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隔壁二大爺的.
死沈桃,居然是這樣擺了我一道,我就知道他沒這麽容易放過我。看起來這種貓抓老鼠的遊戲他玩的很是不亦樂乎。
看到那鮮豔的嫁衣,紅色晃得我在我一陣頭疼,自從四清山的事情之後,我向來見不得紅色,從一方麵來說,那顏色頗為喜慶,但是從另一方來說,這顏色像極了血液的顏色不吉利啊不吉利。
我看到麵前跪的一大群丫鬟,隻能嗬嗬嗬的自說自話,那年齡稍大點的丫鬟看我愣在那裏,不假聲色的站起來,朝著後麵的一眾丫鬟輕甩了一下頭,喚到:“還不去服侍夫人換衣裳。”
我聽罷,一步一退愣愣的又逃回了屋裏,回過神來沈桃已經把手上的血漬擦淨了,好整以暇地候在那裏,像是就等著我回過頭來繼續求他一般。
沈桃懶洋洋的倚在門邊,看著我驚慌失措的洋子笑嘻嘻地問:“怎麽了,不舍得我了?”
“是!”我揉著略微有點疼的太陽穴,憤怒地瞪著他,咬著牙。
“親愛的,我真真是愛極了王爺!”
“喲,這麽快就改口了。”
“我!樂!意!”
我咬咬牙“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和你素無冤仇,沈桃,尊敬你就叫你一聲小王爺,對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民女何必一會兒裝好人一會兒裝仇人!”
“我想怎麽樣,很早以前就跟四姑娘說過了,四姑娘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他又露出那種人渣的笑容,俯身欺近身來扯一縷我的頭發!
我偏過頭來,一把打開他的手,“我說過了,我和沈叢宣沒關係!是你自己一直在那裏臆想!”
沈桃他狡黠的一笑,一把抓起我的手,“誰告sù你你和他沒關係”
他緊盯著我的臉,似乎想從我的神情中看出什麽來。“難道四姑娘健忘到了如此地步?”
我的手被他用力的抓著,痛死了,鬱悶地朝他喊:“你總是這麽自以為是!”
“楚歌!”他忽然手腕一用力,拽著我的手,把我往後麵一帶。我的背就“砰”地一聲靠上了牆。背傳來裂開一樣的疼痛,痛得我叫不出聲來。
他的臉忽然壓低,幾乎貼上了我的,壓低聲音在我耳側說:“我說過的吧,殿下對我有大恩,你這個妖女,不知埋得什麽心思,既然不說是哪家的人派來的奸細,我便大發慈悲收了你這個孤星,看你如何再動心思在我皇兄身上。“
“皇兄皇兄皇兄你妹!我和你們皇家有狗屁的關係!你們南魏皇家濫殺無辜,天之將亡早矣!”
我看他還發愣,還傻不拉幾的以為我說的話起了作用,直到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緊緊地把我壓在牆壁上,灼熱的氣息眼看著就往我臉上貼來。我驀地背脊一寒,立馬大聲叫起來:“非禮――”
沈桃冷笑一聲,將我一扯順勢便倒在地上。“馬上就是我王府的四夫人,你好自為之咯。”
說罷,甩甩袖子揚長而去。
我抬起手,蹭脫了一點皮,磨出了血絲。突然間頭疼得厲害,全身冒著虛汗,我自己估摸著是沈叢宣那裏身體裏麵的餘香沒清幹淨,又遇上這麽個事,氣急攻心,身體怕是有些受不住了。我挪挪挪慢慢爬到榻邊,抬手一支,好不容易躺上去,感覺身上的衣服濕透了大半,腦袋間劇痛襲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頭痛欲裂,我醒來過一次,眼前坐著的不是那安慶小王爺,換而是個發須花白的老伯伯,看樣子應當是個大夫。他輕輕地在我背上摸了幾下,皺了皺眉,接著又給我把脈,起身對沈桃說:“姑娘體內留有一種餘香,按理說是沒什麽打緊的,但姑娘體質嬌弱,似乎體內還有一種藥物使得內髒受損,就算沒有內出血,恐怕也積了滸血在體內,一定要小心調養,不然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我趴在床上模模糊糊聽著,感動得鼻子一酸,眼淚情不自禁地從眼角滑落下去。
這下好了,是真的要死了……真的是要感謝老天爺讓我苟延殘喘了這些時日了。
我來到南魏將將不過一年的時間,臨行前神女老人的話我卻是今日才記起來,我從千丈崖上中毒箭摔下,落入崖下積水深潭,而那老人救命的解藥有異,我自小身子弱,什麽時候那相衝的藥性毒發從來沒個準,之前生活的安安穩穩,從沒顯出個什麽異樣,但是近些時日,這暈倒的次數,真的是怪的可以,什麽時候必得回個東郊拿出那救命的解囊。
“若是感覺身體有異,阿四你最後關頭可打開這錦囊,可救你一命。”
這一睡,著實睡得久,睡了三天。
三天後醒來實在是餓得前胸貼後背,沈桃派來伺候的丫鬟端來的飯菜被我掃得一幹二淨。丫鬟們還以為我想開了,笑嘻嘻地對我說“夫人幸好醒來的及時,明日便是夫人的好日子,我們還曾想若是錯過了還怎麽可好?”
