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的提升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這一次張東明卻高興不起來,雞皮鶴發的老婦人早已經油盡燈枯,她突然揮動著翅膀從金光閃閃的洞中飛出來,用頭在張東明的胸口輕輕的一碰,就摔在地上死掉了!
天神屬性板也同時響起,天神繼任者變成了3/N,體質和力量沒有在現有基礎上翻倍,而是在張東明原有屬性的基礎上增加了一倍!
體質一下子增加到63點,力量也達到了21點!靈敏和智力同樣增加了現有屬性的1/3。
雞皮鶴發的老人原本一人高的身軀慢慢萎縮,最後變成一個三寸大小的小小的鱗翼族,釋放出一絲黑色的煙塵消失不見。
皇娘娘雙手合十跪在老婦人消失的地方,口中吱吱的念著晦澀難明的禱告詞,連萬語之語都分解不清楚。
那絲黑色的煙霧並沒有消散,飄蕩著在空中扭曲成一個怪異的符號,徘徊在張東明和皇娘娘之間,每次靠近皇娘娘都會被一層無形的磁力場抗拒排斥,無數熒光鱗片漂浮起來,團團的環繞著虔誠跪拜的皇娘娘!
隨著一聲聲的禱告,大殿中熒光大盛,無數細碎的熒光連片飛起,連那個用金光鱗片組成的座椅都分解拆散,化作一片片金光盤旋飛舞在大殿中。
-啪!空冥中似乎傳來一聲輕響,那絲黑色的煙霧突然炸散,消失在眼前,張東明身體一震,似乎有一股沛然不可抗拒的力量在侵蝕他的天神屬性板,將心神沉入腦海,發現原本光滑閃亮的天神屬性板,變的黯淡無光了,一條細微不易察覺的裂紋橫穿屬性板,差點把天神屬性板斷成上下兩部分。
這就是天神的詛咒嗎?隱約的那條細微的裂紋扭曲了一下,像是一條鑲嵌在天神屬性板上的活物,似乎想要掙脫又像是想要徹底的沉入天神屬性板中!
又等了一會,一切都平靜了,腦海中的天神屬性板並沒有別的異狀。大殿中也平靜下來!
鱗翼族的皇娘娘又恢複了原有的高貴,非常優雅的拜謝張東明。
“多謝你,完成了我姐姐千年夙願,如果你有什麽訴求的話,我會盡量的協助你!”
“不用謝!”張東明對剛剛還悲傷痛哭的皇娘娘突然的改變有些轉不過來,還是很恭敬的說道:“其實我也是受利者,到是我應該說聲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到來,你姐姐也不會死去!”
“不用說對不起,這一天我早已經預料到了,其實我姐姐一直在尋找天神繼任者,發現田溪溪後,我姐姐的願望就要實現了――因為沒有一個天神繼任者能夠抵抗天神繼任者疊加後實力成倍的增長!”
“是,總之還是要謝謝你們,你姐姐給予了我很多幫助!”
“我們是互利!就像是我姐姐說的那樣,你要努力的活的時間長一些,不要讓我們鱗翼族在次麵臨這樣的局麵!”
“我會的!請問皇娘娘還有什麽吩咐,隻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一定做到!”
“不需要了,我們鱗翼一族的聖地就要關閉了,你們還是走吧!”鱗翼族的皇娘娘恭敬的把張東明送出中央大殿!獨自回到大殿中望著空空如也的金色凹洞,喃喃自語:這樣做真的可以嗎?我鱗翼一族被詛咒的命運真的可以轉嫁到別的種族身上嗎?
走出熒光閃閃的世界,又回到了地下層,張東明的心情頗為沉重,小鬼魈好似突然複活了一般逃進地下世界,跑的沒了蹤影。
一位鱗翼族的皇女快速的飛來,將一個獸皮帶子遞給田溪溪,吱吱的叫了幾聲,和張東明揮手告別!
獸皮帶子裏裝的是小鱗翼族的卵,可以產出熒光鱗片,田溪溪自身無法產出鱗片,也就失去了磷光守護,鱗翼族到是想的久遠。
磷光守護!
田溪溪融合了鱗翼族後就出現了一個技能‘磷光守護’除了照明和晃花人眼好像沒有別的什麽作用,是所有的技能中最無用的一個,現在才知道原來磷光守護,是鱗翼族用來抗拒天神詛咒的,難怪亂石坡上小小的鱗翼族在繁衍的時候,要借助漫天的磷光了!
一行四人默默的走在地下層,添血古木占據的那個小盆地有山有水到是個好地方,眼看就能第二次召喚了,張東明準備把那個小盆地作為自己永久的居住地,就像是鱗翼族的老婦人說的那樣,活的久一些,總要有一個自己的藏身之所,鱗翼族的天神繼任者就隱藏的很深,不但在地下層,還躲進了更加深邃的地下宮殿裏!
在說還要找亂石坡林牧戰犀族報仇,等驅趕了林牧戰犀族就應該好好的規劃一下了。
四人找不到田溪溪過來的路,隻能按照原路返回,先深入到矮人族的屬地,在逆河而上!
地下河無時無刻不在變化,已經泛濫成一片,左俊曾經守護的那個矮人小部落不知道遷徙到何處,原來的營地已經一片水澤!四人也不急著趕路,慢慢的尋找道路,一直走到原來左俊藏身的一堆亂石處,才辨別方向逆流而上。
行了幾天張東明心情慢慢開朗,田溪溪也恢複了嘰嘰喳喳的快樂模樣,一行人開始有說有笑!趕路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小鬼魈不知不覺間成長一條體型龐大的如同小牛犢子一般的凶獸,黑色的閃電一樣奔跑在前,不時的抓捕一些小獵物回來!
左俊依舊小尾巴一樣墜在田溪溪的身後,讓田溪溪自認魅力無比遠超凹凸婊!
這一日遠遠的看到了黑禿禿的石頭山,田溪溪咋舌。
“好厲害啊!把山都燒成黑色的了!”
張東明得意的笑著,嘴裏謙虛道:“一般吧,這可是九個多月的努力呢!”
“總之很厲害就是了,我就想不出這麽缺德的方法!”
“還能不能聊天了!”張東明覺得和00後就沒辦法溝通,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左俊點頭,“是挺缺德的,放地球上都夠槍斃的了。”
張東明發現左俊有田溪溪撐腰膽肥了。
小盆地依舊是一片漆黑,到處是燃燒過後的雜亂、焦枯樹木的殘骸,整個地麵上鋪了厚厚的一層灰燼,越是靠近土石山地上的灰燼就越厚,黑枯的添血古木依舊矗立,沒有了往日的生機勃勃,變成了一段枯焦的幹炭,很有些淒涼的味道,隻有盆地中間的一條平靜的小河流恢複了清澈,緩緩地流淌,訴說著年華的流失時間的變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