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宮大殿建在半山腰,還是其和那個一輩子的南魏代名詞“中”無比的契合,之前四國言書
大賽在我心裏印象的崩塌後,我便當這個是勉強應付木言堂的一個差事,直到現在我才發現這個大坑,不一定是沈桃給我挖的,這顧宛陽,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深沉。
當初對於這個南魏表麵上看起來的盛世的那分欣慰和讚賞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明明是應該極其讓自己自豪的場景:我前麵走著穿著大朝章官袍的一國宰相,後麵跟著十幾個水靈可人的標致小宮女兒,總是自覺自己這一次應該是這輩子最風光的好時刻了,本應好好享受、好好回憶、好好記載的場景,這短短的路程走得一點都不刻骨銘心。
讓我後半生幾十年要怎麽回憶?
“掌櫃的……哦不,丞相大人,王丞相?”
“你們木言堂好生奇怪啊,管事的是丞相,幕後大老板是皇帝,你們南魏平時是真的沒有其他事兒幹了嗎?你們都不帶上朝的?”
“王……丞相?你不要不理我嘛~”
“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
……
……
……
我一個閉嘴,不再自討沒趣,王英被我煩的一路上隻嗬嗬直笑,不曾回答一句。
“阿四,我們到了。”王英回頭,看著我微笑。
我從衣袖裏掏出掏出那個刻著“南歌”的醒木,順手取了張手帕擦了擦,我點點頭,爬了好久台階,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該來的還是要來啊……
身後跟著杜鬆子和東林,杜先生一直很淡定,跟在我後麵一臉的笑嘻嘻。
我回頭,看著杜鬆子,“杜先生你在木言堂呆了很些年,是不是一直知道王掌櫃的就是南魏丞相?”
他微笑著,一臉了然的表情,“楚姑娘,你說呢?”
我指著自己的腦袋,“該不會……木言堂的先生們裏麵……就我不知道啊?!”
他正要回答我,突然插進來一聲怪叫。
“嘖嘖嘖。”
我側頭偏過去,那位以風流著稱的南魏知名八卦家東林先生,展著細長的桃花眼,搖著他的折扇,慢慢悠悠,一路上邊走邊看風景,好不暢快。
“你也知道?!”
他猛地將折扇一收,順勢敲了敲前麵站著的杜先生的腦袋,“喲喲喲,這位楚姑娘啊,”
“連杜先生這種每日埋頭史料的榆木腦袋都知道,你說說,像我這麽美貌機智的人怎麽能不知道呢,都說你們女人家子心眼子細碎,卻沒想到還不如我一個男人,小楚楚啊,看來你還是涉世未深呐~”
“你?!”涉世未深你妹,我起止!我簡直都是混成了人精了好麽!
你這個八卦小天王有什麽資格說我!?
他輕咳了一下,清清嗓子,帶著看好戲的模樣瞧著我,“剛才我在那亭子裏瞧見顧大人的姑娘,顧宛陽大小姐帶著丫鬟去了楚姑娘你那個亭子,怎麽,可是聊得好?那個顧大小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呢,要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楚姑娘要是心情一個不好,待會兒的比試可是怎麽辦哦~!”
東林先生雖然為人不怎麽地道,但是八卦秘史講得多了看事情也的確是有一番女人的眼光的,憑著一肚子八卦經驗就看出來我和那顧宛陽略有不對。
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應該佩服他的。
我理了理衣服,正色道:“這就不用東林先生你操心了!我楚歌活了十幾載,什麽都不怕,就是怕吃虧,什麽都要,就是不要臉!您沒瞧見麽,我走在大街上,臉皮和尊嚴都頂在自己腦門兒上,這叫什麽?這就叫――頂天立地!”
我看向那東林先生,死死的盯著他,眼神可以殺人,你死了一百次了!
“南魏代表上殿~~~~~”
驀然,平地一聲吼,一個尖嗓子的聲音震掣天際。
眾人均是一驚,這一聲,震撼出了我身體裏潛藏的一群雞皮疙瘩。
來到涼宮,首先映人眼簾的是兩扇大紅門,門頂上掛著一塊牌子,四周鑲著金邊,上刻著兩個醒目的金字“雲涼”。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宮殿金頂、紅門,這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大殿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遙望過去,兩側已經坐滿了受邀而來的客人。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台基上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
為首而坐的便是已換頭戴金冠的承宣帝,他身旁坐在高位的婦人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看她衣服穿著樣貌,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那位舉世聞名的太皇太後,沈叢宣的奶奶了……
聽報傳南魏代表到,也許是本國人的緣故,這位太皇太後欣喜地站立相迎。這南魏位份第二高的人都起來了,誰還能坐著?
沈叢宣也趕忙起身上前一步相扶。
我和杜鬆子,東林先生邁著整齊的步伐踏入殿內,三人恭敬地朝上行了個跪禮。
“草民杜鬆子……”
“草民東林……”
“民女楚歌……”
“拜見陛xià,太皇太後,願陛xià萬歲,太後萬福金安……”
這還是我第一真是的對著皇帝行跪禮,因是埋下頭的緣故,未能得見沈叢宣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隻聽得一個含笑的聲音說道:“平身吧。”
明明是熟悉的聲音了,今日聽來卻是極其的莊嚴,莊嚴到陌生,莊嚴到冷酷。殿內四周無聲,短短的幾句,擲地有聲地回蕩在滿是人的大殿。
“謝陛xià,謝太皇太後……”
稍後與那些同樣來參賽的同僚相互致禮坐下之後。聽到太皇太後以這一個滄桑的聲音打趣似的問身旁端坐著的皇帝:“早聽說今年由兩位女說書先生,一位是由北周千裏迢迢而來,一位是我南魏木言堂的靖安驚口”
她笑眯眯的,“這兩位姑娘聽說都是才絕周魏兩國,這些個小姑娘啊,據說都長得天仙似的,趕快過來讓我好生瞧瞧。”
天仙?
人家可能是仙女下凡,輪到我這裏了就是天天澆花的水仙……
人家是人,我是草。
“喂,楚姑娘,叫你呢。”
出神有些久了,坐在我身旁的杜先生忙喚我回神上前。
我忙上前提裙跪下,“回太皇太後,民女楚歌,在。”
“來來來,抬頭讓我好生看看。”
我抬頭看,太皇太後年紀的確是偏老了……
沈叢宣的親爹本就是以幺子之位成為了當初的皇太子,其上兄弟無數,其皇嫡母年歲本就不小。十多年前,平帝還在的時候,眼睜睜地看著幺子殞命,皇子奪位,丈夫離去,聽說她一夜花白了頭發。
還好是個皇族中人,吃喝穿衣,均是細心挑選,她有著一張看似和藹但是仍含皇家嚴sù的臉,至我提裙上前跪安,她的頭顱一直高傲地抬著,皇家式的禮貌、優雅、冷漠。
她的亡夫是這南魏昔日的掌權,我不奇怪,要不是她的堅強和烈性手段,怎能垂簾聽政,擁年紀尚小的阿宣即位。
她的一側坐著幾名命婦打扮的夫人們,看似都是重臣女眷,穿著打扮精致漂亮,來之前用過心思。
那些婦人身後,還有幾個年輕嬌美的少女,其中,便有顧宛陽。
我側眼瞟過去的時候,那小雲分明俯身在她家小姐耳旁說了幾句什麽,顧宛陽忙是掩麵哧哧的笑了笑。
小雲看過來,神情很是不得了。
“哎,最深莫過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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