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足夠強大的衝擊力根本無法突破強勁的水流,張東明與最後一根石筍擦身而過時,雙腳突然在那根石筍上用力一蹬,淩空的身體如同一枚發射出去的炮彈一樣,衝進水柱迎著強勁的水流衝了上去。
雙手在洞口一托調整身體,兩臂展開已經牢牢的撐在洞口上,身體筆直的懸停在水柱中。
“衝進去了!”
“是今年新入選的紅帶武士!”
“我艸,”英注大叫了一聲,“小白臉果然不簡單!”
張東明雙臂撐住洞口,迎著強勁的水流一竄一竄的往上攀爬,水流如同巨錘砸落,旋轉著帶動身體,如果不是體質強悍,僅僅是水流旋轉的力量就能把人擰成麻花,四肢撐住洞壁,提氣凝神胸肺間的那口氣憋悶的好似要炸開了,修神煉體之術慢慢運轉,從血**隙裏往外排擠積鬱在胸口的濁氣,用力向上攀登,五根手指深深的插進石頭中,一路上留下一排逐步向上的小空洞,頭頂上更加明亮,旋轉的越厲害的水流往往中間越是薄弱,張東明頭顱探出洞口三尺時,已經鑽出了漩渦,頭頂是一麵湛藍的天空,四周是不聽旋轉著向中間匯聚的水流。
張東明不敢離開湖底,三秒必沉的水性,隻要脫離地麵會很快被旋轉的水流在衝回天漏,深吸一口氣,沿著湖底手指插入石縫中,一步一步向著漩渦外爬行,如同一尾尋覓垃圾的琵琶魚,頭衝下兩條腿隨水流搖擺。
湖水清澈,旋轉的水流衝掉了天漏四周的雜物,一片光滑如鏡的石頭,這到是更加方便了,張東明扒著石縫,有時候把手指插入石頭中,艱難的闖出漩渦。感覺到水流變緩,才從湖底沿著石縫扣起一塊石頭,抱在懷裏用力竄出湖麵。
湖水隻有兩丈餘深,張東明雙腿力量驚人,如同一條出水劍魚竄出水麵數尺高,深吸一口氣快速的掃過四周,很快又沉入湖底。
有石頭壓身勉強能在湖底行走,奔著一個方向緩緩的前進,竄出水麵的瞬間他已經看到,這是一座山頂天池,四周是環形高山,在側前方立著一麵黑色的旗幟,雖然沒有看到等待的俞大人,但是既然立著旗子,應該就是哪裏了。
繞過旋轉劇烈的水流,慢慢的向著立著黑色旗幟方向前進,每過一段時間就竄出水麵換氣,行進的雖然緩慢卻一刻不停。
湖水越往前行越淺,最終張東明在水中挺立起身,湖水已經直到胸部了。
黑色的旗幟立在最高的山頂,山坡上用黑色布幔搭設著禮棚,數十人聚集在禮棚下,俞大人眾星捧月一般端坐中央。
一條上山的石板路,兩旁伺立著高執雲扇身著彩衣的侍女,酥胸半露彩衣飄拂,湖岸邊十餘個手拿樂器的人組成簡單的方陣列隊迎接。
張東明涉水蹣跚懷中依舊抱著那塊壓身巨石,猛的聽到身後水花響動,轉回身就看到英注如同一尾黑色的遊魚,快速的向他追來,激起驚天浪花,比初學著四肢亂舞的狗刨還要壯觀。
“哈哈,哈哈,小白臉等等我,我也上來了,攜手共進是塥鄃村優良傳承。”
張東明腹誹,你怎麽不和烏雞攜手共進。
英注劃水很快,如同屁股後麵安裝了馬達一般,推開湖水飄蕩開兩道水線。
兩人相伴走上湖岸,迎接的樂隊前獨站一人,手中高舉一件長棍狀禮器,昂首高呼:“魚躍龍門——烽煙起,扶搖直上——問天寒!紅帶武士進階——兩位!”
禮樂高奏,山腰黑幔禮棚下響起一陣急促戰鼓聲,鼓點一十三響,很快停止,來如奔雷,去如潮退。
有些魔怔的兩人互望一眼,這就是扶搖直上,聲勢有點駭人啊,兩個多月以前他們還是被售賣的奴隸呢,怎麽現在就要成座上賓了。
順著石板路拾階而上,道路兩旁彩衣侍女明豔靚麗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很有目不暇接之勢,一個個爭奇鬥豔,眼蘊秋波展顏露齒。
英注挨近張東明低語:“若是這些美女子都是我的,即便是明天就死我也甘心。”
“從現在到明天天亮最多隻有七個時辰,你確定在七個時辰裏能睡遍這些女子。”路旁采衣侍女從湖岸一直排列到半山腰,怕是有近百人。
英注兩眼怒瞪,“我…我…我叫她們撅著屁股排好隊,我從後麵一個一下的來,一晚上總能輪個四五圈。”
張東明不置可否,突然低頭竊笑,不知怎麽的突然想到‘論劍’一詞,不知道主動的輪算不算奸!
英注認真說道:“你莫要譏笑我,這樣漂亮的女子我以前想都沒想過,你也知道塥鄃村的女人都粗手大腳蠢笨不堪,我妹子那種條件,在塥鄃村已經是豔壓群芳了。”
“紅帶武士進階,入俞家門牆,跪迎!”禮官高唱,四名紅帶武士躍眾出列,兩兩相合手捧六尺黑色綢帶單膝跪倒,迎接張東明和英注登上半山腰的觀禮棚。
兩名彩衣侍女蓮步移動,跪拜在紅帶武士身邊,雙眸剪水情義款款同時吐氣開聲:“奴家為兩位將軍著裝!”
扶搖直上真的是一步登上雲端,腳步輕飄飄的軟綿綿的走上前,英注更是手足無措,嘿嘿笑道:“多謝妹子給我著裝,我用把衣服全脫了嗎?”
那侍女展顏輕笑,如花怒放,聲音甜膩低嗲:“那到不用,奴家給將軍係帶!”
兩名侍女雙手接過紅帶武士手中的黑色綢帶,輕輕展開,膝行至張東明和英注身邊,蔥白如玉細膩光滑的小手與絲綢相得益彰,先替兩人解下紅色綢帶,在慢慢的係好黑色綢帶,拜服後退!
禮官高唱:“入得俞家門牆著報名前行,拜謝主家!”
“張東明!”
“英注!”
倆人大叫著名字昂首走進觀禮棚,俞大人端坐高椅滿麵春風,“無需多禮,伺立一旁,待十日盡時,便是爾等領賞之時。”
張東明英注倆人嘿嘿傻笑,禮官在一旁急聲道:“還不快快拜謝主家!”
英注嗓門頗大,一聲大喊兩手抱拳:“拜謝主家!”張東明也是雙手抱拳緊隨其後。
禮官恨不得一腳踢過去,哪有這樣拜謝主家的。
高座之上的俞大人眉頭微皺,隨即展顏,“無需客套,入我俞家門,便是自家人,雖隻是外麵弟子,但也需要撐起我俞家的臉麵。”
心中不免對於這次的選拔頗為失望,有心想提拔一兩個內門弟子,誰知頗為看好的那個卻不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