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麽信任楊啟航？”
郎苑神色複雜地看著胖子，問得有些遲疑。雖然對錫箔紙包裹的藥丸不甚了了，郎苑卻知道胖子一直非常謹慎，連藥瓶都不肯示人。胖子卻是滿臉的壞笑，“不信任啊！”
“那你……”郎苑輕輕地偎進了胖子的懷抱裏，心底下滿滿的都是感動，一時間柔情似水。
依著死胖子的性子，那就是愛治治，不治滾，官大了不起啊！
為了老爸，死胖子卻肯朝著不相幹的人彎腰賠笑。
死胖子真的可以孝敬好老爸老媽，無論在哪方麵，甚至於不顧自身安危……
“感動啦？”胖子很享受地摟著郎苑，吾將上下而求索。
“嗯。”郎苑何止是感動，直欲為胖子生，為胖子死，為胖子生個小猴子……
午飯後，楊老回了首都，郎廳長回了省城，郎苑就載著胖子回了單位上班。傍晚下班後，兩人隨便找了小店吃飯，就攜手回了剛裝上窗簾的新房。
白天已經變長了，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窗簾果然是好東西。
死胖子，大色狼，也太不講究了……
“放心吧，那是完全的替代品，實現了生命藥液的部分療效，與我並無直接關聯，不怕化驗的。”胖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郎苑蜷縮在胖子身邊，思維不是很連貫，聽得也不太明白，“替代品？”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已經完全黑了。房間內沒有開燈，兩人也都懶得動彈。
“嗯，柳萱分析生命藥液之後，拿各種藥材合成的藥丸。”胖子說得輕描淡寫的。
“和柳萱相比，我是不是很差勁啊？什麽都幫不了你，淨給你添麻煩。”郎苑果然是反躬自省，一時間就有點小情緒――柳萱幫胖子合成了藥丸，胖子拿藥丸給我老爸的老領導治病……
“樂在其中啊，我們仨是一體的，何必分得那麽清楚？”胖子對著某個所在掏了一把，以示薄懲。
“跟我在一起時，不許想她！”郎苑抱緊了胖子，原則性問題不能妥協。
“我哪有功夫想她啊……”胖子又是一通忙活，隨後郎苑也忙活了起來，一直忙活了大半個晚上，忙得死去活來的，不但沒想柳萱，幾乎連自己都忘記。
一夜無話，郎苑在胖子懷裏幸福地醒來，東方漸明。
“胖子，你說楊啟航會化驗那個藥丸嗎？”郎苑揉了揉眼睛，好像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一大早你就說你的青梅竹馬，你故意讓我吃醋的吧？”胖子捏著郎苑的鼻子不依。
“吃點醋也好，隻許你左擁右抱啊。”郎苑打開了胖子的大手，小貓一樣地亂拱，真的很舒服。
“一定會化驗，也一定會保密。”胖子回答得很肯定。
“那楊老會知道這事嗎？”郎苑繼續問道。
“一定會知道，也一定會不聞不問。”胖子還是很肯定。
“男人果然都靠不住！”郎苑憤然一拳擂向了胖子的大肚腩。
嗨，你說女人這腦回路是怎麽聯通的……
嗯，女人就是不能讓她閑著……
“好吧好吧，楊啟航會在兩三周之內回來找我。因為他發現了這枚藥丸裏的巨大商機，跑過來攛掇我將此藥生產上市。”胖子把郎苑抱到了自己的肚皮上，當被子蓋。
“我怎麽覺得他應該保密才對呢？”郎苑雙手托著腮，胳膊肘當然是支在胖子胸口上的。找個心寬體胖的胖子，還是有好處的，攤開後麵積足夠大，跟水床一樣。
就這樣緊密地貼在一起，大眼對小眼，說著不相幹的事情。
“藥丸與藥液畢竟不同啊，藥液是可以治病的，藥丸治病的效果就很有限，需要長期服用才行。但在治療外傷上，藥丸的效果就比較明顯，楊啟航會從檢測報告裏看到這一點，太令人驚奇了。”胖子很耐心地解釋道，“人家有理有據地再三勸說，我也不能不識抬舉啊，隻好從了……”
“其實，你和柳萱一直在籌劃著，要把這種藥丸上市？”郎苑問得不是很肯定。
“小傻妞不簡單啊！”胖子很崇拜地給挑了個大拇指。
“我不簡單？我太簡單了，我會被你們玩死！”郎苑有點惱羞成怒，昨晚我好感動啊，也很愧疚，原來這隻是一個圈套？
