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的越南海域上,一艘柴油船正靠近岸邊。兩個男的來接應,其中一個人就是Jack。從船上冒出幾個壯男,搬出一台台老式電視機,接應的人直接把電視抬進開來的麵包內。
完事後,給錢,船開走。兩個人相視詭異地對視一下即上車,揚長而去……
轉換地點。
韓國一家KTV包廂裏,抽著雪茄的Jack和一名老外在飲酒秘談。老外看上去像俄羅斯人,紅且粗糙的皮膚,喝著烈性酒吃著花生米噴著髒話,卻不時地朝Jack伸一下大拇指,用英語說:“Goodjob!”
這名老外為何連連誇他幹得好?原來之前在海上卸貨並轉手是這老外同Jack合的夥,他們賣的是什麽貨?見不得光的,看上去像是走私的電視機,其實裏頭藏的是白粉。。
剛從越南回到韓國,Jack還有些倒不過來時差,在沙發上打了會兒盹,起身拍拍老外肩頭說:“Drinkslowly,Iwentoutacall.”他出去是要給宏熙真的母親打電話。
“Hello媽咪,是我啊。”
宏妻聽到這個聲音皺了一下眉頭,“Jack,你打電話來做什麽?”
“媽咪,我想你了,給您打個電話又能做什麽?”
“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講,你隻要好好的,熙真也不會不理你。”
“看你說的,媽咪,熙真她生我的氣,我承認是我不對,但是我現在真的改了,而且我也在做大生意,有能力給她幸福,還求媽咪幫我說說好話嘛。”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熙真的事由她自己作主,沒什麽事我要掛了。”
“等等,我最近要去趟中國,到時候說不定我們還會見麵的。”
宏妻尋思,這Jack又要來中國,何不叫他替自己辦點事呢?
三日後,Jack果然回到A市,在一間高檔會所裏與宏妻見麵。
聽說了花瓶的事情後,Jack的腦筋迅速打了個轉:原來她是想利用自己得到價值連城的古董。
宏妻說:“那個女人家裏的東西都是宏輝給的,宏輝的就是我的,隻要你把花瓶幫我拿過來,你就能得到五百萬人民幣。”
Jack似笑非笑地:“媽咪啊,別老拿我當小孩子看好吧?500萬人民幣太少了,至少這個數,不然這事很難做的。”他向她豎起一根食指:“1000萬!”
這個Jack居然獅子大開口。她雖憤憤但不會動聲色,“如果你能順利地把瓶子要回來並且不出任何紕漏,我就給你這個數!”
“一言為定。放心媽咪,這事情包在我身上。”
瘋了,女人徹底瘋了便成為魔鬼。
於是這對心懷鬼胎的奇特組合於一天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突然來到何芳雨家門口。家裏隻有邱嫂在,她在醫院見過一次宏妻,再猛一見到她,心想:糟了,不速之客又來了。
“你們來幹嘛?何太太不在。”邱嫂搓著雙手堵在大門口。
宏妻瞟了兩眼邱嫂,麵帶譏諷地說:“何太太?你這個仆人做得倒挺盡心。”
“大媽,我們是來受宏先生邀請來做客的,你怎麽對客人這個態度?”Jack擠上前說。
“做客?”邱嫂心中狐疑,先生沒有提過啊?難道真是主人請了他們?
趁她猶豫之間Jack不由分說推開鐵柵門跑進去,徑直在客廳的沙發坐下,還叫緊跟後麵的宏妻:“媽咪,進來坐啊。”
邱嫂慌忙叫道:“喂,你們不能隨便進來,太太不在家!”
“不在家沒關係,你打個電話叫她回來便是。”
邱嫂心裏懊惱剛才不該開大門,有點手忙腳亂地給何芳雨撥電話。
何芳雨和澤宇正從醫院回來的路上,十分鍾後,他們趕到家。邱嫂迎上去滿臉愧疚地說:“唉呀太太,我……”她麵露難色地指一指坐那的兩人。
在路上何芳雨就想,宏輝的老婆這次一定是有備而來氣勢洶洶,但她還是叮囑兒子不要與她起衝突,畢竟人家是長輩。
澤宇抓著何芳雨的手,問這兩個不速之客:“你們來這裏有什麽事?”
宏妻上下打量著澤宇,一副莫測的表情,“是有件事,就是來要回一件我們的東西。”
澤宇感到這個女人有點不可思議,問:“什麽東西?”
何芳雨想起上次在醫院的事,她已經能感到宏妻這次肯定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便說:“你想從我這裏拿回什麽?”
“直接點好了,你不是從宏輝那裏拿過一件宋代汝窯花瓶嗎?還給我就是了。”
“這個怎麽就成你的了?”何盡力使自己平靜地說話。
“媽,怎麽一回事?”澤宇他從未聽說過有這件東西,所以問何芳雨。
“是你爸爸當年送我的生日禮物,什麽時候輪到他們來要了!”何覺得胸口氣急。
宏妻從鼻子裏哼一聲,“你這裏所有的東西我都可以拿也都可以毀,因為它們本來就屬於我丈夫的是我們夫妻共有財產,他算你什麽人?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