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你這藥酒,是怎麽個喝法?”
雖然辛辣腥臊,郎天策還是鄭重地端起酒杯來,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喝完後卻是劇烈地咳嗽起來。而後,麵色居然紅潤了許多?
或者是咳嗽所致,或者是心理作用,或者是真的有效,而且效果還就這麽快?
郎苑關切地看著老爸,鬱華的關切之情當然更甚,在問了郎天策感覺如何之後,就問起了後續治療的問題。
胖子接過了郎天策還沒來得及放下的酒杯,果然跑進廚房裏衝洗了一下。出來後才大大咧咧地回答道,“一天一杯也成,兩天一杯也成,隔個三五天也不是不可以。但藥不能停啊。”
死胖子,你會不會說話啊?郎苑翻了個白眼。看在你給老丈人治病有功的份上,不擰你了!
“那有什麽忌諱嗎?”鬱華繼續問道。前頭說得鄭重其事,後麵卻說得敷衍了事,到底靠不靠譜啊?
“該吃吃,該喝喝,多活動,不宜靜養。”胖子麵露憨笑,目光往下垂。
菜都涼了啊。
“那就好,開飯開飯!徐晃你多吃點啊!”鬱華帶頭拿起了筷子,先幫胖子夾了一塊魚肉,“老郎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哈哈,我覺得很餓!”郎天策也開動了,臉上的紅潤好像一直沒有消退?
胖子吃飯時是不說話的,也不怎麽抬頭。郎天策今天果然飯量大增,居然吃了兩碗,這讓鬱華很是欣慰。郎苑在自己家裏當然吃得痛快,過了一會兒卻在桌子底下踢胖子。
“苑苑,你踢我幹嘛?”問話的卻是郎天策,笑容很古怪。
“啊,踢錯了?”郎苑皺著鼻子一笑,低頭看向桌子底下,終於找準了目標,“我踢死胖子啊,哎哎,做客呢!”
“阿姨不是說當自己家一樣嗎?”胖子一臉的委屈,說得含混不清的,大家不都吃飽了嗎,浪費是可恥的。
“該吃吃!徐晃,夠不夠啊?阿姨再去給你下麵!”鬱華瞪了郎苑一眼……
次日上午。胖子仍在琢磨“野性狂暴”,卻被張妮觸發了關鍵詞,“胖哥啊,胖哥在隔壁!請跟我來!”
“多謝!”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男子,聲音謙和有禮貌,卻是保持了距離,應該是麵帶微笑的吧。
此時胖子剛剛生撕了一頭蠻牛,各種髒器撒了一地,熱乎乎地蠕動著。
一顆乒乓球大小的血色球體,環繞著胖子腰間外圍旋轉,如同近地衛星。
大地一片赤紅,胖子很難壓製心底的狂躁,隻想撕爛眼前的一切,還真是狂暴啊……
胖子收了法力,回到現實世界,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張妮一溜小跑進了院子,大呼小叫的,“胖哥胖哥,有人找!”
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人隨後進了院子,上衣身穿著便裝,褲子是警服。果然是麵帶微笑的,主動伸手過來,“徐晃你好!”
“你好!”胖子憨笑著站起來握手。
“我叫嶽朝陽,在臨海區分局工作,認識你很高興。”嶽朝陽一張四方大臉,濃眉大眼的,不去當男模可惜了――明明可以憑相貌吃飯的,為什麽非要走上仕途呢?
“張妮,你忙去吧。”胖子放開了嶽朝陽的手,張妮應了一聲離開後,胖子才在臉上堆了笑,“嶽局,認識你很高興。條件不好,坐一會兒?”
嶽朝陽臉上卻是隱約的一絲苦笑,還真就在另一張躺椅上坐下了,雖然看上去有點髒,“苑苑跟你說了什麽吧?哈哈,我倒是受寵若驚了。”
“苑苑提過你一次,我這人記性好。嶽局親自跑一趟,不知有何見教?”胖子也笑得熱情爽朗――長得帥的人最討厭了……
“看來還真是有點誤會。”嶽朝陽笑得很陽光,也有點自嘲,實在是讓人生不出反感。坐在躺椅上,也是筆挺溜直的,很穩重,很靠譜,並且帶著一種和諧自然的尊嚴感。
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也不僅僅是秘書出身的緣故啊,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青年俊彥了吧?
