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我當年交給你的龍卵,現在如何了?”
火蟒看向龍君,當年小妹生下來時太過虛弱,不得已,他隻能躲入龍墓,用自身龍力溫養著小妹的龍卵。
誰知,小妹太過虛弱,自己損耗太過,這才選擇沉眠,也因此才讓尢蛇一族鑽了空子。
“說!我妹妹現在究竟在哪裏。”
隻聽的“砰”的一聲,龍君卻是雙膝落地,跪倒在神龍麵前。
魔君無疑是驚訝的,這是魔君認識龍君以來,第一次見他下跪。
“對不起,”龍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那個終日跟在自己身後,叫著自己“哥哥”的龍女,終是,離開了。
火蟒聞言努不可遏,脫離自己龍力溫養的小妹,壽元本就不長,他本以為會有例外,可是……
“若不是你們當年出現,她根本不必如此!”
火蟒五指一張,拍向龍君頭頂,一團金色的光芒自龍君頭頂慢慢顯現出來。
眼前一切太過迅速,魔君甚至來不及出手阻止,就在他準備出手之即,龍君卻是對著他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上前,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如今塵埃落定,對他反倒是解脫。
那團金光一離開龍君,就順著火蟒的手臂消失不見,而龍君,就如同被抽走所光亮的死水。
柔軟的發絲失去光亮,青色的鱗片漸漸覆蓋在龍君的臉上,就連露出的手臂,也被一層鱗片覆蓋。
反觀火蟒,他的頭頂卻是長出了一隻猙獰的金色龍角,龍角一出,火蟒身上的氣勢,立馬大變模樣。
可他雖然收回屬於自己的力量,眉頭卻是緊皺。
“龍炎被你放到了海之國的上空,龍骨被你撐建了海之國,那龍角哪?怎麽會缺失了一隻?”
火蟒這廂滿是怒氣的詰問,龍君那邊卻是不知如何回答,就在這雙方僵持之時,一陣意外的敲門聲,打破了僵持的畫麵。
“有人在嗎?”
燕九敲了兩下那扇閉合的殿門,她當然知道有人在,那麽大的說話聲,她在外麵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可問題是,她到現在也沒聽明白,那一位才是自己要找的龍君。
燕九又扣了兩下殿門,“既然沒人應聲,那我就進來了。”
燕九剛想推門,卻見那門從裏麵打開了,而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老熟人魔君。
“嗬嗬”,燕九幹笑兩聲,“真是好巧,能在這裏見到魔君殿下。”
魔君笑笑,“燕九,我可是一直都在等你。”
燕九一點也不想知道魔君話裏的意思,她退後兩步,側著身子向裏張望。
“燕九稟故人遺願,前來拜見龍君。”可看著一站一跪的兩人,燕九卻是犯了難。
你要說站著的那位,頭上長角的是龍君吧,可看著就一身的反派氣息,你要說跪著的那個,臉上生鱗的是龍君吧,可看上去又落魄了一些。
所以,那個是?
“你們二位,那位是……”燕九沒有明說,不過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不管是那位,最起碼吱個聲啊。
“龍君?”火蟒一聲嗤笑,看向落魄倒地的龍君,“這世上再沒有龍君了。”
燕九眨巴眨巴眼,所以說,龍君也死了?
那重水托付的黑匣子,交給誰去?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離開了,你們二位繼續。”燕九說著就欲脫身。
開玩笑,這情形一看就不能多加摻和。
“哎,”離去的路卻是被魔君擋了個結實,“你先別忙著走,你先前說“故人遺願”,你奉的是那路故人的遺願?”
被魔君這樣問,燕九卻是不願回答,“你又不是龍君,我為何要告訴你?”
“我確實不是,不過你找的龍君卻在這裏,”魔君說著,指指地上的龍君,“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燕九心裏其實是有些不大相信的,眼前這人一副窮困潦倒,了無生趣的樣子,與自己想象中的龍君,可是相差甚遠,不過,魔君也沒有必要騙自己。
“你是龍君?”燕九蹲在龍君身側問道。
燕九雖然不認識龍君,可龍君卻是認得燕九,可麵對海之國的未來救世主,龍君卻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隻能一陣苦笑,“你覺得我哪裏有一點龍君的樣子。”
“我在意的不是這個,”燕九問道,“請問你認識重水嗎?”
“重水?”龍君搖搖頭,在他的印象中,從未出現過這人的名字,“道友大概找錯了,在下不認得這人”。
燕九這下更迷茫了,如果龍君不認得重水,那重水為什麽要自己(清硯)將龍骨交給龍君?
還是說,眼前這人並不是龍君。
燕九挪著步子,扯著魔君的衣袖將他拉到一邊,“魔君,我們也是老相識了,我問你,那人真的是龍君?”
魔君看著身後頹唐的龍君,沒有言語,不僅是燕九不相信,若是自己不認得龍君的話,恐怕就連自己也不相信眼前這人乃是海之國的君王。
燕九催促的拽了拽魔君的衣袖,魔君不好再沉默下去,他回到:“在今日之前,他的確是海之國的龍君,隻是發生了一些事,才變成如今這副樣子。”
燕九才不在乎龍君發生了什麽事,不管對方是失戀還是失身,跟她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在意的,隻是龍君的身份。
燕九第二次蹲到了龍君身邊,隻是這一次,她手上托著重水交由自己的黑匣子。
“重水是一名煉器師,你或許不認得他,可是他在臨終前,特意囑咐舍弟將這個匣子交到你的手上,隻是舍弟身體不適,這才由我前來完成托付。”
燕九將那個黑匣子放到龍君的手裏,“看看吧,這裏麵的東西,大約是與你有關的。”
龍君打開了那個黑色的匣子,不大的匣子裏卻是放著一封信和一個儲物袋。
因為不知道匣子的來由,所以龍君最先打開的是那封信。
那封信燕九是看過的,隻是她沒有想到,龍君會那麽…那麽…
燕九找不出詞來形容那種感覺,她隻看見龍君顫抖的手指,甚至捏不住那張薄薄的信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