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板升空,田溪溪根本不用和聖山的黑衣弟子告別,也不吩咐他們什麽,很有種兩手空空扔攤子跑路的感覺,看了一眼一群圍攏在四周的聖山黑衣弟子,小臉一昂,盤膝端坐在飛板的最前端。
大聲歡呼一聲:“都來看仙女飛天啊!”
無形無影的黑色的符文圍繞著飛板盤旋一圈,一道勁風吹過,飛板騰空,田溪溪雙手亂舞,嘎嘎大笑:“仙女飛天了,快來看啊!老娘的裙子都要飛起來了。”
田溪溪身上穿著一件獸皮短裙,裏麵倒是還有一件打底褲,包裹的還算嚴密,張東明好奇的看了一眼問道:“你不是喜歡穿低腰褲的嗎?現在怎麽該穿獸皮小短裙了。”
“是皮草好不好!”田溪溪用手臂後撞,給了張東明一記肘擊。
小盆地距離亂石坡隻有幾十裏,飛板飛行很快,呼嘯著越過森林,很快飛到了小盆地的上空。
小盆地中已經煥發生機,不在是一片黑漆漆的大火燒烤後的情景。
中間是人工開鑿的小湖泊,四周種滿了褐皮空心藤,還有散養的幾十隻翎羽墨骨禽出沒。
田溪溪坐在飛板的最前麵,指著那座最高的土石山,“往哪裏飛,哪裏是咱們的營地!”
土石山上稀疏的種植著一些小樹,向陽的山坡上一排土石木混搭結構的屋子,張東明控製著飛板向著那排房子落去。
距離地麵還有四五丈高的時候,田溪溪飛身跳了出去,一對翅膀輕輕的忽閃了幾下,高高的漂浮在半空,嘴裏大叫道:“小的們,快出來看看二頭領給你們抓到了什麽?”
屋子裏沒人衝出來,有兩顆腦袋從窗戶探了出來,“田頭領,你不會是又抓了幾隻鱗翼族找我們借種吧!”
“怎麽會呢。”田溪溪大叫,“大家快出來啊,出來晚了,保證後悔。”
張東明落到屋前,他和其餘的人也都認識,但是感情卻遠不及和田溪溪、陳璐與左俊,不過身在異世,同族之情依舊讓人倍感唏噓。
“張東明!”屋裏有人認出了張東明來,一聲驚叫,七八個華夏族人從屋子裏跑出來。
“你跑哪裏去了?我們找了你好久!”
“我艸,你剛才好像是飛過來的啊,不會是拜仙山學神通去了吧?”
“還是一樣的小白臉,這下子競爭更厲害了。”
“胡說,哪來的競爭啊,張東明是大頭領的貼心人,以後又可以聽到皮鞭和哀嚎聲了!”
田溪溪氣鼓鼓的雙手叉腰,戟指那幾個人,“張東明是我們的領主,你們都要尊重他,否則就把你們排去清理獨角林犀的大便!”
“尊敬,尊敬,我們肯定尊敬!”七嘴八舌,亂哄哄的。
“哇!這個娘們兒好高啊!”終於有人注意到了張東明身後的冷竹,驚歎道!
張東明笑著和眾人見好,又問道:“左俊呢?”
眾人一下子安靜了,全部是一副別來問我的樣子。
田溪溪看不過,暴喝一聲:“嗨,領主大人問你們話呢,還不認真回答,小心領主大人吹枕邊風,弄死你們幾個!”
似乎枕邊風威力十足,一個人遙指了一下遠處的石頭山。
石頭山上一個凸起的大石頭上,一個瘦小身影不停的晃動著,“田溪溪,我在這裏,你怎麽回小盆地了,亂石坡怎麽樣了,小心陳璐回來訓斥你。”
左俊的身旁站著一個身穿彩衣的女子,倆人似乎正在結伴遊玩。
一個嗓門大的人跳到高處,衝著石頭山大喊:“三頭領,你快回來,領主回來了,這次是真的,二頭領就是壓著領主回來的,你快來啊,可不能讓他在跑了!”
張東明有些莫名其妙,我為什麽要跑啊?
田溪溪嘿嘿的笑著,很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哦!”隱約聽到左俊應了一聲,便沒有了聲息。
田溪溪嘴一撇,說道:“肯定是以為我們在騙他,以前經常用這一招騙他的,有一次他信以為真,還興衝衝地跑去告訴陳璐,結果被狠狠的揍了一頓,後來他就不上當了。”
張東明也是哭笑不得,自己消失了,不論生死,陳璐必然牽腸掛肚,左俊用假消息騙陳璐,不是找揍嘛!
向著石頭山大喊了一聲:“左俊,我回來了!”張東明的聲音極其勁暴,聲浪遠遠的傳播出去,整個小盆地久久的回聲蕩漾。
石頭山上啊的一聲驚叫,就看到一個身影飛快的向著土石山飛奔而來,身後一個彩衣女子追了幾步,停下身子,風姿綽約的緩步而行。
左俊的速度很快,啊啊大叫著衝了過來,看到張東明一個飛躍與張東明緊緊的抱在一起,“你終於回來了,以後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張東明毛骨悚然。
田溪溪抬腳狠狠的踢在左俊的屁股上,“弄的很基情的樣子,惡心不惡心。”
左俊完全不在乎田溪溪踢的幾腳,抓著張東明,說道:“沒事的,你要堅強,不論是什麽樣的困難都會過去的,我與田溪溪會永遠支持你,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找陳璐給你求情的。”
張東明魔怔了,找陳璐求什麽情?
另一個年齡大一些的人上前拍拍張東明的肩膀,非常同情的說道:“夫妻倆個的事情,很難說清楚,隻要喜歡就應該盡量的滿足,不過是身體受些小創傷而已,算不得大事,一咬牙一閉眼也就過去了,不要在孩子氣的弄出什麽離家出走的事情了,咱們華夏一族能在始星球落地生根不容易,要學會珍惜。”
“不是,”張東明笑的有些尷尬,“怎麽你們說的我有些不明白呢。”
“我們都知道了,其實陳璐也挺痛苦的,相互諒解吧!”
田溪溪從身後用力的抱緊張東明,聲音低啞沉痛的說道:“這種事情你也不用覺的丟臉,我們早就知道了,不過是陳璐喜歡用皮鞭、火烤、捆綁嗎,如果這種虐待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也會離家出走的,不過你終究是男人,要學會忍受,左俊就做的比你好許多,要學習別人的長處,不可以在離家出走了。”
“陳璐長的那麽漂亮,不過是喜歡一些比較另類的小遊戲而已,身體上就算疼痛一些也沒什麽,最後還不是讓你爽一下的嗎!”
張東明搓著牙花子,感覺後槽牙都疼了,聽這意思是我受不了陳璐的虐待,自己離家出走了。
隱約的記得曾經在腦海裏的黑色小牌子中看到過陳璐用藤條抽打某個光身男人的情景,沒想到他們竟然把這種事情和自己離開聯係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