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有什麽事嗎?”
男女之間的關係,真是很奇妙的,差一點都不行。那天淩晨,兩人已經有了更進一步的接觸,自然也就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柳萱就覺得胖哥有點不在狀態。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吧,甚至是失魂落魄的?
或者做到了最後的步驟,就會靈肉交融,無須更多的語言溝通了吧?柳萱臉上有一抹紅暈飛過。
胖哥其實不是很善於隱藏情緒,至少是在我的麵前。或者在郎苑麵前也是這樣的吧?柳萱心底深處,還是有些黯然的。
問題清清楚楚地擺在眼前,卻是無計可施。
柳萱在學校裏挑明了兩人的關係,其實也是要推著胖哥往前走。至於旁人的冷言冷語,柳萱當然隻是一笑而過。胖哥笑得就更加厚道,甚至是氣死人不償命――嘿嘿,大美女,我的。你就隻能看看……
嘻嘻,我本來就是大美女嘛!
對柳萱來說,衣錦夜行的說法,當然也不僅僅是玩笑。胖哥是我的驕傲呢,雖然別人並不知道胖哥的超凡絕豔。
得遇胖哥,是我一生的幸運。
或者也是冥冥中自有定數吧。我怎麽就到了六十二中了呢,胖哥怎麽就到了六十二中了呢。我是偶然,胖哥也是偶然。金風玉露一相逢,就是命運的必然。
推動胖哥卻著實不易。這一段時間,胖哥有些懨懨的,好像是有意無意地躲著我。
肯定更會躲著郎苑吧。
畢竟我早就知道郎苑的存在。郎苑卻是突然撞見了我。這種事情,還是很難接受的吧,畢竟郎苑也是心高氣傲的女神級存在。
嘻嘻,那就看胖哥是不是真的超凡絕豔了……
嘻嘻,我可是不介意的哦!
即使這一步驟會推著胖哥去找郎苑,即使胖哥跟郎苑和好如初,也總比一直這麽躲下去強吧?鴕鳥一樣。
可以肯定的是,胖哥不會因為郎苑而拋棄我。當然,也不會因為我而拋棄郎苑。
我在胖哥心中的地位,至少是與郎苑等同的。
至多,卻也隻是如此……柳萱暗自搖了搖頭。
如果失去了一個,胖哥想必會傷心失落,卻也會鬆一口氣吧,如果郎苑主動離開。
胖哥的心裏,壓力也是蠻大。動輒得咎,左支右絀,覺得無論如何都對不起兩個人。
嘻嘻,誰讓你想要齊人之福的!
嘻嘻,我可是接受了哦……
“啊?沒什麽,今天不太餓。”胖子被柳萱的問題驚醒,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傻笑了一下,眼裏卻是頗多歉意。
居然冷落了萱萱啊。
好吧,如果隻是冷落一餐飯的話,那倒也沒什麽。
要命的是,弗拉維的優美胴體老是在眼前晃動啊,以及皮膚上的每一粒細細的雞皮疙瘩。她居然騎在桶壁上呢,一腿在內,一腿在外……幸虧桶壁有十公分厚,打磨得也足夠平滑。
成熟女人的身體,確實是致命的誘惑。
其驚慌失措的眼神,還夾雜著羞澀與茫然,卻又顯得單純又無辜。
我怎麽就突然現身了呢?
好吧,我現身之後,為什麽要看那麽久呢……
柳萱一向善解人意,今次卻是會錯了意。誰能想到事情會這麽複雜呢?
“你可要快點解決哦,一直這麽拖下去,總不是個辦法。嗯,我不介意三個人一起用餐的。”柳萱帶了點小頑皮,當然也有一絲絲的幽怨,聲音壓得很低。
“嗯。”胖子下意識地就握住了柳萱的小手。柳萱的笑容柔媚而動情,就像細膩的春雨滋潤著幹涸的大地。
其實,女人各有各的美。
其實,胖子很想抽自己一個――你這廝怎麽可以這樣!
“咳咳!”旁邊卻傳來了猝不及防的咳嗽聲,白小朵被驢肉噎著了。熊孩子不適合吃驢肉,驢毛就比較適合。
白小朵卻不知道有吃驢毛的危險,凶了吧唧地不服氣,“不要教壞了小朋友哦!”