他笑起來“哈哈”的,我笑起來為什麽就是“嘿嘿”的呢……
胖子隻好提醒自己:第一,你丫是直男!第二,這丫是情敵!
“哈哈,先不說這個了,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今天我受郎書記委托,專程上門來請徐大夫。徐大夫你需要準備一下嗎?還是咱們邊走邊談?”嶽朝陽也沒解釋什麽,直接說明了來意,笑容很親近,也沒把自己當外人。
“哦,稍等哈!”胖子自嘲地撓了撓頭,起身進了馬大寶家,反正都是不鎖門的。
呃,哥還需要靠長相來成全自信嗎?以己之短,攻人所長嘛!呸呸,你丫才短呢……
呃,用老丈人的話說,著相了啊!
呃,哥的心靈,還是不夠強大……
呃,郎書記?
昨天把調子起得太高,裝叉太過,卻是給自己留下了麻煩――每天給郎書記送藥?
郎書記,又是個什麽書記?記得滄海市的一把手好像姓李還是姓張來著。
其實,這個姓氏挺罕見的,下的功夫不夠啊!也就是對苑苑的關懷不到位。人家辛辛苦苦地把一棵大白菜養這麽大這麽美,你辛辛苦苦地拱白菜時不得有一顆感恩的心嗎……
馬大寶每天都要喝一口,胖子還真是找到了小二鍋頭,整瓶的。擰開蓋子,一口喝掉了半拉子。而後取了生命藥劑,灌進去大約半兩,擰緊蓋子晃了晃,搞定。
對了,小傻妞昨天好像說了個“搞頭”?當時沒在意呢,小傻妞,汙了啊!刑警隊果然不是小女孩呆的地方……
至於半截蛇頭,還是算了吧,騙人不好……
巷子口上停著一輛警牌的越野車,但沒有塗裝。嶽朝陽出現在巷子裏時,發動機就輕響起來。隨後司機下車,打開了後門。嶽朝陽請胖子上車並親手關門後,才繞到另一邊上車,和胖子並排坐著。
越野車緩緩地開出河陽社區,上路後平穩提速。身穿警服的平頭司機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神情專注地看著車前的路麵。
“我畢業後第二年,就被郎書記選去了,那時還是郎書記還是郎局呢。”嶽朝陽既沒有瞎熱情,也不會讓人覺得冷淡,談吐語氣恰到好處。
“除了苑苑本人之外,我真是不了解什麽。哦,包括郎書記這個稱呼,我也是第一次聽說。”胖子被嶽朝陽帶入了語境,就像兩個老朋友閑聊,而絕非頭一回見麵,還有情敵的嫌疑。
好吧,就算是情敵,也值得尊重,不是嗎?
“哦?”嶽朝陽似信非信的樣子,“哈哈,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
也算是閑聊吧,嶽朝陽介紹了一些基本情況。
郎天策,滄海市政法委書記,兼任魯東省警察廳副廳長,班子成員。正是年富力強,資本雄厚,傳言有望更進一步,擔任省廳大廳長,乃至進入省委班子。去年下半年在省廳主持一次大型活動時,卻是毫無征兆地突然休克。此後便留在滄海休養至今。
“我也不清楚郎書記是怎麽想的,去年底安排我進了臨海區分局,先在副職位置上過渡一下。其實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很累,很複雜。”嶽朝陽半真半假地歎息了一聲,“哈哈,我挺羨慕你的呢,神仙一般的日子,還有美女相伴……”
“嘿嘿,我可不跟你換!”
ps:老丈人情節以來,每日二更了,寫得也快了許多,文字略粗了些,不知道效果如何。水嗎,風格有變嗎,就這樣行嗎,還是最好回到原風格,還是沒發現什麽變化……請隨便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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