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曹昂笑了笑:“我們三個臭裨將,能夠頂一個超牛的軍師。liudianxing.com”
原本想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來著,但話到嘴邊,又改口了。
“伺機而動!”樂進笑道:“既然你父親膽敢前來,必定有所依仗。我覺得他的兵力足夠對付這些黃巾賊了。我們如果亂入,說不定會打亂他的部署,還不如潛伏在周圍,在他處於最危險的時候出現。”
“好,就這麽定了!”曹昂重重地拍了拍樂進的腦袋:“不錯不錯!沒想到你的腦瓜還挺聰明!”
東郡城外,曹字大旗高高飄揚,正是曹操所在的軍營。
依山而建,易守難攻,紮營布寨頗得章法。
曹操與他的最初班底共處一堂,除了程昱、曹洪、曹仁、夏侯惇之外,還多了一位年輕將領和一位年輕軍師。
這位年輕將領名叫曹純,是曹操的堂弟,曹仁的親弟弟。與曹仁不同的是,曹純繼承了他父親的家業,以綱紀持家,將數百僮仆、賓客管理得井井有條。
更為難得的是,曹純年未弱冠、就進入了朝廷為官。曹操起兵時,曹純守孝三年,三年期滿,便毫不猶豫地加入到曹操的隊伍之中。
說他年輕,不過是相對曹洪、夏侯惇而言,年紀也有三十多歲,當得曹昂叫一聲叔叔了。
被稱為“天下驍銳”的虎豹騎,就是為曹純所督帥。曹純去世後,曹操認為沒人能夠勝任曹純的位置,自己直接統帥這支聞名天下的軍隊。
年輕軍師名為荀彧,沒有想到居然先曹昂一步,跑到了曹操的前邊,成為了曹操的軍師。
荀彧來自潁川世家,擁有號稱神君的祖父荀淑,擁有號稱八龍的八位叔叔伯伯。
他年少時就才氣了得,被南陽名士何顒評為王佐之才,曾擔任守宮令。
後來,荀彧棄官回鄉之後,勸告潁川的父老鄉親離開,道出了潁川為四戰之地的危險,但他們都難離故土。不得已,荀彧隻得領自家宗族遷至冀州避難。
結果,牛輔、李傕、郭汜等西涼大軍出關東大肆劫掠,屠殺了許多潁川之人,其中就包括了荀彧當年勸也勸不走的鄉人。
荀彧到了冀州之後,卻認為袁紹不能成大事,遂棄袁紹而投曹操。
曹昂見麵就任命荀彧為別部司馬,還誇他說是自己的張良。
曹操掃視了一圈眾人,問道:“情況大家也已經了解了,白饒部已經被袁紹牽製住了,根本無力從白馬東進東郡。一旦進了東郡,那就有丟失老巢濮陽的危險。
我們兵臨東郡,相信城內的於毒部已經心虛了。假以時日,東郡將重回我們的懷抱。”
曹操的話,低沉而充滿爆發力,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就是一個發動機,為猛將謀士注入力量。
程昱開始說話了:“主公,我覺得這是陰謀,於毒詭計多端,從他主動進攻東郡太守王匡就可以看出來,他已經超過了以往的黃巾軍。
白饒部不可動,但我覺得消失的眭固部不知所蹤,會不會切我們的退路去了?一旦那樣,豈不是非常糟糕。”
他的話音剛落,曹洪、曹仁、夏侯惇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退路被斷,軍心將亂,時不久矣。
曹操麵色如常,又望向了不曾發言的荀彧,問道:“文若,你的看法如何?”
“如果依仲德先生所言,那我們將會三麵受敵,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回師濟陰,擊潰眭固,再回師東郡。”荀彧笑著分析道。
程昱點了點頭:“不錯!兵者大事,不得不慎,即使不勝,也可從容退走。”
“我覺得有些不妥。白馬與延津之間的距離要大過它與濟陰的距離,設想一下,我們到了濟陰,將會同樣麵臨白馬、濟陰和東郡三線的威脅,與我們目前的局勢無意。”荀彧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你覺得當如何處置?”程昱的好勝之心被徹底激發了出來,搶在曹操的前麵問道。
“一擊破敵,以逸待勞!”荀彧微微一笑,說道:“三股勢力唯於毒最強,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最先打的主意是他。”
富貴險中求,曹操一直奉為至理,想要大收益,隻有搏命才行。
“關鍵是如何破敵?”曹操追問道,眼中審視的意味增加,很顯然,他已經同意了荀彧的看法。
相對於程昱的保守,他更喜歡荀彧的激進。隻要大膽設想,就能夠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主公,這個就交給仲德先生吧?我剛到這裏,對兵士的情況還不是很熟悉。”荀彧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櫃,將立功的包袱又甩到了程昱的手裏。
“仲德,你說說吧。”曹操在心裏對荀彧大讚,謙虛有禮知進退,這樣的謀士的確不錯!
“破城的辦法倒是有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成?”程昱又補充了一句:“我總覺得這樣的計策實在是太過冒險,一旦失敗,全軍覆沒。”
“我意已決,先破東郡!仲德隻管說來,錯了也不怪你!”曹操雙手握拳,眼中閃過了一絲堅定和霸道,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我們曾剿滅了一小股眭固部兵馬,他們的衣服還在,我們可以派一小隊人馬假裝戰敗的眭固部,去詐開東郡的城門。
占領城門後,我們的大軍一擁而上,便可一戰定乾坤。但此行危險,必須找一智勇雙全之人才能勝任。”程昱沉聲說道。
“主公,派我去吧,保證完成任務!”曹洪搶聲說道。
“都說智勇雙全,全軍也隻有我能夠勝任了,破東郡的首功非我莫屬。”夏侯惇也開始自吹自擂了。
“仲德,此計是你獻出,詐門之人也由你定吧。”曹操看著相互爭功的曹洪與夏侯惇,笑著說道。
“選我選我!”曹洪與夏侯惇都眼巴巴地望著程昱。
“我選曹純將軍!”程昱語氣平靜地說道,著實大跌曹洪與夏侯惇的眼鏡。
“純定不辱使命!”曹純神色不變,寵辱不驚地說道。
“這份差事,非你莫屬!”曹操眼中流露出一絲喜意,笑道:“怪就怪子廉和元讓長得太有特色了,即使在晚上也會大放異彩。”
曹洪與夏侯惇這才點了點頭,相互瞪了一眼,有如開始爭鬥的鬥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