得,這小朋友,也是沒得教了。你舅舅我得對你負責啊,得想點招術……
“我們走吧?”胖子堅決地攥著柳萱的手,柳萱也就乖巧地跟著起身,“好啊,我送你們。”
白小朵和馬小石並排跟在後麵,坐電梯再下一層,就是地下停車場。不遠處的車位上,一輛白色小跑低鳴了一聲,隨後燈光大作。柳萱這時才眉頭一蹙,有些苦笑地看著胖子,“我忘了,載不了四個人……”
呃,這車也是兩座的。
胖子剛要招呼白小朵兩人,白小朵卻已經飛奔到了小跑跟前,摸摸這兒摸摸那兒,大呼小叫的,“舅媽,舅媽!這是你的車?哇塞!太漂亮了哎!”
兩句舅媽喊得既親熱又順溜,至少沒有喊胖舅時的“戾氣”。柳萱笑著答應了一聲,走過去就被白小朵抱住了腰。
“小朵,放開你舅媽!”胖子又好氣又好笑。熊孩子要不要這麽拜金啊?
“不,我要坐我舅媽的車!”白小朵的腦袋從柳萱腰後探了出來――當著我舅媽的麵,你想怎樣?!
“拉不了,這車就兩個座。”胖子趕過來扒拉著白小朵。
“夠了啊?我跟舅媽兩個人。”白小朵的算術學得好,一加一等於二。
“要不,我先送小朵回去?”柳萱摸著白小朵的馬尾辮,多可愛的外甥女兒呀,胖哥真的很寵她。
“好哎!謝謝舅媽!”白小朵衝著胖子凶了一鼻子,興衝衝地跑到對麵上車。
“我跟小石走回去就行了,反正也走慣了。萱萱你早點回家。”胖子反對無效,隻好揮手送別。白色小跑無聲地溜出了停車場。
也好。那邊真的不敢脫身。
你說這事鬧的!
萱萱想必會有些失落吧,雖然她不會說出來。
一時興起,帶著弗拉維三人駐紮在黑暗森林裏,好像有點冒失了。
可是,現在怎麽辦?
胖子潛入了坎德拉斯大陸,這回安全地出現在院子裏。棚屋裏也是安全的。依莉莎和溫蒂的呼吸聲很平穩,看來是睡得香甜。
弗拉維卻並未入睡。呼吸聲不太穩定,倒也沒有輾轉反側。想必正望著天花板失神吧?
女人的身體被男人看了個透徹,還是如此尷尬的姿勢――一腿裏一腿外,纖毫畢現……
唉,你說這叫什麽事兒!
哎,總不能白看吧?有點太欺負人了……
“胖叔,胖叔!”馬小石怯怯地喊著,“胖嬸早就走遠了!”
胖子瞬間返回了現實世界。這臭小子在說什麽?胖嬸算是個什麽稱呼?瞬間就有街道大媽的即視感。
好吧,我呆呆地盯著跑車消失的方向,好半天沒動作,跟個大傻子似的……
“走吧。”胖子不輕不重地敲了馬小石一記。
兩人乘電梯回到銀座一樓,剛好看見一家品牌內衣店。胖子心頭一閃念。得,給弗拉維和依莉莎買點內衣吧,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卻一直沒能實現。
嗯,就算是稍做補償吧。你說這事鬧的,連道歉的話都說不出口……
女孩帶著男朋友進店選購,這種事情是常見的。女人帶著老公進來,也不能說沒有。男人帶著個孩子進來,貌似還是頭一回見到?
當然,銀座售貨員都是高素質的,並未歧視這個古怪組合,上前一鞠躬,奉上熱情甜美的笑容,“歡迎光臨!請隨便看看!”
胖子點點頭走向貨架,馬小石卻是鬧了個大紅臉。現在天氣還冷著呢,售貨員姐姐怎麽穿得這麽……涼爽呢?
她還敢那麽大幅度的鞠躬……
馬小石已經十三歲了,早就不是十一二歲的小孩子了。
再說了,這家店的商品也是別致,以粉色和肉色為主調,擺得琳琅滿目,美不勝收。馬小石的眼神瞟過去,就跟觸電似的趕緊移開。目光所移之處,卻又看見了惟妙惟肖的塑料模特,是僅著內衣。趕緊再轉眼,卻是真人等高的宣傳畫,畫裏的模特當然也是真人等高,僅著內衣……
然後馬小石就若無其事地緊盯著自己的腳尖了。
胖子左看看右看看,其實也有點蒙圈,到底買多大號的呢?
