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企之花

江南靈秀

第二部第二十七章鄒立伯病急亂投醫

書名:國企之花 作者:江南靈秀 字數:5410

戈春生進“人間天堂”的消息當天就傳到鄒立伯耳中,傳話人是華中仕。華中仕對鄒立伯追求阮明珠的心態很矛盾:他認為鄒立伯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阮明珠年輕貌美,學曆高能力強,有政府機關和外貿企業的工作經驗,無論從哪方麵看都是強勢的女能人,如果這樣的女子也會看上遊手好閑的花花公子,太陽要從西邊出了,鄒立伯不配!

另一方麵,華中仕又巴不得鄒立伯早日成功,以便有人把他管住。鄒立伯獨行其是的行為實在有損於“江南四傑”美稱,講得直截了當一點,鄒立伯是白璧瑕疵、害群之馬。

華中仕對這位五弟早就看不入眼,其他三兄弟都在拚命爭地位、賺錢,唯有五弟好逸惡勞、無所事事,還要靠他和賈富貴每月接濟。倘若不是大哥梁一民一再關照:不管五弟如何不爭氣,都要讓他過得開心、舒服,要錢給錢,要女人給女人;倘若不是他們四人每年都要在邵寶剛墓前宣誓:“同生死共患難”;倘若不是華中仕和賈富貴發財致富的原始資本中有鄒立伯一份,他華中仕絕對不願意和鄒立伯有半點瓜葛。這個五弟是個粘在他們身邊的癩皮狗。

華中仕出於厭惡心理在第一時間把戈春生的最新動態吿訴鄒立伯,鄒立伯卻不感興趣,他心不在焉地問:“這個戈春生是十幾年前出了名的打砸搶分子,你願意收留他。不怕麻煩?”

華中仕在電話中實話實說:“收留戈春生是梁大哥同意的,他是戈澤其的兒子,梁大哥跟戈澤其有共同利益。這件事對我們四兄弟有利無害。特別對你五弟來說更是有百利而無一弊!”

鄒立伯詫異道:“他跟我有什麽關係?你說我會沾到他的光?天大的笑話!”

華中仕嘿嘿一笑。“其中奧妙多得很,我送你四個字:迂回進攻!你慢慢琢磨吧,就看你有沒有悟性了!”

華中仕不等對方回答,就把電話掛了。鄒立伯有點摸不著頭腦,四哥搞什麽名堂,神秘兮兮的讓我來猜謎,我又不是彭子超!

鄒立伯對三位義兄的態度各不相同:對大哥梁一民是敬而遠之。有一種升鬥小民對官老爺的畏懼心理。他和二哥賈富貴比較談得來,二哥注重和氣生財,輕易不會生氣擺架子。而四哥華中仕時常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斜眼看人。使鄒立伯非常反感。他知龗道華中仕掏腰包時一定會腹誹、不痛快,他卻不予理會:我拿自己該得的一份,拿得心安理得,誰管你心裏是不是開心!

鄒立伯料定華中仕話中有話。“迂回進攻”四個字肯定有玄機。可是跟戈春生有什麽關係?這小子人倒是長得有模有樣。可惜“繡花枕頭一包草”,除了打打殺殺,還會幹什麽事?連玩女人都玩出笑話來,硬是把千方百計才弄到手的廠花玩丟了,反倒玩起同父異母的姐姐來。他玩女人的水平比老子差遠了,枉他還頭頂幹部子弟光環,這種草包能給我帶來什麽好處?

華四哥說梁大哥同意接收戈小子,看來是打戈澤其的主意。莫非華四哥是暗示讓我與戈小子拉好關係,再與戈澤其掛上勾?老子最關心的是阮明珠。三哥和彭子超交流後,至今毫無進展,真是急死人。戈春生對我跟阮明珠的關係幫不上任何忙,一是他們父子關係搞得很僵,形同水火。二是戈澤其也在打阮明珠的主意,他恨不得置我於死地的想法都會有,還會讓我迂回進攻拿下阮明珠?真是異想天開。轉念一想,我跟阮明珠的事和四哥並無利害關係,他沒必要耍我,難道我真的是豬腦子,沒有悟性?鄒立伯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頭都疼了!

鄒立伯決定去請教三哥,他這個人實在,不象四哥拐彎抹角,在肚皮裏做文章。

賈富貴沉吟片刻道:“四弟出的主意有些缺德,但出發點還是好龗的,他想幫你逼迫情敵自動退出競爭。”

鄒立伯問道:“你已經知龗道四哥的意思?”

賈富貴正色道:“你別小看這四個字,裏麵大有文章。四弟讓你走兩步棋,每一步都暗藏殺機,戈氏父子不得不乖乖就範!”