我的筷子就這麽著被嚇掉在地上。
之後那天,我就像隻豬一樣地被關在這裏,每走出一米就有人跟著。現在我還真心希望自己是什麽妖女,飛天遁地,殺人於無形……
當日沈桃再次來的時候身後隨了個中年大叔,大叔一來就不客氣的把我的手拖了出來把脈,沈桃就站在邊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之前還在猶豫,是不是借口那什麽體內餘毒未清的借口再把婚期緩一緩。他看完之後,完全無視正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的我,直接回頭對沈妖人說:“四夫人身體無礙,已經完全康複了,明日能完好的參加婚禮。
我的心驀地“咯噔”了下,腦海中出現了那麽一刹那的空白。
當沈二流子微帶不滿的目光轉向我時,我連忙爬起身揪住那大夫的衣袖,說:“不是的,大夫,這幾天我還是覺得身體不舒服,肚子和背都疼得很――”
那大夫說:“那是夫人你臥床太久的原因,又吃得太多的原因,下床走動兩圈就行了。”
“大夫――”我還想垂死掙紮一下。
“走吧。”沈桃領了那大夫出去,在出簾子的時候,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吞了一口口水,如何是好。
這種沒有**,沒有人權的日子,在我反複抗議無效的情況下,沒有得到絲毫的改善,終於,我“高高興興的”等到了妖人迎娶四夫人――也就是我的這天。
妖人走後不久,跟著婢女端來熱水服侍洗臉,我歎了口氣坐在鏡子前,讓婢女給綰發,忙阻止道:“簡單點。”
婢女小心回道:“王爺說,有多貴重的東西就給夫人您用多貴重的東西。”
“為什麽?”
婢女一臉笑意的說“王爺說他畢竟是又糟蹋了一個好姑娘。”
“……”我無奈,說道:“隨你,隻是額前的發不要綰了。”
換了沈桃拿來的衣服,我看著自已,倒是有很長時間沒穿過這麽好的裙袍了。不過竟然是別人家的四夫人……小賤人送來的衣裳很合身,就是裙子拖到了腳麵,走路不方便,這麽好的衣服是不是過於隆重?畢竟我現在在妖人的眼裏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那小王爺不會做什麽怪吧?想必之前他那麽介懷現下也不會簡單地放過我。”
大紅的衣飾,琳琅的珠寶被送入我的房中,我一邊摸著送上來的這些嫁妝,一邊計算著這該值多少錢啊,一邊歎氣,可惜帶不走……
鏡中清白的臉上被閃耀的珠光照得明晃晃的,最近長了不少肉,頗有點富貴之氣,我手拿起一根珠鏈,在脖子上比劃了兩下,我轉過頭一本正經的對身後的婢女道:“這串不錯,指拇大小,珠光潤澤,照樣子給我戴上十串!”
婢女一嚇呆了。
婢女二又端來幾道小菜一碗熱粥,說是會有很久吃不了東西先墊墊肚子,我挑挑眉毛也不客氣,雖然填飽肚子要緊,但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我一甩袖袍將那桌上的粥菜一把掃到地上,碗筷碎裂的聲音清脆悅耳,我揚起高傲的小頭顱,說道:“給我換成鮑魚粥和全羊宴,小菜沒肉絕不動筷子!”。
“沈桃這二流子我肯定是不會讓它好好過的,我肯定是要逃的,逃不了了不能不明不白的做了這四夫人,這婚禮至少也得鬧他一鬧的。”
吃飽喝足,滿意地站起身就往門外走。婢女很小心地跟在我身後道:“王爺吩咐,若是四夫人今日要是出了什麽岔子,就別想再見著您鋪子裏麵常來的那幾家人家了。”
愣住,暗罵那賤人拿小孩子們要挾卻又發作不得,臉上假意的堆笑道:“呆在房裏太悶,我就去院子裏走走,小丫頭你若不放心,跟著我唄。”
誰知婢女死腦筋搖搖頭:“王爺說夫人不要忘了自己是被劫來的人質,身份還不如王府的下人的人不要要求什麽,還吩咐夫人不得出房門半步。門外還有家丁守著呢。”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無計可施,想想又安靜下來:“我是做糕點起家的,至少也要讓參宴的眾人知道我新入的四夫人這麽個人存zài,去告sù你家王爺我什麽都不要求,隻求在這王府了卻此身之前讓我再做一次糕點給眾人,若是不放心,便全部由府裏麵的廚子操刀,我在一旁指揮便是,出不了什麽岔子,我也跑不了的。”
婢女見我打消了外出的念頭,連聲應下。不一會兒功夫就跑了回來笑著道:“王爺準了。”
我又歎了口氣,看來沈桃鐵了心要軟禁自已。這下是真的跑不掉了。轉念又想,明明這裏可以讓我吃好喝好睡好,有求必應,還無危險。但是我就怎麽這麽不想待在這裏呢?
