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型肥碩的中年大叔張國華盤坐在山崖下的凹陷裏,把瘦弱的左俊完全封擋住,遍布全身的荊棘刺葉像是穿著一件長滿尖刺的鎧甲。
“你記不記得張東明說過,他先來了幾天。”
左俊點頭。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渾身尖刺的張國華把左俊堵在了最角落裏,“如果我們不抗爭的話,那麽我們就會什麽也得不到,隻有我們倆個聯合起來,才能有一席之地。”
“我蘇醒的時候聽到……”
“閉嘴!”張國華粗暴的打斷左俊的話,“我也聽到了,那又怎樣?予取予求嗎?我命由我不由天,張東明不過是先來了幾天,憑什麽認他為主上。
你知道主上的真正意義嗎?你什麽都不知道,一旦你的心裏生出拜他為主上的念頭,就會完全被他控製,他讓你去死,你就得去死,他讓你活你就能活,趁現在還有機會,必須擺脫他,那樣我們就自由了。那倆個女孩也是你的,到時候你可以為所欲為!穿緊身衣的姑娘不錯,很適合你。”
“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了。”左俊搖頭身體蜷縮的更小,從小他的路就是被安排好的,從沒有自主選擇過,麵對張國華的逼迫,他有些無所適從。父母故去後,他隻想能活下去,至於活的好或者不好,似乎無關緊要,也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你沒有理想嗎?你沒有野心嗎?你不喜歡漂亮的女人嗎?”肥碩的大叔咆哮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懦弱無知自甘平庸,左俊是一個好的跟隨者、執行者,卻不是一個好隊友,沒有人指引他會無所適從。
他夾在張東明和肥碩大叔之間,倆人的爭鬥,似乎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也沒有意識到他是最重要的籌碼!隻想躲的遠遠的,等倆人分出勝負後,在悄悄的跟過來。
無所謂,無所求,混吃等死!
“你有沒有為自己想過?”大叔的肚子一鼓一鼓的,像遇到危險的刺兒魚。
“我自己……”或許是換了環境,左俊有種一吐為快的衝動,“不知道啊,我小的時候爸爸在外地工作,一兩年才能見上一次,媽媽接送我上學,學習成績一不好,就會一頓痛打,上中學後,不打了改成自己哭,在後來爸爸走了媽媽也沒了,房子也沒有了,我流浪了很久,是昆哥收留了我,他給我飯吃,教我偷東西,陪他睡覺……”
噗嗤!偷窺的張東明忍禁不住笑噴了,陪昆哥睡覺!信息量好大啊!
領地探索不但可以把領地內的風吹草動顯現的清清楚楚,還能聽到張國華和左俊的談話。
冥冥中似乎有一條無形的絲線,把他們5個人牽連在一起,可以清晰的覺察到另4個人的變化,就像躲在身後的陳璐,即便是她用雙臂牢牢的護住了前胸,依舊能覺察到高聳鼓脹的胸脯滲出來的汁液,暈濕了好大一片胸衣。
聽張國華和左俊的談話,作為先驅者的自己,應該是他們的主上,因此張國華才會想要弄死自己,那麽他們蘇醒過來時到底聽到了什麽?
張東明記得田溪溪隱藏著一個誰也沒有告訴的秘密!會是這個秘密嗎?
“小溪溪啊,午夜慢慢,正好大家都無心睡眠,不如把你的秘密分享給我聽吧!”張東明像是一匹晃著胡蘿卜勾引小白兔的大灰狼,笑嘻嘻的說道。
“才不要告訴你――你知道了若是欺負我怎麽辦!”
“怎麽會,我是那種人嗎?”張東明剝明心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好不好,不過是在這個隻有我們幾個人的異世界裏,所謂的秘密早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是說出來聽聽分享一下,憂愁也好,快樂也罷,都是過眼雲煙!”
“還是不要了,好羞澀的!”
“我又不會看你笑話,你說了我也可以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很珍貴的,保存了快20年了,也是很羞澀的秘密。”
“那個姐姐也在我不好意思說!”殺馬特女孩田溪溪害羞了,蛋蛋後還有害羞這種技能?可能有吧,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人知的一麵。
“我保證那個姐姐不會亂說。”張東明信誓旦旦,誓言有時候會很隨意的出現,尤其是在男女相親相近的交談的時候,不經大腦噴湧而出泛濫成災!
聽過就忘是一縷春風,你若當真就成了真正的災難!對女對男都一樣!
“要不我偷偷的告訴你――你可要保證不動歪心思,也不能告訴別人!”
事實證明蛋蛋後就不適合保存秘密!
田溪溪伏到張東明的耳邊小聲嘀咕:“告訴你啊,我練習了很久,終於可以用舌尖舔到下巴和鼻子尖了!你說厲害不?”
這是什麽秘密?
隻要舌頭夠長下巴夠短舌頭肯定能舔到下巴啊!還用練習嗎?這是先天造成的好不好!
馬雲應該很容易舔到下巴;劉德華、李維嘉那種帶鉤的鼻子不用練習也能碰到吧!
殺馬特很興奮,“我告訴你我的秘密了,你快說你的秘密!”
張東明感覺自己上當受騙了,舌頭長也算是秘密,還不如自己的秘密呢。
“這可是我保存了將近20年的秘密,你要替我保密!”
“快說,快說。”殺馬特昂著小臉等待著。
“我六歲的時候尿過床!”
“這是什麽秘密?”殺馬特小眼睛一瞪,“我七歲的時候還尿過呢!這個不算,你在說個!”
秘密是大白菜嗎?還能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蹦!
張東明說道:“一人一個,現在該你了。”
“我沒有了,就這一個秘密!”田溪溪撇嘴!
“那你蘇醒過來的時候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沒有啊!”田溪溪思索了一會兒又說道:“好像有吧,我沒注意,都怪你,壓的我連個屁都放不出來,那有心思聽什麽啊!”
“真沒有聽到?”張東明不死心。
“真沒有啊,壓的難受死了,醒過來睡過去,睡過去醒過來,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說我的褲子是誰脫的――你離我最近,肯定是你!我都感覺到屁股上有你的手爪子印了。”
張東明連忙表證清白說道:“我醒來的時候到是有聽到聲音……”
“什麽聲音!是有人說話嗎?”
“天神的聲音――天神說:田溪溪的褲子不是張東明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