鄒立伯吃了一驚。“到底有什麽玄機?”

賈富貴不緊不慢道:“四弟認為你追求阮明珠的最大障礙是戈澤其,他和阮明珠一起工作五六年,始終是形影不離的上下級關係。戈澤其單身十多年,阮明珠年齡也不小了,連男朋友都沒找。其中的奧妙傻瓜也能猜得出。隻有你一個人癡迷不悟,相信阮明珠至今白璧無暇。姑且算你的判斷是正確的吧!但戈澤其除了年齡比你大幾歲,其他各方麵都是頂呱呱,這也是事實。因此,四弟斷定你爭不過情敵!”

鄒立伯急於知龗道四哥的妙計。“我的能耐比不過他,我承認。不過我也有年齡優勢,再加上四哥的神機妙算,必定有勝算。”

賈富貴見他急不可待,有意教訓他幾句。“五弟到現在才知龗道技不如人,也算有那麽一點兒自知之明,可惜晚了,倘若你早聽我們的話發奮努力,何至於落到今日尷尬地步!”

鄒立伯不敢反駁三哥的話,紅著臉低下頭。三哥說的是事實,而且他是真心實意。若是換了四哥講這些話,鄒立伯必定會扭過頭去不予理會,逼急了還會反嗆幾句。

賈富貴見他似有悔意,便不再板著臉訓誡,而是直接轉入正題。“四弟的第一步棋是讓你攏絡戈春生,通過他去勸說戈澤其退出。你一定會說這是做白日夢,戈春生早就和他父親鬧翻了,不會幫這個忙。但你不知龗道戈春生有個把柄落在我們手中,這個忙他不得不幫!”

鄒立伯興奮不已。“真的?是什麽把柄?”

賈富貴慢悠悠道:“在戈澤其下台前,有人向梁大哥提供一條線索,說戈春生在動亂年代犯過事,足以讓他坐牢。當時梁大哥暗中調査,得到了證實。考慮到各種利弊,梁大哥把這件事壓下了。五弟你說,倘若舊事重提,戈春生會怎麽樣?”

鄒立伯想了一會。“這件事對戈春生來說是大事,但戈澤其一向嫌棄他兒子,萬一他來個大義滅親,又能把他怎樣?戈澤其這個人自私得很!”

賈富貴道:“四弟已經想好第二步,讓你直接去找戈澤其,把他私生女的事擺出來,他一雙兒女的秘密都掐在我們手中,戈澤其還能有什麽高招?”

鄒立伯喜出望外。“在雙重壓力下,戈澤其一定舉白旗投降!”

賈富貴笑道:“四弟這兩步棋確實厲害,但是五弟也不能過分樂觀,戈澤其退出競爭僅僅是第一回合,成功與否關鍵在於你能不能獲得阮小姐青睞。這方麵五弟是老手,用不到別人幫忙了吧!”

鄒立伯咧嘴一笑,賈富貴見他笑得傻裏傻氣的,倘若他是三歲孩童,倒能稱之為可愛,可他早已過了而立之年,那就是真傻了!一個絕頂聰明、慣於遊戲人生的大齡王老五居然會為一個女人把自己弄得傻乎乎的,到底值不值?賈富貴心中產生一絲隱隱的擔憂。

鄒立伯以為得到了錦囊妙計,向阮明珠方向又邁進了一步。

鄒立伯從心底裏看不起戈春生,戈澤其還在台上時,坊間就流傳著戈春生種種令人不堪的笑話,尤其是虐待妻子施行家暴的惡劣行徑曾經激起民憤,給他父親的聲譽起到了負麵影響。戈澤其的口碑原本就不是太好,有這寶貝兒子湊熱鬧,“有其父必有其子”之類的評論自然應運而生。

與戈春生的下三爛相比,鄒立伯認為自己的行為要高尚得多。他並不覺得利用郭永槐的資產發展江南四傑的事業有什麽不妥,他始終把這件事視同打土豪分田地,是一種革命行動。後來郭永槐夫婦意外死亡,也是他們自絕於人民,與江南四傑毫不相幹。三哥四哥用剝削分子的資本辦酒店做生意,是搞活社會經濟,為國家作貢獻。何況他們不僅遵紀守法,及時上交稅款,善待員工,還經常做慈善活動,在三江市,推動民營企業慈善事業大發展,四哥五哥功不可沒!

鄒立伯猶豫了許久,到底該不該結交戈春生這種小角色,是不是有損於江南四傑的英名?他考慮再三,覺得還是要試一試,隻要能盡快把阮明珠追到手,委屈自己放下身段也是值得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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