其實胖子發狠地嚼著花生米時，郎苑心底下就有些難過了。死胖子怎麽不去演電影？
本來郎苑還以為，胖子臨時找柳萱想辦法，柳萱則在兩天之內合成了藥丸。
合著柳萱辭職後就在幹這個了？
好吧，跟柳萱相比，我還是欠缺了許多，比如我就不會為了胖子辭去公職……
“錯了，互相玩，而且玩不死，隻是欲仙欲死。”胖子科學嚴謹地糾正了郎苑的不當用詞。
對話結束，晨練開始，果然是欲仙欲死。
“你說楊啟航會不會請人複製這個藥丸呢？”郎苑當然不傻，偶爾動起腦子來，也是很聰明的。
“不會的。楊啟航還算是個正人君子吧，不至於恩將仇報。更重要的是，楊老的後續治療，還在我手上呢。”
“楊啟航來找你，告訴你生產上市，是為了報恩？”分析各種社會關係和人物心理，就不是郎苑的強項了。
“不是，他會在警察係統內代理銷售。強取豪奪，不是可持續發展的生財之道，雨露均沾才能成為利益共同體，錢是賺不完的。”胖子耐心地解釋，“他畢竟是門外漢，另起爐灶，找人生產，也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還不如直接跟我合作呢。”
“就像劉小月一樣？”郎苑舉一反三。
“小傻妞真不簡單啊！”胖子刮了郎苑的小鼻子。
“你這人真陰啊，陰謀詭計一串一串的。”郎苑終於把前因後果串聯了起來，原來暗地裏有這麽多的事情――死胖子早就想將此藥上市了，而劉小月和楊啟航就是各自領域中最合適的代理人。
對於劉小月，胖子寬宏大量，先將人徹底打翻，而後很仁慈地拉了一把，不計前嫌。
對於楊啟航，胖子則是被迫一路退讓，不得不依從，終於合作共贏……
明明是死胖子求人，結果卻變成了人求他！
“切，這叫陽謀！陰謀不是這樣的，嗯嗯，這才是陰謀，據說和眉毛是相關聯的，眉毛濃，它就濃……”胖子再次糾正郎苑的不當用詞，並且探手查找了例證。
“你要死啊！”郎苑給了胖子一通粉拳。
而後趕緊起床，都要耽誤上班了，死胖子真是貪得無厭，有點受不了他……
昨晚到今早，是七次還是八次？郎苑沒有仔細數過。
死胖子說過，能讓你倆幸福，無法在哪方麵，原來是真的……
進入辦公室後，胖子照例趴下睡覺。今天沒來得及買玫瑰，郎苑也很大度地原諒了他。
“柳萱現在在哪兒？”郎苑推醒了胖子。剛入睡時，還是比較容易弄醒的。
“不知道啊。”胖子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趴下繼續睡。
“裝！你給我裝！”郎苑隔著桌子給了胖子一個爆栗。
“嘿嘿，可能是回藏馬山了吧？”胖子的回答還是不太確定。
“你們的新房，也該收拾好了吧？”郎苑笑容滿麵，酸氣卻是瞬間彌漫了整個辦公室，濃得辣眼睛。
“……”胖子不敢接話，滿頭滿臉都是無辜。
“別裝了，去找她吧。”郎苑臉上還是笑，醋意褪了些，卻又增添了幾分酸楚。
無論如何，也是事實如此。柳萱與胖子的結合程度，也是很深了，柳萱為胖子做了那麽多事情，想來胖子也是為難。
不不，死胖子才不為難呢，一開始他就是故意的！
好吧，我認了，不認又能如何……
“你煩我了！”胖子撅著嘴，老大的不情願。
“好吧，我不煩你，我不準你去找她！”郎苑翻了個白眼，堅決不給胖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口實。
“好吧，我也得回藏馬山看看了，過年後出來就沒再回去過。”胖子歎口氣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對過，環抱著郎苑，“苑苑最賢惠了。”
郎苑靜靜地沒說話。
就如老夫老妻一般。
“以後咱家裏啊，萱萱負責掙錢，你負責當官，咱們一家人強著呢！”胖子在郎苑耳邊幽幽地說道。
“那你呢？”郎苑掐住了胖子的腰肉。
“我負責伺候你倆！”胖子大義凜然地吸氣，“然後看孩子，要一大堆孩子！”
Ps：1893年12月26日，毛澤東誕辰。(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