還好,這個問題有人幫他解決。鄧光居然陪著肖老師進來了。
兩個大男人在這種場合見麵,也隻好互相拍了拍肩膀。明天鄧光要去省廳參加警體運動會,今晚抽空補償一下老婆,進入內衣店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好在大爺不說二爺,咱們都是男人。
“胖哥,你幫郎隊買呢吧?”肖悅是過來人,也是熱心人,先不著急自己選購。
“嗯嗯。”胖子撓了撓頭。
“不清楚多大號對吧?”肖悅善解人意地笑了。
“嗯嗯。”胖子也是笑。
“我想想啊,郎隊肯定是d杯,32到35之間吧。”肖悅果然是行家。眼神還意味深長的,差不多是“你小子好福氣”的意思。
售貨員靜默地跟在旁邊,自然是收到了參數。胖子隻好再次傻笑,d杯倒是略懂,略懂一點點兒。郎苑應該就是d杯了。不過,弗拉維好像比郎苑還要大一些。依莉莎倒是略小一點。莫非弗拉維是e杯,依莉莎是c杯?
那麽,“32到35”又是什麽意思?
“我們這兒b最多,a和c也足量,d杯的存貨就少。”售貨員顯然也認為這個胖子傻人有傻福。32d或者35d,簡直是魔鬼身材啊!也瞧不出這胖子強在哪兒了。
“那就d杯吧,30到40之間的,你隨便給我配十件吧。”胖子爽快地下單。
那邊肖悅卻是白了鄧光一眼,你看看人家胖哥,多大手筆。
鄧光無辜地翻了白眼,我這才叫躺槍。再說了,我給你買回去十件d杯,你用得上嗎,都老夫老妻的了……
接了這麽大單,售貨員的熱情都要溢出來了,動作也是麻利,爬上爬下地很快就配貨完畢。
高檔貨本來都是單配手提袋的,拎著很霸氣。但拎上十個就霸氣得過分了。售貨員在征得胖子同意後,給打包裝到了兩個手提袋裏。胖子把袋子遞給傻瓜一樣的馬小石,又吩咐售貨員把兩件一盒的內褲給配了五盒。
呃,還問多大尺碼?內褲也分尺碼的?你說這麻煩的!
嗯,就參照d杯來吧,大點小點都行,別弄一個尺碼的……
那邊肖悅又白了鄧光一眼,你看看胖哥這手筆!
手筆確實是不小。胖子刷卡時居然一怔,你說就這麽點碎布頭,她就敢收這麽多錢?這二十件貨,加起來也縫不了一件夾克衫吧?這價格都能買上百件夾克衫了。
好吧,事到如今,錢算什麽……
鄧光把胖子送出門,熟不拘禮地說道,“胖哥,你這招不錯,我得學習著點,女人可不得哄嗎?郎隊最近脾氣有點大啊,我都跟著你挨訓。哦,對了,今晚我也跟著你挨兩回白眼了!”
“男人嘛,大氣一點!”胖子拍了拍鄧光的肩膀,“我忙著呢啊,你也趕緊忙去吧。一樣來十件,保證沒白眼。不過你今晚可得悠著點兒哈,中隊還等你勝利的消息呢……”
“嘿!我倒是想買二十件呢,肖悅自己都不答應!成績你就放心吧,不耽誤事兒!”鄧光這才發現兩手各提著兩個手提袋的馬小石,“這孩子誰啊?”
“我小徒弟。帶著他出來見見世麵。”胖子步履匆匆地離去。
鄧光撓著頭地回了內衣店。你說胖哥可真神仙啊,還收了個小徒弟。不過,有到這兒來見世麵的嗎?
見了世麵的馬小石,果然渾身都是勁兒,趔趔趄趄地一路緊追――胖叔終於在外人麵前說我是他徒弟了!
一路跑到家門口,馬小石累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師父把四個袋子都接了過去,就跟沒拎東西一樣。馬小石正要回家呢,師父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石啊,你覺得小朵怎麽樣?”
白小朵怎麽樣?師父這是啥意思?馬小石一怔,終於囁嚅著說道,“太……凶!”
“那你覺得你王姨怎麽樣?”師父在馬小石跟前蹲下了。
“也……凶!”馬小石也是豁出去了,實事求是地回答。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看向了院子大門,就擔心有人突然衝出來。
“那你覺得你白叔的日子過得怎麽樣呢?”師父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天馬行空,不著邊際。
馬小石更是摸不著頭腦了,遲疑著回答道,“好像過得蠻滋潤的吧?白叔整天樂嗬嗬的,每頓一杯小酒。”
“這就對了嘛,女人凶不凶,那都是外在的。內心可不一定哦!”師父好像笑得不太對勁?感覺壞壞的樣子,馬小石不是很肯定。
不過,沒等馬小石問什麽,師父卻是不見影了。馬小石摸著後腦勺回家,還是沒弄懂師父到底是啥意思。
師父是說白小朵內心其實並不凶?
可是師父跟我說這個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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