了冥府的利益。
希望冥府還不知道這件事。
我說:“對了,你知不知道曉雅接下來還有什麽計劃?”
每次和張曉雅相見,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心中的好多疑問還沒有來得及問她,她就走了。
馬丹娜搖了搖頭說:“我怎麽可能知道!我都不知道李嘉圖是曉雅姐姐派出來引誘鬼影的!”
我想一想也是,張曉雅連我都不告訴,肯定不會告訴馬丹娜。
之前曉曼還魂在我的前世之心,我還能問一些心中的疑問。
現在曉曼留在墓室鎮壓鬼影,我連一個解答疑惑的人都沒有了。
想起了曉曼,我不由又想起了鬼影在墓室中說的話。
剛開始鬼影假裝曉曼是舒雅曼,後來又說曉曼不是舒雅曼。
這個舒雅曼到底是什麽人?能讓鬼影那麽害怕!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舒雅曼似乎和我擁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這種感覺雖然說不清楚,也道不明白。
但是就是存在。
而且,我還覺得,無論是張曉雅、張曉舒,還是曉曼,她們之間一定有著某種關係。
剛開始,我覺得張曉雅有舅舅,張曉舒也有媽媽和弟弟,她們不是一家人。
但是我現在總覺得她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
似乎有一根無形的因果線,將她們連在了一起。
特別是張曉舒在墓室中對曉曼說,她不知道該稱呼曉曼前輩,大姐,還是祖宗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們之間有著很密切的關係。
隻是我猜不到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
這很讓我頭疼。
就在這時,馬丹娜突然皺起眉頭,悄聲地對我說:“趙璋,不好了,我嗅到了屍氣。”
我詫異不已:“屍氣?”
馬丹娜點了點頭說:“好像是行屍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