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善變的,也是最能保持始終如一的,因為沒有人能探知到別人的心裏想法,就算是強大如俞正也不能,單從表麵上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所在,存身在俞家2000年的俞嬤嬤心中充滿了對俞家的仇恨,融合了第二十四天神的影分身在也壓製不出心中的仇恨,或許也不需要壓製了,她已經擁有了能夠抗衡俞家的實力。
壓抑的越久爆發的就越猛烈!
“哈哈哈,哈哈哈,俞正老賊!我李兆英和你俞家誓不兩立,我要殺殺殺,殺光你俞家的嫡子嫡孫,殺光俞家的徒子徒孫,一個不留,一個不留!全都殺了!”瘋狂嘶吼麵目可憎,披散著滿頭白發,雙目陰冷如刀。
“好一對俞家的小畜生,我現在就送你們上天穹!”雙臂一展,一道銳利的風在雙手間成型,雙臂一震,如同半月斬一樣想著張東明與俞不喻射來。
俞不喻神情一肅,雙手握刀,迎著那記勁風劈了過去。
鐺!一聲巨響,刀身震顫,血誓寶刀一陣嗡鳴,寒光四射的刀口上崩開了一道缺口,沿著缺口出現一道裂紋蔓延橫穿刀身。
“小妮子,不要怪老身上心狠手辣,俞正老賊越是看好的俞家嫡子就越要鏟除,留下那個老賊讓他也孤獨千年。哈哈哈,哈哈!這都是俞正老賊應得,二千年前,我夫家何辜,我娘家何辜,被俞正老賊一夜之間殺戮一空,假惺惺的搭救老身,強納了老身為妾,還不是為了老身的先天卜算,他以為老身算不出仇家嗎?二千年了,老身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張東明往前一步,嬉笑說道:“嬤嬤,你和俞家的恩怨與我無關,我們一起從俞家島出來,一路上即便是談不上什麽交情,可是也算不得是仇人,你能不能放過我――我和俞家毫無關係的!”
李兆英搖頭,滿頭白發亂飛,“原本可以留下你的,可誰叫你身上的肉這麽香甜呢,老身的進階之路還要著落在你身上,天神繼任者,我尋了好多年,終於找到了,豈肯放你離開!一起受死吧!”
身形如電,枯爪如鉤,銳利的勁風盤旋,向著張東明和俞不喻撲來。
百米控製展開,張東明身影飄忽,間不容發間衝出李兆英的籠罩範圍,快的如同一道輕煙,幾次環繞已經逃到原來存身的大樹背後。
大樹足有三四摟,內裏中空形成樹洞,躲藏在樹後李兆英根本看不到。
“嘎嘎嘎,嘎嘎!”夜梟之音刺痛耳鼓,“你們倆個誰也逃不了。”
張東明哪裏想逃,轉身到了樹後,一拳向著樹身打去,強大的力量直貫樹身,一把將縫隙中的琉璃瓶抓在手中,這是李兆英命脈交修的寶物,兩拳相合嘭的一聲,原本就布滿裂紋的琉璃瓶化作千百塊碎片。
“賊子爾敢……”身形如電的李兆英如遭重創,腳下踉蹌幾步,一口血水噴出,神情萎頓,一團黑色的煙霧從身上溢出,如同正在化形的妖物。
張東明不敢停留,百米控製全力壓縮,罩向李兆英,手中抓著黑色的小牌子,猛的向著李兆英的額頭拍去。
天神屬性板化作的小牌子無比神奇,是張東明唯一能夠依仗的寶物,不知其功效,隻能當做板磚,用街頭混混的無敵招數,狠狠的拍了下去。
寒光閃耀,俞不喻手中的血誓寶刀同時斬來。
李兆英身體溢出的黑色煙霧化作數十道銳利勁風盤旋激射,貫穿俞不喻和張東明的身體,倆人無視疼痛,依舊猛撲過來。
第二十四天神的影分身實力強大,根本不是倆人能夠抗衡的,現在被李兆英融合到體內,到是一次斬殺的機會。
黑色的小牌子距離李兆英頭頂三寸的地方,突然停止了,張東明的身體也被固定在半空中,俞不喻同樣被固定住,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停了下來,隻有黑色煙霧化作的銳利勁風呼嘯著刺入倆人的身體。
血水奔湧,強大的體質在銳利的勁風麵前如同一張薄紙。
“嘎嘎,嘎嘎,”李兆英仰天大笑,“小子你以為這樣就能殺了老身,嘎嘎,嘎嘎,老身現在是半神之體,你的空間控製在老身麵前不過是一點皮毛。”雙拳猛的一握。
靜止半空中的張東明和俞不喻同時遭遇重擊,身體飛跌出去,半空中噴出一長串鮮血。
“神之領域,無所不能!”
嘭!兩片枯葉一般的身體飛跌摔落,砸入樹林灌木中。
“你毀了老身的命脈之寶,嘎嘎嘎,你毀了老身的命脈之寶又如何,老身的命脈早已經和第二十四天神影分身合為一體,嘎嘎嘎,隻要第二十四天神不死,老身就不會死,吃了你,補足老身的本源命脈,老身就可以超越第二十四天神,成為天神之上的神!”
飛跌出去的倆個人一路翻滾,撞進灌木叢中,壓縮的百米控製在被阻止後,張東明就回罩在自己身上,摔跌的雖然慘不忍睹,卻沒有受多大傷。
百米控製瞬間展開,感應到俞不喻的所在,急速瞬移,抱起生死不知的俞不喻晃動間已在百米開外。全力奔跑的張東明連第二十四天神的影分身一時都追趕不上,何況是剛剛融合了第二十四天神影分身的李兆英。
“想走,把命留下來!”蒼白的頭發在慢慢的變成黑色,布滿褶皺的臉上,也出現了少婦肌膚的光澤,沒有了命脈交修寶物的阻礙,李兆英終於徹底的和第二十四天神的影分身融為一體,強大的生命之力注入生命本源,枯竭的生命力旺盛起來,衰老的身體也慢慢複蘇。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老身兩千年的夙願,所有的屈辱隱忍,小子,把命留給我!”
張東明隻覺得後脖頸的汗毛都豎立起來,記的張國華曾說過,天神繼任者就是天神賜予始星球生物的食物,張東明一直沒有感觸到,現在身後夜梟一樣的慘叫,一聲聲吞咽口水的聲音,讓他深深的體會到,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的一塊腐肉被一群禿鷲搶食。
幾滴血液兩塊碎肉就能把一個人弄的如此瘋狂!
銳利的勁風就在身邊飛舞,枯爪如同跗骨之蛆,稍一停留就會狠狠的抓下來,林木雖茂密卻根本無處隱藏,一陣勁風過後,全部化作齏粉飄落在地。
連續幾次遇險,全都依仗著百米控製的細微變化,巧妙的躲開,可是如影隨形的李兆英依舊是越來越近。
連番追擊,李兆英對於神之領地的控製越來越純熟,犀利無比的風刃也更加勁急,不斷的壓縮著張東明的百米控製,將他牢牢的限製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