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患,鯀的兒子,治水?
在這些難民的對話中,葉蒼穹得到了這樣信息。
鯀{滾}這個名字十分的特殊,在閱讀上古神話的時候,葉蒼穹對鯀這個名字,印象深刻。
而之所以印象深刻的原因,一方麵固然是鯀這個字比較特殊,另一方麵,也是最為重要的原因,鯀的兒子,就是三皇五帝之一的虞舜,也就是大禹。
長河水患,浩浩湯湯,鯀治水重在堵水,而不在疏通,因此治水無功,水患愈演愈烈,鯀鬱鬱而終。
而後帝堯傳聞給舜,帝舜啟用鯀的兒子,進行治水。也就是大禹治水的典故。
如果所猜不錯,那麽這界河石碑,記錄的就是大禹治水的情景!
不過這大禹治水,和界河石碑又有什麽關係?
在葉蒼穹思索之際,廢墟古道,傳來了人聲鼎沸的喧嘩聲音。
片刻過後,聲音的來源處,走來了一支浩浩湯湯的隊伍。
隊伍為首的那一人,是一個方臉膛,麵色黧黑,神色威嚴的青年,這人一手拿著準繩,一手拿著規矩,丈量著山河大地。
這個人就是大禹!
在大禹周圍,跟隨著一隊手持著武器,如狼似虎的蠻荒壯漢,保護著大禹。
大禹穿過這片廢墟,來到了長河的邊緣,丈量著河川之際。
長河波濤滾滾的河水突然分開,一座方方正正如同棋盤的通天石碑露出,而後在石碑的下麵,則是一個龐大如同小山丘的碧藍色水龜!
“妖怪現身,保護大禹!”
在碧藍色水龜現出身影之際,大禹身邊的壯漢,紛紛要攻擊碧藍水龜,卻是被大禹製止了下來。
碧藍水龜馱著通天石碑,來到了河岸,將通天石碑卸在了大禹等人的腳下,而後重又返回到了長河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這時,葉蒼穹也看到了這麵石碑上的文字。
石碑上的文字龍飛鳳舞,如同古篆一般。
“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五居其中!”
看到石碑上的文字,葉蒼穹腦海中猛然想到了這個石碑的來曆!
“當堯之時,禹觀於河,有長人,白麵魚身,出曰:吾河精也。呼禹曰:文命治水。言訖授禹河圖,言治水事……洛書龜書是為洪範。”
河圖洛書!
這碧藍水龜上的石碑,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河圖洛書。
而眼前所見這一幕,正是大禹治水,神龜現世,獻處河圖洛書的場景。
大禹看著河圖洛書,如有所悟。
片刻後,大禹手舞足蹈,摸著短須,神采飛揚的大笑。
“蒼天憐憫眾生,特派來神龜獻出河圖洛書!”
“此書,周天意象,神秘非常,不僅記載了治水方法,而且兼極其他雜學技巧。”
“待我將洪水治理完畢,必將重建石碑,記載治理洪水之中的曆程!”
而後,這一幕場景迅速的消失。
大禹翻山越嶺,開鑿山川,治理河徑,疏通河道。
歲月如蹉,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
浩浩湯湯,一望無際的水患,終於消失了。
而那平緩的河流經過之地也變成了,肥沃的土壤,富饒之地。
大禹治水之後,以水道山川所經,將天下分為九州。
在每一座大洲之水流經過之地,各自矗立了一座石碑。
每一座石碑上都記錄著大禹,治水的豐功偉績,以及大禹所遇到的奇談怪聞。
後來天地異變,神州浩劫,這九座通天石碑,下落不明。
界河石碑麵前的葉蒼穹,神色專注的看著界河石碑,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這界河石碑,就是大禹留下的九座通天石碑之一。
正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喧嘩的聲音。
“大事不好了,有人在黑霧之中,偷襲我們,二愣子死了!”
隨著人群中的尖叫。
圍觀界河石碑的武者重犯,外圍的幾個武者,軟綿綿的像是麵條一般倒了下去,他們麵如金紙,鼻息全無,顯然死的不能再死。
這個時候,注意到周圍發生異常的武者重犯,登時露出了如臨大敵的神色。
“糟糕,我的肩膀好痛啊。”一個武者重犯駭然的看著左肩,左肩多出了一直粗細的血洞,汩汩的血液,順著血洞裏冒了出來。
下一刻,一道如同箭矢的黑色魔氣,穿過了這個武者重犯的額頭,這個武者重犯身影向後倒去,死不瞑目。
接二連三的死亡,令在場的武者重犯,一個個噤若寒蟬,他們握著武器,手心流汗,神情緊張兮兮的望向周圍的黑霧。
仿佛在這黑霧之中,隱藏著恐怖的怪物!
“兄弟們,都打起注意力,小心仔細的看著黑霧裏麵,千萬要小心啊。”黑旋風一聲大喝,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黑霧之中。
又一道如同羽箭的黑色魔氣,從黑霧中激射而來。
黑旋風下意識的抬起車輪巨斧,護在了胸前。
“砰。”
黑色魔氣彈射在了車輪巨斧的斧頭,發出了一聲有若金鐵交加的聲音。
黑色魔氣消失的地方,煙霧升騰,而車輪戰斧,卻是多出了一個腐蝕性,拇指粗細的洞眼。
黑旋風神色連變數變:精鋼魔鐵製造的車輪戰斧,都無法擋住黑色魔氣的侵蝕,如果自己的胸口要害,被這道黑色魔氣擊中,必然會多出一個血洞,而自己的下場,也隻有死路一條!
黑旋風暗自慶幸:幸好剛才自己反應得快快,要是稍微慢了幾分,自己就成為一具屍體了。
看到這一幕幕凶險的場景,在場的武者重犯,一個個麵如土色,人人自危。
“我胡大餅子,一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麽離奇的事情!”
“躲藏在黑霧之中,鬼鬼祟祟的家夥,有本事從黑霧裏麵走出來,和老子一決生死,別在黑霧裏麵,裝神弄鬼。”
“你這點鬼蜮伎倆,算計普通的武者還行,在我殺手世家冷殺的麵前,根本不值一提,不過是暗箭傷人的小把戲而已。”冷殺雖然口中說的輕巧,一對細長的眼睛,卻時時刻刻盯著黑霧,不敢有任何的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