夜半安慶王府內笑語歡騰,受邀的賓客們大碗喝酒,大啖美食。有人端起酒碗站起笑道:“末將敬王爺一杯,今日祝願王爺與夫人百年好合!”
堂上諸人紛紛起立端酒道:“賀喜小王爺!”
我在偏廳隔著紅紗看沈桃那小賤人含笑飲下杯中酒,想著這家夥的老爹是死了嗎,自家的娃活得這麽放蕩不羈竟然也不現身管管,難道是子隨父,小的是個小二流子,老的也是個老二流子?嗬嗬嗬嗬,還真的是有娘生沒娘養的。現在沒得什麽其他辦法,我頂這個紅帕子坐在房裏默默地搓著手細細數著時間,身旁站著四個丫鬟分秒不停的守著我,連如廁都有專人伺候,真的“好待遇”。
突聽有人似是有些醉意大吼著問道:“怎不見四夫人?!在下還等著敬夫人酒呢。”
“快了。”沈桃淡淡地笑著解釋。舉起杯中酒。
眾人哄笑著飲下酒。我跑到門口隔著窗紙沾了沾口水,掀開一角紅帕子,我看那沈桃沉思半響對身旁之前那陰毒的老管家似的人道:“今晚全府加強警戒,禮成之前所有人不得離開。”
老頭子走後那天建yì把我送去妓館的妹子站在沈桃一旁沉吟良久,欲言又止,卻什麽也沒有說,長得那麽的漂亮,心眼卻那麽毒,真的是最毒婦人心啊……
小王爺看到她臉上的神情,道:“本王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宣兒你在我身旁呆了這麽些年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清楚,不要來教本王做事情。”
那喚宣兒的妹子沉默的行禮退下。
沈桃望著我這邊,發現我在偷看,對著賓客大聲道:“本王看中的女人,將要娶入王府的人,確是本王至今發現最劃算的夫人!”
“王爺果然對四夫人情深!”
啥?麻辣各級啊!最劃算的夫人!娶了我等於是娶了個廚房做糕點的廚子是麽?外加技能還可以給府內大小說說書解解悶。
我抽抽肩膀,嗬嗬,大家都以為這沈桃……汗,我能英勇的一掀開帕子對大家說王爺娶我隻是為了報複我?但是,這話恐怕沒有人會相信……
沈桃,舉頭三尺有神明,老天爺不會怪罪我的。
說是安慶王府娶妾,但還是有不少的官員前來祝賀,我的頭上蓋著大紅蓋頭,耳邊聽著撲撲的聲音,手上捏出了汗,暗自道“時間快到了。”
喜娘婆婆從另外一處門打開走來,扯過我的手,“夫人請隨我來,要行禮了。”
臉被紅蓋頭蓋著,沒人看到我在底下罵了多少遍那個賤人。
喜娘將我帶到室外正中央的大堂就走了,沈桃走過來牽起另外一端的紅綢,小聲的說了句“我警告過你。”
我恨不得現在立刻毒死他。
呆了半響我正想著怎麽沒有人叫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什麽的?
就聽見門外傳來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
“皇弟好福氣。”
但是一瞬間卻想不起是誰的,這聲音清朗圓潤,堂內雖人聲嘈雜,但他的聲音卻透過重重的空間傳入我的耳中……
大堂太吵估計小賤人沒有聽到聽到下人的通報,看見貌似主仆四人的一行人,從蓋頭下麵依稀見得那主子身著一件簡單的白色錦衣袍子,氣質卻是絕世獨立。
沈桃在我身旁冷笑一聲。輕喚“四哥大忙人。”
他拉著我快步迎上前,親熱的挽住他那什麽四哥的左手,道:“四哥,弟弟我就等著你呢,等你到了,弟弟我才可行禮啊!”
那白袍子淡然一笑。道:“為兄來晚了,倒讓七弟你擔心了。”
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這王府納新主怎麽弄得你的家兵駐守,像是做什麽不好的事,如――臨――大――敵?”
小賤人沒說話,隻是轉頭對那老管家瞪了一眼。
“皇兄來得正好,不如來給弟弟我證婚?”
“哦?難得清閑,不如今日也來冒充冒充這主婚人的位置。”
沈桃將我牽回行禮的紅毯中央,轉過身。老管家的聲音緩緩響起“一拜……”
“等等!”當著眾人我一把掀開蓋頭扔到地上,看著沈桃“我沒說過要嫁你!”
“哦?”沈桃像是料到了我有這一招一樣,微斜著頭眯著眼看著我,嘴角扯過一絲笑。
我朝著一堂賓客吼道:“我是被搶來的,我不願意!”
我是無奈的分割線…………………………………………………………
最近在忙著畢業,明明明天答辯結果今天通知所有人論文格式全部重改,天啦擼,必須要熬夜了。
各位親們,求不要拋棄我,我答辯完成馬上回來補更~還有,求新看官給我留個言吧,表示真的有人看到這票小說,偏執狂的我需要鼓勵和我的堅持才能繼續寫下去,謝謝啦。
我無奈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